第18章 剑山九问,诸天伏魔(二)(1/2)
剑山附近出产的状元郎与北国栖凤郡的栖凤酒一样闻名遐迩,但与栖凤酒的绵柔甘醇不同,状元郎的酒香更加霸道,入口之后犹如一团烈火顺喉而下,酒气与热气顷刻间遍布全身,不仅可以驱寒生暖,更听闻有熟络筋骨的神奇功效,所以许多外地人,尤其是喝惯了柔和酒的南方人,也将状元郎酒戏称为烧刀子。
进入慧心品之后便算是在剑道之上登堂入室了,所以剑山派历来在有门人弟子初入小乘境界之时便会由师长陪同一起埋下一坛状元郎,寓意早日登顶剑道。而自古那些大乘境界的高手无一不是一代宗师,任谁都不可小觑,但南朝江湖历朝历代能够进入极境之人,向来不过五指之数,便当真是凤毛麟角了。
虽说现已春季,距离沈风进入慧心品的小乘境界与贺子翁破境出关已经过去许久,但今日贺子翁方才带着沈风三人一同在玉皇顶的半山腰选了一处风水宝地,准备埋下那一坛状元郎。以,也并未对此多做解释,沈风似也并不着急,所以也未曾过问。
只见贺子翁今日峨冠博带,也并未佩剑,只是单手托着一坛状元郎酒,好似一位德高望重的儒雅长者,抬头凝视虚空,追忆过往,轻轻叹息了一声后方才说道:“我是一名孤儿,自幼便独自一人流落街头,天幸师父看重,带我回剑山那年,我刚刚七岁。”
贺子翁方下手中酒坛,继续说道:“那时我因为经常食不果腹,所以身体不好,还无法练剑,便先随着师娘学了两年读书识字。后来经过师父师娘的精心照料,我的身体日渐正常,还记得第一次提剑之时,我刚刚过了九岁的生日。”
“而这剑山的九问剑法我一练便是九年,可见资质愚钝,不说与龙英和林啸两位师弟想比,恐怕就是连一般的江湖人士也多有不如。虽说我们剑山派人人相亲,一团和气,但除了师父师娘,大家对我也并不看好,只是没有冷嘲热讽罢了。”
沈风三人听到此处不禁诧异,心想当今的一代剑神却在初境停留近十年,这恐怕任谁都不会相信。不过他们三人也并未多问,静静的听着贺子翁继续说道:“十八岁时我终于突破初境,剑术小乘,师父师娘领着我,便也是在此处,埋下了一坛状元郎。如今二十四年过去了,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师父师娘都已不在了,幸好天佑我剑山,后继有人,今日再添一坛状元郎,足慰师父师娘在天之灵。”贺子翁说到此时眼中竟泛有泪光,沈风三人也感心情沉重,久久不能自己。
“沈风,今后每日清晨便由你带着若花与月轩练剑,有不明处再去山顶找我。”贺子翁收拾心情,说完便离去。
“是,师父。”沈风看着贺子翁离去的背影,那将整座剑山都压在自己身上的脊梁,似乎已经有些伛偻。待贺子翁远去,他又回头看了看朝夕相处半年的两位师妹师弟,那一抹也在看着他而又略带娇羞的似水容颜令他一阵阵心跳加速,而旁边一张稚嫩的小圆脸上,一双眼睛也透露出坚毅的神采。
古若花这几个月练剑更加勤奋了,亲眼看见师兄沈风在玉皇顶上飞来石旁连破两品,不仅仅对其冲击不小,也想着尽快提升自己的境界,早日进入小乘,而且看着沈风与贺子翁二人接连破镜,尤其是受极境那浩然充斥天地间的剑气影响,使得古若花受益匪浅,感触良多,这才趁热打铁,练剑不辍。
今日与贺子翁等人一起为沈风埋酒之后,古若花直接登山,一分一时也不敢懈怠,继续观石悟剑。通过几个月的练习领悟,那一式一去不回古若花已经愈发纯熟,不过她每天依旧照样练习,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能够再有所突破。
而就在古若花刚刚练完一遍一去不回之时,身边响起一道女声,只听到:“你这式一去不回招式纯熟,起承转合间毫无凝滞之处,更难得的是剑意高远,深得直中带曲、曲中求直的其中三味,就是当年的明剑女侠在你这般年纪时也不过如此了。”
古若花抬头看去,只见一袭白衣自山下拾级而上,翩然而至,虽素面朝天,却如清水芙蓉,明媚动人,让同样身为女子的古若花看着便有自惭形秽之感。待其走近之后古若花屈身施礼,说道:“前辈谬赞,古若花愧不敢当。”
虽然玉皇顶之上只有贺子翁、吕阆、沈风以及古家姐弟五人居住,但平日里也会见到一些剑山派其他的师长前辈,所以古若花刚看见这位白衣女子之时自然也将其想成是某位剑山前辈。
只见这位白衣女子对古若花点头回礼,然后继续说道:“你虽将此招一去不回练得炉火纯青,只不过依然未脱九问剑法的樊笼,所以只得形似却无神意。而即便是你今后练至九分形似,却始终不得那一分神意,便无法在剑道一途上登堂入室,有所建树。”
古若花听完似有不解,故而问道:“不知前辈所言之神意是指什么?”
白衣女子回答道:“剑山剑法以及天下武功均分为九品三境,初境所求者为技,也就是剑式剑招。我剑山素来重视这一直被认为剑道之中最低级,威力最小,却是一切大道根基的技,讲究招式间起承转合行云流水。不过进入小乘之境后,所求者就变为意,也就是剑法神意,与仙剑门的十年悟一剑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剑山之剑意是基于剑招精妙之上的,而仙剑门的悟剑却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般的无根缥缈之物。”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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