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你怎么也吐了(1/3)
爱情是医学上唯一认可的精神病。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也很不容易,在听到了罗昕娅要和徐昊霖结婚的消息时,庾杏的内心惊讶无比。
“徐厚木,你说的是真的?”
“嗯,没有订婚,直接结婚。”
庾杏喘了口气,“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
徐厚木眼眸幽暗,看不出情绪,“外面冷,早点进来。”
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畔,庾杏难得害羞地低头,“嗯,你先去吧,爷爷在等着呢!”
庾杏拨通了罗昕娅的电话,十一月的月末,气温是六到十二度,阴天,有风,庾杏的巴掌大的小脸露在外面,鼻子有些微红,“恭喜啊,听徐厚木说你要和昊霖哥结婚了。”
“记得拿份子钱。”
庾杏有些冷,抖抖索索地往餐厅的门那里靠近,眼眸里噙着笑意,“会拿的,一定不会少你的。”
“呵呵,红包不仅要厚,还要拿双份。”
“为什么呀?我只拿一份。”庾杏撇嘴,一脸不情愿。
“真的要拿两份,不开玩笑,我怀孕了。”
“啊?”
“证已经领了,还不到一个月,昊霖不让我告诉别人,但是我觉得需要跟你分享这件好事。”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明天两家一起吃饭,会宣布这个消息,我够意思吧!我爸都不知道。”
庾杏头皮发麻,摸着自己的肚子,定了定神,“恭喜你啦,要是罗叔叔知道一定高兴死了。”
“那是,好了,不说了,等会儿,昊霖回来看见我拿手机,一定会说我的,我先挂了。”
“嗯,你好好休息,好好养胎。”
“挂了啊,拜拜。”
庾杏拿着手机,抿了抿嘴,轻笑,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苦涩。手机又突然间响起来,是石伽耕的。
“喂,哥,什么事啊?”
“吃饭了吗?”
“在餐厅呢!”
“最近学习上不顺利吗?”
“没有。”
“你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就是练习有点累。”
“觉得辛苦,就停下来,休息一下。”
“知道了,要去吃饭了,徐爷爷都等急了。”
“去吧,记得晚上早点回来。”
“嗯。”昨晚吃饭的时间不过半个小时,石伽耕也只是抬头看了她几眼,他居然会注意到她努力隐藏的那么细枝末节的情绪。
庾杏姿态优雅地理了理头发,勉强笑了笑,石伽耕这个样子,真的让她很想依赖。
庾杏委委屈屈地盯着徐尚阳,手下的叉子拿到嘴边,又轻轻放下,她盯着徐尚阳好大一阵了,这个刚刚从画室出来的小老头,修长有力的手指上还沾染着颜料的色彩。
“爷爷可真厉害,一走就是几个月,一点音信都没有。”
“怎么了,厚木欺负你了?”
“他才不会欺负我。”
“就你这脾气,那小子能落到好?哈哈,我也特别喜欢我们家老二吃瘪时的样子。”
“爷爷,我翻脸啦!”
“好好,都是一家人,护什么犊子。”
徐厚木在一旁偷笑,见庾杏的目光扫过来,十分淡然地端了他面前的牛奶过去,庾杏不动声色地望了他一眼,又继续和徐尚阳聊天,根本没有搭理他。
“爷爷不准备在国内开画展吗?”
“不开。”
“好吧,那就不开。”
“明天我们家开家庭会议,小丫头,你也来吧!”
庾杏凝视了徐尚阳几秒,手上的叉子突然掉落在盘沿上,徐厚木有些高兴,又有些嫌弃:“笨手笨脚的,连饭都吃不好。”
“爷爷,明天是商量昊霖哥和昕娅姐的婚事,我去的话,似乎不太好吧!”
“我和小友说好了”,徐尚阳笑意倨傲,一副兴致昂扬的表情。虽然庾小友也是不同意,但是他是长辈啊,要尊重老人的啦!
庾杏满头黑线,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为老不尊!”
去就去,反正再忍忍她和徐厚木就结束了。
石伽耕拿来了许多营养剂和维生素片,庾杏的头更疼了,她耐着性子,“我不想吃,怎么这么多呀!”
“拿着吧,补充一下营养。”
“嗯”。面对他的关心,她的心里,百味杂陈。
是夜,庾杏躺在自己的小窝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她坐起身来,眼眸带着深深的忧郁,脑中徘徊不去的都是徐厚木那双幽深的眼睛。
她翻出检查照片,黑暗里,她又怕又难受,呆滞了很久,庾杏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露出了一个从容而温和的笑容。
长这么大似乎都没有这般柔媚的笑过,体内的生命似乎有一种不一样的力量控制着她,让她烦躁,也让她宁静。
肚子里的宝宝,如果知道妈妈不想要他,应该会很难过的吧!
庾杏揉了揉眼睛,坐到房间里的钢琴旁,弹奏起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给母亲的信》。
音乐能把人的世界变成蓝色的天堂,琴声可以给生命慰藉。多年来,庾杏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的是永远的华丽和自信,哪怕疼痛或哀戚,哪怕欢快或偏执,她总是很明丽。
这个世界有阳光明媚,有乌云掩月,也有蒙蒙烟雨,但是生命和痛苦总如潺潺细流、松涛娓娓存在于世……
“怎么才来,爷爷都等急了”,他的声音沉缓,明明是责怪的话,语气却出奇的舒服。
徐厚木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