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白莲教(2/3)
船老板的身躯猛地一震,立时变了脸色,喝道:“什么万一?别胡说八道,跑了这么多年船,还不知道忌讳?口没遮拦的!”老船工诺诺地点头,捂着嘴走开了。林天鸿回味老船工说的那些话,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阴翳,随即又自我安慰着往好处想:“不会是她们,怎么会是她们呢?她们可是连蝴蝶、蚂蚁都不忍心伤害的,她们会有菩萨保佑的,不可能会摊上那种事。”一转念头又想,无论谁摊上那种事都是多么不幸的悲剧啊!愣了一会儿,他对船老板说:“你知道汶上县衙中都神捕的大名,可曾知道汶上县城的大宝相寺?”
船老板点头说道:“知道,知道。中都圣地,人杰地灵,大宝相寺,佛佑苍生。我在这运河说跑船几十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宝相寺呢?”林天鸿问:“你可曾去宝相寺参拜过佛祖、菩萨?”船老板讪笑着摇头,说:“没去过。从年头忙到年尾,没时间去啊!”林天鸿说:“那就遗憾了!宝相寺供奉的佛祖、菩萨很灵验,你要是去上香磕头,许个平安愿,准保你以后更加顺风顺水,平平安安,还可以添福增寿,惠及家人老小。依我说,到了前面码头,你就歇船上岸,顾辆车子到宝相寺拜拜,也省得对后面那船疑心了。”船老板虽然对林天鸿的话并不完全相信,但经过权衡的考虑,还是赞同了这个提议,说:“出门在外你说的办吧!”然后郑重下达了命令:“汶西码头靠岸停船,工人、伙计休息两天,我到宝相寺上香礼佛。”话音刚落,船上的伙计们便欢呼起来,大桨划船拨水的声音哗哗啦啦地响。船如插翅,在逆风中飞速前进。
到了汶西码头,船还没停靠稳当,林天鸿就轻快地跳上岸。张若虚回头看了看船舶云集的河面,没发现其中有那艘画舫的影子。夏克谨、王克勉、许克行也回头张望,刘克言却淡淡地说:“别找了,她们没进码头就靠岸了。”林天鸿说:“快走,快走,他们一定找不到我家。”刘克言说:“依我看,咱们就在这儿等着,让师父和林兄弟回林家村。”张若虚知道刘克言的一个仇人是白莲教徒,他因找不到此人而迁恨整个白莲教,担心他会冲动惹事,就决定带着所有人都去林家村。
去村子的路上,遇到了很多推车、赶车、挑担子忙着秋收、秋种的乡亲,林天鸿风一样地跑着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来到村头,看到韩家大力像逃命似的急匆匆地狂奔而来,林天鸿往路边让让,准备打个招呼,想着开玩笑说:“是不是媳妇又要生了?”大力突然急刹,坉起一堆浮土,要往前栽,转身抓住林天鸿的手说:“哎呀!你可回来了!”
······
码头恶汉王兴带着一帮小混混来找林方挑战,林方说自己没了武功,不接受挑战,王兴就逼着林方磕头认错,然后林霁遥和林青尘就跟王兴打了起来。大力无力阻止王兴,就跑出来准备到码头找林方的朋友帮忙,正好遇到了林天鸿。
林天鸿听闻这个紧急的坏消息,赶紧加快了脚步往家赶。跳进家门就看到手拿板凳腿的林青尘被王兴用扫堂腿给踢了出来,他急忙扶了一把。紧接着,随后赶来的崔成跳进院子解了林霁遥的围,场上的局面成了崔成和用烧火棍做武器的林霁遥联手对抗王兴。
看到父亲嘴角有血,胸口衣服一片鲜红,母亲和郑婉君紧挨在两侧扶着他,林天鸿大喊了一声“爹”,扑了上去。
见到了儿子,林方也很激动,但也很理智,说了句“我没事。”就招呼走来的张若虚师徒。
张若虚抢上一步,给林方服了一颗红色药丸,然后抓住林方的手输送真气帮他调理经脉。
林母抓着儿子的手,眼含着热泪,上下打量,哭中带笑,念叨着:“回来了,可回来了!”郑婉君也流下了激喜的眼泪,抽动着鼻翼,哽咽着,不时用手绢儿擦拭泪水。
众人话不多言,都瞩目院中的打斗。
林霁遥武功有限,力气又小,虽然凭着灵活的身手和娴熟的烧火棍乱打法,数次击中王兴,但完全没有对体壮如牛皮糙肉厚的王兴造成任何伤害,只是在他灰色衣服上留下了几片黑灰痕迹。林霁遥不按章法的乱打,反而有些影响崔成的有效发挥,但崔成实在不忍心打击义兄的可爱的妹妹对抗敌人的积极性。他觉得义兄的妹妹真是个不错的姑娘,义兄的妹妹也就等于是自己的妹妹,能与很不错的妹妹姑娘并肩作战,他很开心。虽然他因担心误伤林霁遥而施展不开手脚,但他没有让林霁遥退出。
林天鸿看了一会儿,对场上的形势和王兴的实力作出了大概的判断。估计崔成单挑王兴即便不能取胜,一时半会也不至于落败,便让妹妹霁遥退下,但霁遥坚持不退,说非得打的王兴跪下磕头才罢。
林青尘也看出了门道,说林霁遥在场只会添乱,林霁遥仍坚决地说添乱也要打。
听了林霁遥这几句口气强硬的话,崔成竟有了心花怒放的感觉,更觉得这个妹妹很不错。
张若虚师徒更是把王兴看的透彻,毫不担心会出什么闪失,袖手旁观,好像还很惬意。
随着王兴一施展新学的招式,林霁遥就难以施展所长了,有些手忙脚乱,后跃躲避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绊了一下,不可控制地出现了向后仰倒的趋势。崔成及时地拽住了烧火棍,拉住林霁遥,虎目对凤眼,笑道:“妹妹你先歇歇。”然后对着王兴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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