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会被我左右吗(1/2)
叶甫格尼·基辛是俄罗斯著名钢琴演奏家,被誉为“20世纪后半叶最惊人的钢琴天才”,他是一个不带任何商业性质的钢琴家。
徐厚木对他的喜欢,不仅仅源于他那浪漫的气质与性格,更是他对音乐的纯真理解,在基辛身上,徐厚木看不到:天才的生活就是在不断练习中不断失去。
精明的商人和勤学的钢琴少年都是会起早的,可是徐厚木在家的日子里,他和父亲、哥哥却不常遇见,徐文瑭应酬太多,徐昊霖在外也有居所,这个家有时候像极了酒店,他们只是偶尔回来过过夜。
徐尚阳自刘演去世后,也搬去了画室,徐厚木也是前些天才回来住的,这个孤寂自傲到有些阴暗的孩子比谁都更想获得认同,可是有人总是高傲轻蔑地嘲笑他,譬如他的父亲。
此刻徐文瑭正端坐在餐桌旁,和徐昊霖谈论着些公司的事,徐厚木练完琴,有些不自在地坐到徐昊霖旁边。
徐文瑭像是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小杏的眼睛怎么样了?”
“还是看不到。”
“那么之后要参加的邀请赛,可以考虑换人了。”
“换人?”
“对,之前你没去viff是个极大的损失,现在这个机会难得,不能再浪费了。”
“不能换,绝对不能换,除了庾杏,还有谁能弹出那种力度和速度?”
“就是她眼睛看得见,也不一定会答应你一起演奏,没有自信的人才会这样惊慌。”
徐厚木身体轻轻一僵,再也没有再开口,墨色的瞳仁幽深而清透。
“昊霖啊,罗家的小姐你明天去见见,小姑娘很漂亮,也十分乖巧懂事,我和你罗叔商量了一下,你们要是互相喜欢,就早点定下来,明天你就不用来公司了,年轻人嘛,要多出去走走。”徐文瑭亲切地拍了一拍徐昊霖的肩膀,象征性地笑了笑。
“好。”
徐厚木看着自己的哥哥,那么短暂的几秒想了很多,鄙夷的冷嗤还没发出,他手中的咖啡便尽数洒在了桌子上。
“徐厚木,你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
“爸,厚木他又不是故意的。”
徐厚木的眸中漾着难得的真诚,“我跟陌生的人一起吃饭,容易暴躁。”
“徐厚木,你给我回来。”
不合格的父母,其实是孩子最大的噩梦。徐厚木对自己想要做的事,一直都有一种偏执的追求,并且为此付出了不懈的努力,哪怕是没有支持,没有鼓励。
可是,如果想赢,要有加油的人才行啊!
初二的时候,徐厚木不仅要兼顾学业和钢琴,还要准备一些模型展的邀请赛,一次数学测验没能拿到第一,又加上他放弃了进viff,徐文瑭对他作了重罚。
“庾杏回来是因为人家有大师教着,你不去是为什么?彻底疯了吗?”
“你为什么还不退学?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哥哥那样让人省心。”
“生活技能为零的你是怎么赢过其他人的?”
“……”
庾杏下了车,还在笑,她缠着石伽耕的胳膊耍赖不肯下车,“哥,我要你抱我下去,就要你抱。”
石伽耕皱眉的表情那么认真,让人看不出破绽,“听话,自己走。”
“哥,”庾杏今天穿得很漂亮,瘫软在副驾驶座上的身体,显得慵懒又性感,白皙的双手轻轻掐了一下石伽耕的肩膀,嘴角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意,庾杏觉得这个距离又暧昧又安心,还有,搂住石伽耕不放的感觉美妙极了。
石伽耕无可奈何地抱着她下了车,又将盲杖递给她,轻轻牵着她的手。
“昨天,我想了很久,我……”
石伽耕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服,气质比在医院里成熟内敛很多,雅致,漂亮的手骨下方的那颗黑宝石袖扣,不动声色地透着尊贵,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认真注视着庾杏。
石伽耕揽着庾杏的腰,轻轻靠近,在庾杏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揉了揉,庾杏心里突然松软了,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在这夏日微凉的城市里,庾杏浑身一寸一寸暖起来,她腼腆的样子让人心痒,笑起来的时候和小时候一样十分磊落,她就这样看着石伽耕,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干嘛呀!你昨天想了什么啦!”
石伽耕没有说话,低眉顺眼的温柔模样,庾杏没法看得一清二楚,他用力攥着她,安安静静,仿佛是宋时有芝兰玉树之感的少年。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哥,你快说你这是做什么,不然把你头发都拔光。”十七岁的少女一双大眼睛里的惊喜,顺着长长睫毛流出,闪着熠熠的光彩,庾杏的五官像徐厚木般是精致过头的那种,皮肤很白像新出窑的白瓷,在早晨太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柔媚。
“伽耕哥,早”,徐厚木似乎已经望着了他们很久了。
“早”,石伽耕帮庾杏把盲杖打开,“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以后只要我不忙都来送你上课。”
“真的?不骗人?”
“真的,不骗人。”
徐厚木莹白的手指轻轻颤抖着,她的笑容很刺眼,徐厚木有些发狠的样子没能隐藏好,不知道的人看见他此时的怨夫脸,还以为是来抓奸的。
“快走吧,要上课了。”
庾杏恋恋不舍地松开石伽耕的手,十分委屈地撅着嘴,模样可怜极了。石伽耕对不依不饶盯着庾杏看的徐厚木说:“我们小杏,在学校里有什么事的话,还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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