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难说，我们不是很高兴的关系(2/3)

徐厚木这才发现手上的纱布已经换了，他紧抿着嘴唇，厨房没有铺地毯，庾杏赤着脚，穿着他的衬衫，他有些心疼。

虽说是琴房，也不过是有一个房间摆着一些音乐设备，客厅放着两架钢琴，卧室一架，这个地方除了徐厚木，就是清洁阿姨和上次庾疏来过，连莫殳都只是到门口便离开了，赵漱溶今天也是第一次。

鞋柜里只有一双拖鞋，连一次性的都没有。徐厚木提着庾杏的高跟鞋，思量了一番，又小心翼翼地放下了。

庾杏做菜的时间，徐厚木咬牙切齿地签收了六个快递，“庾杏……”

“好了，好了，可以吃了。”

庾杏摆好了饭菜，一脸无辜地望向徐厚木，“快来快来，吃饭啦！”

说着自顾自地拆起快递来了，面膜、衣服、鞋子、化妆品、腕表……徐厚木的脸色已经很烂了，这个人是准备在这里常住吗？

还有睡衣？徐厚木无语了，“你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还有呢，怎么就六个，我要给差评，不是说同城不到一天就到吗？哎，徐厚木，别说我不仗义，你喜欢的腕表，还有外伤喷雾。”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抱着衣服就往卫生间里冲，没几分钟便穿着新买的拖鞋，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

“好吃吗？”

“嗯，能吃。”

“脸色别这样难看呀，我就是有点难受，我这个人吧，一难受就想买东西，早上在你怀里醒来，真的算是惊悚片了，点开手机，突然发现乌克兰的奖金下来了，就……”

徐厚木突然发问道，“庾叔那里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我先在你这住一下啊，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噢，我跟家里人说住在昕娅姐那了，还有，刚买的衣服我都放到洗衣机里了，等一下提醒我啊，还有你的份，绝对是你喜欢的牌子和款式，哦，还有，我买了明天早上七点二十的飞机票。”　她刻意装出泼辣无赖的样子，抿紧的唇却多了一丝冷漠的光。

徐厚木看出她的隐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行了，快吃吧，明天就要比赛了。”庾杏点了头，却没能下咽多少。

洗漱的时候，庾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

今天天亮得很早，徐厚木的卧室里只开了一组壁灯，柔和的白色光线铺洒开来，夏末的清晨静得像在演默片，庾杏缩在徐厚木怀里，听见了他几不可闻的鼻息声，他睡得也不安静，庾杏温柔地注视着他，将他眉目间的落寞与担忧看得真切。

徐厚木也被吓到了，毕竟庾杏在他眼里从来都是高贵冷艳的千金小姐，他哪里见过她唇色发白，死灰般的表情。

那时，他脱去外套紧紧裹住庾杏嫩白的上身，乳白色的蕾丝文胸挂在右肩上，一旁是她同他一起吃晚饭时弄脏的圆角领刺秀棉衫，庾杏最喜欢的蕾丝袖和蕾丝边都被人撕开了。徐厚木抱紧了庾杏，只觉一刻间全身血液都仿佛褪尽，他的面色极为难看，他觉得冷，寒气从心底散发出来，怎么也缓不过来。

欺负她们的是三个男孩子，年纪最大的才十七岁，龙学心的连衣长裙被撕扯开，因为挣扎，身上尽是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庾杏的牛仔裤还没被脱掉，上身光着。

庾杏在隐约间听到徐厚木冷硬的声线，她没能分辨出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她知道每个字似乎在冰点以下。

庾杏没办法想象徐厚木那么绅士而礼貌的人居然用弹钢琴的手暴揍他们，在这个圈子里她是被保护得最好的一个，从下车买冰激凌到被绑住手脚再到被强行撕开上衣，丝毫动弹不得的身体被几双手摸遍，又反抗不得，挣扎不得，她的人生充满了绝望。

她甚至自私地庆幸，他们只是污染了她的口腔，即使这清洗不掉的糜烂气息熏得她几乎窒息。

庾杏从睡梦中惊醒，一个人背窗而坐，呜咽得更加急促，仿佛是万般情绪一波接着一波涌上心头，应接不暇又左支右绌。

徐厚木睡得浅，他缓缓起身，穿过三角钢琴，蹲下来，不忍地抱住她，冷冽的气息瞬间充满庾杏的感官，本就乏力的她，要抗拒的双手颓然放了下来。

随即他的吻落在她嘴上，很重地吮吸着，庾杏被迫张嘴，他的舌头将她口腔中他能触及到的地方，全部清洗一遍，庾杏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毫无章法地吮吸，最后在她身体忽地僵硬后而停罢。

徐厚木在结束之后，抱着她到洗漱台擦完脸，她才蹲下身来，在面前这个不怎么温柔的男孩怀里嚎啕大哭。

那件事情就如同密密麻麻的针一样，猝不及防地将庾杏的心扎成了筛子。

徐厚木轻柔地拍抚着她，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开口道：“庾杏，你知道吗，我昨天做梦了，我梦见我们一起喝杯咖啡、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过生日、一起做有意义的事情。”

庾杏拨开徐厚木的手，嘴角渗出笑意，啜泣着摇了摇头，“难说，我们不是很高兴的关系。”

明明经历了最黑暗的事，她却依旧努力笑得那么新鲜又明亮。

徐厚木叹了口气，抬起一只手，再次挡住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划过他的掌心，徐厚木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砰砰猛地跳了一下。

“徐厚木，你耍流氓……”她的声音甜糯悦耳，听着颇为依赖，让人陡然生出几分怜惜之情。是以，徐厚木墨黑色的双眸柔和了一些，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