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男儿情(2/3)
下的半杯灌进了肚子里。“这的确值得干一杯。”方言端水回应。
“你少喝点儿,一会儿醉了。”许琳有些担心。
“没事儿,醉了正好,最近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白中元丝毫没有听劝的意思,又倒了起来。
“方队,你看……”此时,许琳已经能确定白中元的不正常了,但她不能确定这种不正常的根源是什么。
双眼紧紧盯着白中元,方言的脸色也在不断变幻,左手轻柔缓慢的敲击了几下膝盖,示意许琳不必担心。相反,当手指的敲击动作停止时,当白中元的一杯酒倒满后,他举起了杯子:“来,先简陋的恭贺你乔迁之喜,等案子彻底忙完了,再找个时间好好庆贺一下,到时候一定把你陪好。”
“这话我可记下了啊,干。”一口,又是半杯。
“你少喝点儿。”许琳踢出一脚。
“不用管他。”方言劝解着,“中元的种种遭遇你也听说了,他所承受的压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还有,这起连环案的侦办过程可谓是一波三折,他做了什么,又做了多少,咱们都心知肚明。说到底就是一句话,有压力就必须想办法释放出来,总不能光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吧?”
“也对。”许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放下顾虑笑了笑,“方队,没想到你私下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一点儿都没工作中的严肃样子。”
“那是因为接触有限,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我是个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开的人。”话说至此,方言朝着旁边瞟了瞟,“不过俏皮话这种东西,我都是被中元传染的,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
“你少来。”酒劲儿起来,白中元红着脸辩解道,“许琳你可别听老方胡说八道,什么叫近墨者黑,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扯淡。”方言的手拍在了桌子上。
毫无征兆的动作让许琳一惊,暗道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赶忙解着围,“方队,醉话信不得。”
“醉话?”方言表示不接受,“这叫酒后吐真言,来来来,再干一杯,我倒要听听还有多少牢骚话没说出来。”
“干就干。”白中元举杯,直接见底。
“这杯我来倒。”方言抓起了瓶子。
“方队,这已经半斤多了吧,就不要再喝了。”许琳阻拦。
“许琳,这你就不懂了,喝酒必须要尽兴,最难受的就是喝到一半儿不让喝了,中元你说是不是?”
“没错,倒满。”
“你们……”许琳气的跺脚,转身去了厨房,“我去弄个果盘。”
“你回来,大早起的弄什么果盘。”方言吆喝。
“老方,你别管,咱俩喝。”白中元酒劲儿上来了,示意许琳去忙,“赶紧弄去,多弄几种。”
虽说来过一次,可毕竟不如自己家熟悉,在找不到刀的情况下,许琳便想着走出厨房问一下。刚刚走到门口,她便察觉到了些不对劲儿,之前客厅中热烈的氛围不见了,不知何时弥漫起了一股压抑,于是她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起来。因为她总觉得今天有点儿不正常,问题似乎就出在客厅中两个人的身上。当这个念头浮现的时候,耳畔传来了方言的声音,一反刚才的情绪高涨,平静中透出了几分低沉。
“中元,有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你能不能说说?”
“你问。”
“你把邱宇墨挖出来我不觉得奇怪,真正让我好奇的是,你到底凭借什么依据认定柳莎与连环案有着紧密联系的?”
“好好的,怎么又说起连环案了?”一夜没睡,喝了酒的白中元看起来很是憔悴。
“只是想不通而已,你不会连这都要藏着掖着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办案上我有过藏私之举吗?”打个酒嗝,白中元这才说道,“在潘洋家的时候,我是站在柳莎的角度去阐述她涉案缘由的。但那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源自邱宇墨,他身患肺癌,想要挑衅警方报复社会,的确具备犯罪动机,可为什么他于省城蛰伏六年之久都没有犯案,偏偏在不久前下手了?”
“你接着说。”听白中元分析案子,很多时候对方言来说都是一种享受和学习过程。
自斟一口,白中元继续说道:“他作案是因为命不久矣吗,不是。从确诊肺癌的最初起,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如此一来就出现令人深思的问题了,一定是这段时间出现了促使他爆发的引线。能让一个人去犯下连环杀人案,绝对不是短时内受到了某件事的刺激,也绝对不是陌生人教唆可以做到的。由此可以推断出,这个“引线”一定潜伏于邱宇墨身边很久了,且对他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不得不说,单论案件的侦办,我是不如你的。”这是方言的肺腑之言,类似的感慨不知道已经发过了多少次。
“说到底,还是你的心不够细。”白中元直指本质,而后又留出了几分余地,“其实也正常,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你必须要顾及队里方方面面,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如果跟我一样只管查案,相信也差不到哪儿去。”
“你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方言笑笑。
“没办法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否则又有小鞋穿了。”
“蹬鼻子上脸,你就是欠揍。”笑骂过后,方言的眼珠子转了转,而后转移了话题,“我听老谢说,苏浩被传唤了?”
“嗯。”白中元点头。
“这我就不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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