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言激语斗(2/3)
又问:“你没用它抠过脚趾甲吧?”魏荆天几乎要发火了:“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用来削水果吃的!”
林天鸿麻利地剖剥着野兔,一边嘻笑着跟魏荆天插浑打科,围绕着“削水果”和“抠脚趾甲”不可交差混用的卫生方面展开话题。这让魏荆天渐渐恼羞成怒,差点把蒲扇般的大手呼到林天鸿头上。
光天化日之下,干草、干柴多的是,虽然没有火种,但生一把火对于精研天下百毒的魏荆天来说犹如光腚小孩摸鸡*巴————手到擒来。看到林天鸿准备就绪,魏荆天用小指指甲在竹筒里抠出一丁点儿白色的粉末,轻轻一弹,干草堆就哧哧冒着白烟燃烧了起来。对于魏荆天这种变戏法似的点火方式,林天鸿是第三次领略,已经不再感到惊奇,并且已经知道了那竹筒里的粉末叫作白磷。他往草堆上继续添草加柴,等到白色烟雾散尽,火势变得激烈,便把木棒贯穿起来的野兔放到火上匀速转动着烧烤了起来。
林天鸿和林青尘以前烤鸡、烤鱼、烤青蛙、烤野兔,甚至烤蛇,练就了高超的烧烤技术,动作熟练流畅,举重若轻,在生熟、色泽的火候把握上令魏荆天望尘莫及。也正因为林天鸿已经对魏荆天这两天烧烤的实在不像话的食物难以下咽,所以这次才爽快乐意担当的。好像魏荆天并不饥饿,对林天鸿以按摩捏脚的手法,用胡蒜和野薄荷揉搓兔肉时保持高姿态的漠视,但当看到色泽金黄、气味喷香的成品即将下火时,便味蕾骚动,坐卧不安了。他靠过来,有些讨好意味地呵呵一笑,点头说:“好小子,比我烤的强多了!”然后搓了搓手,说:“我看那两只腿已经可以吃了。”然后忙乱地撕下一只兔腿。咬了一口,吱吱冒油,他拍了一下膝盖,说道:“嗯,味道好极了!早知如此,就该把那只母兔也捉了。”
林天鸿其实也觉得一只野兔不够吃,但却故意跟魏荆天顶嘴:“那样的话你可就真的造孽了,说不定那只母兔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兔子,常言道‘好事做到底,坏事别做绝。’你要是赶尽杀绝,就天理不容了。”
魏荆天满嘴流着油,嘟嘟囔囔地说:“胡说八道,杀只兔子算什么坏事,还天理不容了?”
两个人磨牙斗嘴地说着话,很快吃完了一只野兔,林天鸿踏灭余烬又在上面撒了一大泡尿,说这叫防患于未然,以前曾因为疏忽导致死灰复燃烧了半条河堤。
经过这一顿烧烤盛宴,林天鸿对魏荆天的态度表面上好转了很多,但其实他另有打算。他知道再往前走就到运河了,他认为只要跳进河里,他就如鱼得水了,那就河阔任鱼跃,魏荆天就拿他没办法了。
魏荆天此时显然对林天鸿也疏于防范,不再抓扯着他,让他自由跟随。上了运河大堤,林天鸿撒腿就跑了起来,于河堤半腰处就纵身起跳,双手并直前伸做好了开波入水的准备姿势。但是他没能成功,在即将入水的瞬间被极速冲过来的魏荆天抓住脚脖子揪了上来。魏荆天把林天鸿扔到河堤上,说:“你还敢跑,不要命了吗?这毒除了我无人能解。再说,你以为跳到河里就能跑掉吗?我年轻时的绰号叫做‘浪里白条’,可以在水底睡觉。”
“哦!这么厉害!”林天鸿给了魏荆天一个讽刺性的白眼,说:“看你现在黑成这个样子,就可以想象你的当年,我看你年轻时绰号叫做‘浪里油条’更贴切。”
“哼!”魏荆天遥想起当年,容光焕发,挺胸傲立于河畔,高昂地说:“我老人家当年可是玉树临风的白面小生,是fēng_liú倜傥的江湖侠客,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嗨!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我告诉你小子,你别给我耍花招,要是想活命,就乖乖跟着我,别想着逃跑,想跑你也跑不了。”
“我没想逃跑啊!我······我只是想跳到河里洗个澡。”林天鸿伸出脏兮兮的手翻转这给魏荆天看,又揪着衣服闻了闻,说:“你看,全身上下又脏又臭,是不是应该洗个澡了?”
天气炎热,酷暑难耐,在一河微波荡漾的清流前,看着林天鸿脏兮兮的鬼模样,魏荆天实在找不出阻止他洗澡的理由,摆摆手,说:“洗吧,洗吧,快点洗。”
林天鸿虽然不会完全相信魏荆天的话,但却明白自己现在真的逃不出他的掌控。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洗澡吧!他tuō_guāng衣服,一头扎进河里,狗刨、打嘭、扎猛子潜水······花招尽出,仰泳戏水时还调皮地把羽翼未丰的鸡*巴翘出水面撒尿。魏荆天对林天鸿的顽皮行为并不反感,像慈祥的老父欣赏儿子一样欣赏着花式戏水的林天鸿,同时远眺远处行来的船只。有一艘苇棚船像是主动也像是听到魏荆天的招呼快速驶来,魏荆天便开始催促林天鸿上来穿衣服,准备搭船过河。林天鸿正玩的高兴,关键是非常不情愿跟着魏荆天走,便赖在水里不肯上岸,还撩起水往魏荆天身上泼:“着什么急吗?你也下来洗洗吧,你身上也脏的很。你不是曾经绰号‘浪里油条’嘛!下来咱们比一比。”
魏荆天当然不理会林天鸿的调侃胡闹,但他还是很认真地纠正了自己曾经的绰号,瞪着眼说道:“是‘浪里白条’!你快上来。”看到林天鸿又有远游的动作迹象,他拿起林天鸿的衣服和笛子,像展翅起飞的雄鹰一样窜了起来,像水鸟啄鱼一样把林天鸿从水里拎了出来。他不但“浪里白条”,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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