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2/2)
安归来。我数着日子,等过了十天门前的两个婆子才终于离去。我一喜,忙拉了小月便要出去,却见一小厮冲我作揖道:“少夫人,老爷让您去书房。”
我心内不安,迟疑着跟了他去了书房。
丞相夫人也在,她背对着门肩膀抽搐哭得十分凄惨。
我无力看她,只盯着丞相道:“公爹,我夫君如何了?”
丞相看了我一眼,神色不明的道:“西北官员作乱,私自给匈奴开了城门。威远将军措手不及,又败退至临闾关。”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竟是又回到了原点。只是见丞相夫人哭的伤心,我不安道:“那夫君呢?他可还安康?”
丞相默了一瞬,声音干涩:“匈奴进城他便登了城墙指挥军队,匈奴擅骑射......”
他话未说完,我难以置信的“啊”了一声,便无声息的晕了过去。当夜我见了红,大夫说我气急攻心动了胎气,要好好疗养切不可再忧思。
我瞪着床帐,大夫说了好些话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只知丞相说的“匈奴擅骑射.......”
我是知道匈奴蛮野的,当初爹爹受伤我在旁哭得伤心,爹爹却笑着安慰我道:“晚书莫哭,爹爹伤的轻,过两天就好了。”
我自是不信。他无奈得道:“爹爹不骗你,这些小贼哪真伤的了我?想当初爹爹同那匈奴人作战时......”
我当时听得津津有味,匈奴人多凶恶也是铭记在心。只是我再也想不到傅伯远竟是被那凶恶的匈奴人所害,只是不知他到底是如何了,被伤了,还是,还是死了?
我张了张嘴唤来小月,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若是,若是他真死了自己又该如何呢?
我怔怔想着自己嫁过来这些日子,却早记不起他的那些坏,只记得他寥寥无几的好了。
泪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我忙扭头擦了,嘶哑着嗓子问道:“他,他如何了?可是,可是战死了?”
小月抹了抹泪忙道:“少爷还活着。当时匈奴人射箭偏了一息,少爷才得以活了过来。只是,只是伤势严重,西北没有上好的医药,少爷迟迟昏迷不醒。”
我挣扎着起来,嘶声道:“还差什么药,我进宫去求去,皇后不愿意我便去求太后。”
小月扶了我泣不成声道:“少夫人不要急,宫内已经把药送去了,您莫要伤了身子。”
我松了口气,怔怔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有些恨自己当时怕伤着孩子便没有往西北去,若不然此刻也能在他身边照顾。只是现在动了胎气,丞相夫人是再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她眼眶含泪道:“你若是一个人我必不拦,只是现在你是双身子了,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傅家一脉单传,伯远若是有什么不测,你肚子里这个便是傅家唯一的骨血了。”
我心内一痛,哭得几欲昏死过去。
浑浑噩噩过了几日,我怀孕已经五月肚子早已显怀,人衬得更是消瘦。
姨母也不再计较两家芥蒂亲自前来看了我。她见我瘦脱了形捂了嘴哭道:“怎这般瘦?我知你心伤,但总要保重身子,你撑得住肚子里的那个可还要活啊。”
我含了泪点了头,却是吃什么吐什么,几番下来脸色更是不好。她见状也是不敢再劝,相对无言坐了一会儿便又离去了。
好在又过了几日西北传来信,傅伯远终是醒来了。我捧着那封信泣不成声。
西北气候恶劣,傅伯远又身受重伤,丞相夫人便张罗着送一老实可靠的人过去差遣。选来选去选上了她那屋的一个丫鬟,我瞧着面前这丫鬟虽穿着朴素但身段玲珑,隐隐含着媚态。
我盯着她不发一言,那丫鬟越是忐忑,额头已沁出了汗珠。
“去了西北好好照顾少爷,莫要给少爷添乱。”我终归是开了口。
那丫鬟名叫明月,闻言松了口气:“奴婢记住了。”
我挥了挥手,她便低眉顺眼的下去了。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