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她这是要彻底断了自己后路(2/3)
冰霜的流浪猫,甚至偶尔会跳出几句绝版的英式幽默,欢喜极了。她还是去了茱莉亚学院,完全符合要求地申请到了,她可是庾杏,什么做不到?那天和她一同在咖啡馆看书的金,正是舞蹈系的新生。
明晃晃带着利刃气息的机场出口处,庾杏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渍,敛起笑容,提着裙子,出去打车。
享誉国际的钢琴家、作曲家,庾杏,她回来,没有记者,没有聚光灯,没有粉丝,是独自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离家太久的原因,竟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背井离乡,最怀念的不过祖国的气息,以及那些结了痂的过往和疼痛。
可是,她现在是笑着的,庾杏今年二十二岁了,喜欢祖国二十二年了,站在这片土地上,即使什么都不说,也十分美好。
这次她回来除了祭奠孙获安,便是为了父亲那位做卧底的朋友,这几年庾小友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终于为他相信的那个人洗清了冤屈。
那个人的日记本上说,他喜欢那个在电视上穿着红裙子弹钢琴的小女孩,好像听到她的演奏,什么苦难都没了似的。
父亲联系了在外开演奏会的她,希望她能来看看他,那么哀伤的语气,庾杏禁不住落泪,对于外界和大众来说,或许,官方的澄清,不过是一个可能会唏嘘很久的事情,可对于那些仍在一线苦苦坚持着的卧底同事们,却是一场迟来的道别。
山河在,国泰民安,即使生活在和平的中国,也会恐惧,有人说,胆小害怕的时候,就唱唱国歌,浑身会充满力量。
多少人在无数个平安归家的深夜里,都感到很庆幸身在中国。
庾杏理了理头发,翻开了手中里尔克的诗集。
庾家的宅子里颇不平静,庾父几天前就联系了在外工作的林长,早早为庾杏备下了许多她喜欢吃的东西。
家里的阿姨收拾庾杏屋子的时候清扫出不少床下的东西,庾小友在那堆东西中发现了一份有些老旧的文件,他拿了材料,在书房细细看着,右手扶着桌子,微微颤抖。
原来他的女儿,曾想了断她自己的未来。
庾杏她,这是要彻底断了自己的后路呀。
这几年,庾杏只联系了他两次,其余的都是邮件问候,甚至农历新年的时候都未曾回过家。
庾小友知道她当时那个年纪十分反感父母的谴责,作为父亲他没有想办法入情入理地疏导她,只是送她离开,她心里多少存着些不甘不愿的。
在徐厚木走后,她和郁陶大闹了一场。
温柔得体的郁陶口不择言,说了些过激的话。庾杏气极,将郁陶与崔华歆的那段往事全盘托出,在一旁劝阻的石伽耕一下子懵掉。
大人的世界,勾心斗角,你来我往,做什么,大多是有利于权利和私囊,连清高的郁陶也不例外。
“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了。”
庾小友拿起毛笔,轻轻沾着墨,这块端砚是两年前庾杏到广州演出的时候,托人给他带回来的,石质优良,雕刻精美,墨汁细滑,就是不像他那可爱的女儿,这块墨,太岑寂了。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庾小友的回忆。
“爸,小杏她在罗家的酒店里。”
庾小友眉目淡然,像是早就知道似的,“嗯,我们不等她了,下去吃饭。”
石伽耕眼神有些闪烁,他的表情很忐忑,那天,他也对庾杏说了些难听的话,甚至还打了她那么一巴掌。
“对了,什么时候带你女朋友回来吃个饭,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了。”
石伽耕僵住片刻,尴尬地点点头。他对庾杏到底是不够爱吧,他既然喜欢她,就不应该和言恬结婚,他真的喜欢她吗?不然,怎么会冒着让她难过的风险,和言恬领证。
李檬优雅地倚靠在酒店的沙发上,略微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视频,时不时抬眼看一下正在看书的庾杏,房间里空调有些低了,她不自觉缩了缩身子,看着打扮得过于精致的庾杏,她不假思索地开口道:“你真不出门?荣雅和裴才子的婚礼你也不准备去了?”
庾杏目光直直地盯着手中的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庾杏酝酿了片刻,漂亮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考量,“你知道的,我和你说过,我跟我妈闹翻了。”
“你不是吧,都这么久了,父母和孩子哪有隔夜的仇。”
庾杏没有说话,神态莫名坚定,“总要守自己许下的誓言吧!”
庾杏说完,心猛然一疼,她的妈妈想必现在对她也是极为不满的,那个高贵的女人用践踏她尊严的方式,彻底和她告别了。
她说,她只是一时迷惑,她要帮她走上正轨。
她说,等她做了母亲就能懂她。
她说,她根本就不懂爱。
根本不懂爱。
“那个,庾杏,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啊?”李檬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事,你说。”
“昨天,我在越位见到时彦文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说是徐狐狸的儿子,看那小孩子的岁数,估计是狐狸到德国之后生的。”
庾杏手指轻颤,淡淡笑了一声,却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了。
李檬见她不语,继续感慨道:“怪不得你当初不愿意去送机,原来早就看出来徐狐狸是个渣男。”
庾杏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徐厚木脾气倔强,固执得不得了,怎么会把孩子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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