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这,就是深渊(2/2)

“人类，你知道那场微不足道的战争深渊怎么赢得么？”苏玉目光直视玛丽，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平，她不明所以的说道，听上去和刚才的提问毫不沾边。

“那场战争，遮天蔽日，整片星域无数行星被打成星尘海，三颗恒星爆炸席卷上百颗生命星球，科特科尔陨落三尊机械元首被绞杀，数以亿计的机械生命化作飞灰。”

所有人已经被震撼到麻木，约翰早已楞住，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震撼，试问一个连星际旅行动没有开启的文明来说，苏玉的话语为他们拉开了宇宙的一面。

战争是最好的表达方式，也是最冰冷和残酷的，上过数次战场的威廉屏住呼吸，他不由自主的倾听着。

“星海战争……”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苏玉却平静至极，一副普通陈述的语气。

“深渊的参战者只有一位至高罢了。”

“那场战争被称为毁灭日，而在深渊中却是微不足道的，若不是记录在石碑上，深渊早就遗忘了那场战争，甚至它们的名字也无法被记住。”

一位？！！

这次任谁都无法淡定了！开什么玩笑？！战场从来不是个体能左右的！威廉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他猛然想到什么，朝苏玉背后的封尘看去，月色下封尘的身形似乎和黑暗融为一体，只能大概看到轮廓。

之前的话语在场众人还没有消化完，苏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像这样的至高，深渊无穷无尽！！

我们曾教会裹着兽皮的文明用火，走向繁荣，也曾将高高在上的神国湮灭于黑暗，见证过无数个文明的兴衰！见证过无数星域的破灭！见证过数个宇宙的坍塌和膨胀！

面对同等，我们古老，高贵，优雅明理，

面对知识，我们谦虚，笃行，寻求真理，

面对不尊，我们狂妄，血腥，不可一世！

倘若整个宇宙是一张看不见尽头的牌桌，洗牌的是命运，而我们，永远都是庄家！

桌上的文明不断轮换，唯有我们不倒！

人类！！当深渊注视你们的时候！理当低下你们的头颅！”

苏玉环视四周，呵呵一笑，冷冷说道：

“向着强大屈膝，这便是公平。”

在后面的封尘撇撇嘴，他的目光却无比深邃，深渊是自己迄今为止遇到过的最强对手，抛开现在敌我不分的守盒者以及主神，没有哪个敌人能和深渊抗衡，百年前所展现的也只不过是深渊的一角儿罢了。

“也许，浩瀚星国能抗衡一下吧……”

“也不知道昔拉现在身处深渊何处……”

苏玉的发言加上她的气势，一时间根本没有人敢上前去打扰，这么僵持下去估计今晚谁都别睡了，

封尘这时站出来对着还在思考什么的约翰部长说道：“约翰先生，按照人类的作息习惯，今天有些晚了，我和的同伴知道此次突发情况并非人类所愿，我们表示理解，希望约翰部长尽快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复。”

说罢，封尘又和威廉、扎兰等人打声招呼，便和苏玉又返回原来的酒店。

今晚对于封尘等人来说似乎像是一场闹剧，但对于约翰等人来说注定是场不眠之夜，苏玉没有将任何关于深渊的细节，哪怕一山一水，但将一种名为“深渊”的恐惧打入在场所有人的内心，至于她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长官！”扎兰这时走到约翰面前，她脸上写满复杂，犹豫片刻说道：“约翰部长，我们的任务还需要继续吗？”

“一切照常。”约翰吩咐道，而后他看向无尽的夜空，双目无神，让人听不出情绪。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扎兰疑惑道。

“等待，等他们待够了，等他们离开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