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困(1/2)
卫轻尘刚一踏入灵火之桥内,异变陡生。只觉眼前一花,突然来到了一处四面都被光秃秃的黑暗林木给包围的空间里,每一根林木的顶部,都有一只黑色的乌鸦盘踞着,发出凄厉的嘶叫声。这些黑色树木的树枝和树干上,还不停窜出猛烈的火花,往身上烧来。
好在卫轻尘在踏入灵火之桥的时候,也有所准备,早就掐出了催动金光玉符的印诀。一看周遭形势有变,立马默诵咒语,那玉符顿时发出一团金光,笼罩周身,隔绝了猛烧过来的火焰。
毫无疑问,这是绿焰鬼翁捣的鬼。在稳住身子后,卫轻尘立马分出一道念头,试图催动度厄金针,制住这老鬼。但是,这念头已经被周围的林木、鬼火等隔绝开来,失去了对那两枚金针的感应。
“喋喋喋”,旁边黑色的树枝上,一只乌鸦张开嘴开始说话,“小鬼头,你固然机灵,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一点,终究是着了我的道,被困入了我的黑木灵火阵。速速交出金针用法,可免你死前苦楚。否则,我必锁死你神魂,先将你皮肉筋骨,接连炼上七七四十九天,一点点烧灭,再将你阴魂炼入摄魂幡内,永生受那恶鬼噬魂之苦楚。”
卫轻尘周身笼罩在金光里,并未慌张,“老鬼,我有神光护身,岂会惧你?你的丹药法宝,通通在我身上。实在抵挡不住,我先毁去你法宝丹药,再自行兵解便是。”
绿焰鬼翁狞笑不已,“你已成入瓮之鳖,岂是自行兵解,便可解脱?你就算是自杀,阴魂也逃不出我手掌。我还是可以令你恢复神魂感知,再经受那无尽苦痛。”
卫轻尘也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兵解之后,你还能活命吗?那度厄金针,与我血脉相连。用针之时,我已布下化血神咒。我一死,血脉消失,金针失去血脉压制,立马就要暴走,到时你也免不得形神皆灭。就算不死,我师傅闻得感应赶来此地,你也是死路一条。”其实这都是诳辞,卫轻尘随口就编了出来,只求震慑住绿焰鬼翁,令其心中有所忌惮,不敢为所欲为。
“小鬼崽子,休拿这些话来诳我。我现在已经在设法把金针驱逐出来,你若有此手段,尽管赶紧使出来。否则等我以自身法力将金针驱逐,你便没机会了。”绿焰鬼翁老谋深算,并未中计,而是拿话来试探虚实。他一边说话,一边已经在运功驱逐金针,只是一时半会,肯定难以奏效。
卫轻尘见老鬼没有上当,便把话直接挑明了道,“老鬼,不到万不得已的最后关头,我不会行此下策。你虽用阵困住了我,却比不得我用金针直接制住了你。谅你一时半会,也没法驱除金针。倘若让我给脱出这阵法,到时你想要活命,也没机会了。倘若现在能撤去阵法,诚心归服,我可免你一死。”
绿焰鬼翁看到卫轻尘神色淡定,周身金光缭绕,黑木灵火,丝毫近不得身。他伸手一指,那些生魂所化的黑鸦,立时飞舞而出,围着卫轻尘不停怪啸飞舞,化成一团团黑雾把他包围。但是他那护身金光,着实厉害。这些黑鸦,也近不得身,没法迷住他心神。
见到此番情景,绿焰鬼翁,也着实有些忐忑。但他毕竟成魔多年,心性凶狠毒辣,转念一想,既已撕破脸皮,便只有一分高下。此时若撤去阵法,重新受制于人,保不准就此便要灰飞烟灭,万劫不复。因而他连连掐动咒语,又引动地底真火,朝卫轻尘护身金光席卷而去。
卫轻尘被困阵中,见绿焰鬼翁没有答话,突然那些黑鸦全都黑压压飞过来不停飞舞,晃的人眼花缭乱,心神恍惚,接着地底又冒起一大团一大团猩红色的火焰,烧的护身金光都吱吱作响,缩小了几寸的距离,便知老鬼动了杀心,已无讲和的机会,唯有以死相拼,尽快脱困。
一念及此,他的心神,一下子便空明起来,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周围的景物上,试图观察出这阵法里头的诀窍。此时触目所见,全都是黑压压的乌鸦,不断翻滚摇曳的大火,还有外围那光秃秃、直挺挺的黑色树木,密密麻麻,遍布四周,遮天蔽日。天上,灰蒙蒙的,看不到日月星光,被一层雾气给彻底笼罩死,地下,也被一层火焰给包围,根本看不出来底下是什么。
卫轻尘试着走了两步,护体金光,也跟随着移动,并未生出其他变化,也未遭遇异常的阻力,这就说明,他动还是能动的。只是,往哪里动才有利,就得好好斟酌了。
而绿焰鬼翁,此时一面困住卫轻尘,一边设置了一个简易的护身阵法,用几根树枝,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几道符,结成一座树木形成的监狱,把自己围起来,隔绝开外面试图发动攻击的青猿和那些猿猴。自己,则是潜心运法,试图将金针驱除。金针虽然失了主使,但是威力极大,一遭遇法力驱动,便自动生出抗力。绿焰鬼翁,一时半会,也很难将其驱逐出来。
卫轻尘在原地呆了一会,看四周全都是一个样,东南西北也辨不出,也看不出什么门户。他虽然跟母亲学过阵法,但因为时间所限,尚未深入研究。绿焰鬼翁这阵法,颇为高深,又是邪道法术,卫轻尘看不破,也实属正常。他思量一会,便往最近的一棵树上爬去。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只有爬到高处去看一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
待爬到顶上后,卫轻尘往四面一环顾,发现到处都是黑压压的树林,简直一望无际,怎么也走不出。但是西北方向的天空,映出一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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