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落水(2/3)
阴谋诡计。‘金不换’借题发挥转移视线,说林方将有血光之灾。林方又打了他一拳,说:“闭上你的臭乌鸦嘴,否则我打掉你的铜牙。”‘金不换’挨了两拳,还忍着疼痛为自己门牙的材质作辩解,说:“是金牙。”林方笑了,说“那你就闭上你的金乌鸦嘴!”从此,‘金乌鸦’替代了‘金不换’成了他的绰号,很快传扬了起来。很多人有事没事遇到他就喊:“金乌鸦先生,张开你的乌鸦嘴给我算一卦呗!”一开始,他拒绝开卦,板着脸捍卫自己的绰号:“爷爷的招牌金不换!”后来这样说的人多了,他也就听的顺耳了,也就接了活儿开了卦。从此生意柳暗花明,财运扶摇直上,他也就转忧为喜不在计较绰号了。
林方起初对‘金乌鸦’并未太过在意,但后来发现‘金乌鸦’频繁接触往来的商船和码头商铺,鬼鬼祟祟,像是做贼或是窥探秘密。把他长久以来的种种做派结合起来分析,就越来越觉得他不会只是一个油嘴滑舌欺蒙哄骗的算命先生。难道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金乌鸦’也明白,林方虽然只是码头上的苦力工人,但他却在工人树立了相当高的威信,更何况他还有宝相寺作靠山,自己若要在此混得开,全面掌握码头上的信息,就不能跟他翻脸,而且要接近他。
‘金乌鸦’心知当初哄骗那个买鸡蛋的老太太的事严重破坏了自己在林方心目中的印象,而接近且被林方接纳首先要改变这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而此时无疑是个机会。他接完林青尘的话茬,走到林方跟前说:“哎呀!林兄啊!你是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多亏了这位道长啊!踩着一块木板······你看,就是那块,当渡板用的······”他指着一块斜插在河边淤泥里的木板,说:“道长贴着河面像飞似的过去,把人从水里揪了出来,救上了岸。”
林青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金乌鸦’,问:“道长一个人两只手,能同时救三个人?”
“我没说是同时救三个人啊!道长是先把他······他叫天鸿是吧?把天鸿拎起来扔到岸上又救了那俩······”‘金乌鸦’指着林天鸿,表功似的说:“幸亏我搭手接了一把,否则没被淹死也被摔死了······噢,当然嘛!天鸿面带大富大贵之相,不会摔死,可难保不会摔伤啊!”
林天鸿不领搭手之情,站起来说:“你不搭手我也不会摔死,道长出手有分寸,是贴着河面把我往苇丛里推,倒是你一搭手害我栽到了污泥里。”
“哎······天鸿侄儿,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可不是成心害你栽到泥里,是担心你摔着,这不,我也弄了一腿的泥······嗨!我这是何苦来着!好心做事还落下埋怨了。”‘金乌鸦’装模作样地懊恼起自己做好事反倒成了多管闲事。
林方赶紧拱手表示感谢:“多谢金······先生搭手相救,多谢,多谢!”
“爹,不用谢他。”林天鸿对‘金乌鸦’指责了起来:“他若真想救人,早干嘛了?怎么不下水去救?我刚才虽然在河里,可听的真真切切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先前一直幸灾乐祸说风凉话。”
‘金乌鸦’像蒙受了天下奇冤似的,委屈的脸像肥肠:“我哪里幸灾乐祸说风凉话?天鸿你可别胡说八道!要不是看在与你爹的交情,你说这话我可要生气了。”
这时那两个落水的女孩被救醒了,像受惊吓的小猫似的慌乱地打着颤抖,像风雨摧残后的海棠花憔悴而不失娇美。她们吐水、咳嗽即尔干呕,然后搂抱着呜呜地哭泣。那道士问她们:“孩子,家在哪儿?我送你们回家。”她们一齐看了看救命恩人,没有说话,然后又交颈而哭,哭的更伤心了。那道长站起来环顾四周,把目光停留在了林天鸿身上。
林方赶紧对救了儿子性命的恩人点头,致意表示感激。
这个道长恩人面孔清癯朗朗,气宇轩昂,精光炯炯的双目使他飘逸的□□看起来有些强悍。他踏着木板在河里救人,非但衣服没弄湿,竟然连鞋底也还是干的。这当然凭借的不是法术,而是靠轻功。林方对道长的敬佩之意在感激之情中油然而生,拱手说:“多谢道长出手相救犬子,在下林方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用谢。”道长托住了林方揖下去的手,问:“你是他······还有她们的大人?”
“这是我不争气的儿子,她们是谁却不认识。”林方把手搭在林天鸿的肩头,眼睛却看向那两个女孩。
林天鸿此时见识了恩人坐如钟、站如松、说话像鸣钟的风采风范后,对他树起了山高海深般的敬仰,看到他用带有询问意思的目光看自己,便摇头说:“道长,我也不知道她们是谁。”
“我知道啊!”‘金乌鸦’插话了。他舌头长耳朵也长,每天东游西逛,对码头上的大小事了若指掌,说:“她们好像是那边船上的人。”然后煞有介事地掐了掐手指,肯定了语气:“没错,就是那边船上的人。哎······来了,她们家人来了。”
‘金乌鸦’手指的方向,有七个人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来,跑在最前面的是个衣着不俗的男人,年龄不下五旬,发福的身体摇摇摆摆,跑两步呼喊一声“月儿”;他后面紧跟着三个男子,不停劝慰提醒“小姐没事,老爷不用担心······”、“老爷慢点,小心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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