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1/2)
庾杏看着合身得有些过头的礼服,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没有买身上这件衣服,她耸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
拿着第一套礼服出来,庾杏一边把缠进拉链里的头发抽出来,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徐厚木却是没在意这些小插曲,庾杏吐了吐舌头,拿起放在洗漱台上的口红,对着镜子,涂在了嘴唇上。
胭脂红,这个颜色,她没买。
“徐厚木你不会金屋藏娇了吧!”
徐厚木无语地望着她,看她眼里的笑意和戏谑,走上前去,看向她涂了自己选的口红,“嗯,藏了。”
“那我岂不是新晋的单身狗,等一下吃饭,你得请我。
徐厚木笑着,牙齿细白,眼中竟然闪着一抹狡黠的光亮,“走吧!”
简单地吃了些,庾杏又要了一份蔬菜沙拉。
“没吃饱吗?”
“还好,我”,庾杏抿着唇,还是说吧,早晚都要断干净,“徐厚木,我想在明天生日宴会上宣布我们已经分手了。”
“为什么?”徐厚木的呼吸一滞,眼睛变得猩红起来,然后,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不要”。
庾杏抿着唇,僵硬地坐在那里,解释道:“那些记者已经不再跟着我们了,而且你叔叔已经通过了考察,不久就会调回来,更何况你有喜欢的人,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徐厚木怔怔地望着庾杏,突然想伸手把她掐死。
“徐厚木,好吗?”
徐厚木猛地抬眸看向庾杏,“所以今天的音乐会,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才邀请我去看?”
庾杏猛地一愣,攥着高脚杯的手抖了一下,有些尴尬,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锐利与审视。
“沉默是承认了吗?”
庾杏被他的话弄得窘迫不已,也不全是,却也没办法反驳,毕竟他对她真的很好。
“走吧,时间快到了,去听音乐会。”
“啊?”
“你去买单。”
庾杏整个人都是懵的,徐厚木转变真快,刚刚还斩钉截铁地拒绝,现在这样好聚好散确实很洒脱。
那么他们就要结束了,这顿散伙饭,确实该她请。
八点整,他们入场,庾杏攥着徐厚木西装的一角,跟着他后面,似乎在她失明之后,徐厚木一直穿着的是英式西装,就像现在庾杏捏着他的西装右边开叉的一角,是呀,他分明穿着的不是他常穿的美式西装。
庾杏觉得请他吃一顿饭真的太少了,以后一起吃饭,一定要多买几次单。
正在演奏的交响乐团是徐厚木最喜欢的,任他早几个月订票也没能买到,他又是不愿意求人帮忙的性格,所以喜欢的音乐会一年中总会错过几个。
庾杏的票也是费了很多功夫才拿到的,确实存了讨好他的心思在,可是补偿的意味也有。
中场休息的时候,庾杏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徐厚木已经不在了,她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个短信,却突然想到,徐厚木他一定静音了。
庾杏想起身去寻他,却发现演奏已经开始了。
乐团配合地很好,和她之前在法兰克福听得一模一样,完美又遗憾。
在所有的演奏结束的之后,她看到乐团的成员停下手上的演奏,指挥示意观众留下,一个身着酒红色英式西装的男人走上台,庾杏听到的是她第一次遇见徐厚木时的曲目,这是徐厚木最喜欢的曲子,他弹奏的这段也是她喜欢的一段。
想要问候的时候,却没有一个简单的能够问候的身份,终于有了一个假身份,却还是没有资格去拥有。
想不起为了什么事,也想不起是为了什么人。
只是一提到遗憾,眼泪就顿下。
没有记忆,只有感情。
庾杏听得出来,他在告别,用一种他最擅长的方式来告别。
结束之后,庾杏没有到后台找他,她只是等着出口处,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徐厚木从另一个出口跑了出来,别有意味地扫了她一眼,“你没走啊!”
“我身上没钱,手机也没电了,等你送我回家。”
“来,进来,跟我的老朋友打个招呼。”
徐厚木和乐团关系很好,当初他们在德国演出的时候,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那个时候,他也不过十三岁。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
“他们乐团的服装、场地,有不少是徐家友情赞助的。”
庾杏在德国待过一年多,又在维也纳上了三个月音乐教程,大概能听懂他们的谈话,他们互相称赞,互相批评,像多年的好朋友。
那个块头最大的人夸赞庾杏的长相,她听到徐厚木用流利的德语说,她的钢琴世界一流,而且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是呀,现在她还是他的女朋友。
遇见现在的徐厚木,就像是遇见了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自己,彼此之间,没有屈从,没有迎合,只有共同的认知。
渐渐的她对他的感觉已经从最开始的厌恶变得不讨厌,从后来的感激变成了依赖,她开始不那么独立了,她变得不像她自己了,所以庾杏害怕了,她已经在石伽耕那里丢了心,她不能再丢掉自己。
徐厚木送庾杏回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郁陶催了她几回,她才从相谈甚欢的乐团指挥那里抽身回来,她看着徐厚木下车,有话想问,又觉得不太可能,她欲言又止的状态被徐厚木看了个清楚。
“我明天会准时到的,我不会反悔。”
“不是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