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章(1/3)
欢喜的样子过于伤痛,墨心这样的硬汉也没抗住,直男本性流露一时揪心,直愣愣站在一堆狼藉里手足无措,倒是寒怀焰这样惯来怜香惜玉的一反常态,一把拎起欢喜逼迫着问:“这么多年就从没人告诉过你南瓷已经死了的消息?景泽也没说过?你知不知道和你一起生活这么久的所谓的你‘母亲’到底是什么人?还有……”
寒怀焰的话语又急又快,可欢喜就像没听到,只顾着默默无语两眼泪,凄绝又木然,墨心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寒怀焰大喊:“就一丫头,还是个孩子,你要把她逼成什么样?”
喊完又给了寒怀焰一肘子,把欢喜带到床上坐好,像个父亲一样拍着她的背安抚。
墨心的属性很明显——男,纯直;爱好很简单——喝酒骑马,舞刀弄枪;对女人的态度很粗暴——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脱裤子就上!鲜少有这样铁汉柔情的时候,许是业务生疏手上力道没控制住,有一巴掌直接把欢喜拍得后背一震,连哭带咳的差点背过气去。
墨心支棱着胳膊言形局促,寒怀焰冷笑,秦梦宇不知怎么弄的居然从欢喜的癫狂中完整保住了一壶茶,端着茶杯在一旁火上浇油:“爸爸,你在家就这样哄孩子?”
“滚!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儿子!欢喜这样的做我女儿还差不多。”墨心咒骂一句掩饰住尴尬,一转头惊喜的发现欢喜居然不哭了,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和自己儿子做错事看着他时居然如出一辙,墨心父爱感瞬间爆棚,措辞半天慈爱的问,“南瓷,不对,应该是说你口中的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和我说说么?”
欢喜被墨心一句“我的女儿”的玩笑话砸晕了脑袋,其实她就没真正感受过“父亲”这个词的存在,记事起景泽就已经沉迷养魂术,有点精神失控的嗜血暴戾,所有人都怕他,包括自己,除了……
不得不承认,墨心的维护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点点父爱般的温暖,她乖顺的说:“我母亲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微云峰所有人都被我父亲弄的诚惶诚恐,眼里都有些担惊受怕,可我母亲不一样,她……似乎不那么害怕。”
墨心见她终于开口,更加柔和地问:“哦?那你母亲,我是说那个人,她对你好么?”
“对我很好,”欢喜说,“她会给我梳发髻,给我缝制衣服,饿了给我做饭,摔了给我包扎,甚至会给我念睡前故事,做着一个母亲该做的任何事情。”
寒怀焰敏锐的捕捉到这话的诡异之处,皱皱眉问:“什么叫‘做着一个母亲该做的任何事情’?”
欢喜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那幅画,拿来我再看看。”
寒怀焰递过去打开,欢喜又一次轻轻抚摸画中的南瓷,喃喃低语:“其实我也很疑惑,若不是父亲的这幅画,我永远感受不到我母亲,也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人的特别。”
墨心一脸不解:“有什么特别?”
寒怀焰倏地屏住呼吸,拿着画卷的手不自觉颤动了一下,沉声问:“是不是,眼……神?”
“确实,眼神很特别。”欢喜笑着点点头,“有时我也会想,画中的母亲也许是父亲自己的想象吧,那个人没有这么温柔的眼神,她一直淡漠,你甚至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这就对了!那人绝对不是南瓷!”墨心忽然嚎一嗓子,吓了欢喜一跳,墨心指着那画着急说,“你妈,不,我说南瓷就画里那样,你看着这画照照镜子就能明白,你简直和南瓷一个样,绝对是亲闺女,话语可以粉饰成谎言,笑容可以假装,可眼神就是骗不了人!这画简直神了,用句话说就是叫什么来的?为虎作伥……”
“惟妙惟肖!”秦梦宇浅浅一笑帮墨心订正,“不谢。”
“没人谢你!”墨心毫不在意一摆手:“总之就是那个意思,景泽宝贝你妈宝贝得不得了,是他画的就肯定没错,不像就是不是!”
欢喜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城主,你说我和我母亲一个样?哪里一样?”
“还不明白?比比就知道哪都一样啊!”墨心抓着那副画放在欢喜脸旁边努力构词,“说话一样,声音大了都能闪到腰似的,娇里娇气柔柔弱弱,眼神最像,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我瞅一眼都迷糊……”
寒怀焰很想笑,但他很有礼貌的克制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墨心说的没一样能从画里看出来。
寒怀焰看看画里的美人再瞅瞅欢喜脸上的小雀斑,对墨心的话实在有些不敢苟同,可莫名的又感到认同,有些人就是这样,他看东西的角度不是通过眼睛,而是通过最真挚的内心,所以也能看到最简单纯粹的东西,类似本能的直觉,但那往往就是真实。
墨心比划着说了半天,欢喜蓦然笑了,这一笑有些轻松有些释然,温润如玉,含蓄若水,似乎是接受了某件不可思议的事实,她打断墨心说:“城主,你的意思我懂了,就是我一直认为的‘母亲’其实是个假的,那她怎么来的?谁能兢兢业业扮演一个照顾孩子的角色两百年?”
墨心神色一滞,脸上昭然写着“我也不知道”几个大字,就见他大咧咧一摊手:“我也想搞懂这个事!会不会是你妈死了之后你爹受不了就弄了个一模一样的人出来想着看看也好?然后粗制滥造的结果就是只有形似而神完全不一样?”
这解释简直鬼斧神工,秦梦宇都忍俊不禁。
“父亲那个人说不好真会这么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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