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要用后半辈子去偿还(2/3)
她目光之中的迷离涣散。终究难以招架,庾杏搂着他的脖子,细密地回吻他,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然后轻轻去舔她的口唇,伸手拉住她那细嫩白皙的脚踝,轻轻抬起她的腿,他的动作很谨慎,可是却不得其法,只能一点一点地磨着她。
庾杏皱着眉,轻轻踮起脚尖,配合着他的进出。
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弦轻颤,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徐厚木猛地将左臂横在她的腰上,她裙摆的蕾丝颤动得更加剧烈。
庾杏撑着钢琴,本能地搂紧了他,整个钢琴都随着他的动作一起颤抖,她猝然地睁开双眼,望着他。
以前的徐厚木都是温柔的,不像现在这般疯狂痴迷。
这种感觉虽然说不出,但让人觉得很刺激。
她一脸的清心寡欲,细白的手指插进他的碎发中,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声音。
庾杏,你就这么没出息,每次都被他引诱。
庾杏身上温暖又清冽的气息蛊惑着徐厚木,他迷蒙地摸了摸庾杏流汗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轻呢喃,他的声音涩涩的,“我不确定,我还能靠你多近。”
庾杏的恶劣秉性,徐厚木知道,她不仅毒舌,还爱记仇。那年离开时的画面像被巫女施了魔法一般,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望着她的睡颜,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突然抓住了他的呼吸,他忽然听到了自己惊惧交织的心的跳动声。
他搂紧她,一只手摸着她的腹部,眼神闪过一丝庄严。
“徐厚木,要喝水。”
庾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嗓音软软的,她的语气,那么温柔又那么嚣张,她习惯性地撩开他的刘海,等待他的回应,却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她软软地趴在徐厚木怀里,身体却跟着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徐厚木轻轻亲了亲她,谨慎地裹着浴袍下床。
庾杏稍稍松了口气,舔了舔嘴,发间潮湿的气味占满了她的鼻息,她微微咒骂了一句,徐厚木他自己倒是很干净。
她深吸了口气,慢慢坐了起来,有些狼狈地拖着被子,随手拿了柜子里的两件衬衫,蹑手蹑脚走向浴室。
当初,远隔万里,想替他疼、替他痛,不想拖累于他,为他着想,为他打算。如今,近在咫尺,可朝夕相处,却口是心非,互相思念。
隔着模糊的水汽,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清冷漠然的脸,有些失神,那一双细长白皙的手轻轻放在腹部。
多年以后,许多事情也许会忘记,许多话也许会记不得,但不论过了多久,不管老成什么样子,生命中有些场景,在岁月的某一刻,会像个卡带的电影般反复播放。
早先的书香世家,品性高洁,就算不投身科研,不醉心学术,其眼界思维也不可小觑,刘演她上一辈的读书人非常热衷于把自己家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学生,崇尚自由恋爱的刘演留书一封,来了场叛逆的离家出走,逃婚逃到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计算机科学和化学。
这一逃就是十二年,了无音信。
后来,她远渡重洋,寄回二十几箱学科书籍,她的母亲,那位美貌多才的地质学家牵着刚刚十岁的她的弟弟,在码头一箱一箱把书运回无锡老家,她的父亲顶着双鬓的白发,带着老花镜细细看着那书页泛黄,老得一碰就快散掉的英文原版书,双手颤抖,满含热泪,甚至花大价钱请来北京的师傅修缮那些书籍。
在那个时代,没有半分责难,即使刘演学成归国时,已然三十好几了,还孤身一人。
父辈希望她有不一样的人生,去体会不一样的世界和生活,他们向她道歉插手她的生活轨道,所以当她喜欢上自己奶奶的一个学生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朝着爱情的坟墓走去,纵然外界对他们这段相差十四岁的恋情并不看好,可她依旧努力热爱生活,不卑不亢,待人有礼有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在那个时代的关口,和徐尚阳那样的人结婚,任谁看,都是他高攀了她的,可偏偏她甘之如饴。
徐尚阳骨子里有读书人的傲气,他追求的东西是艺术,并不物质化,觉得好就是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理会你有多么位高权重。
刘家三代为官,有权职,不谋私;三代做学问,搞科研,不卑不亢,不阿谀奉承,不随波逐流。
他从他的妻子身上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耳濡目染、言传身教。
徐尚阳只有一个儿子,幼时,妻子书法,学绘画,学围棋,他觉得对于这些东西,孩子不用精通,知道好坏就行。
刘演很忙,不仅要进行大量的实验和分析,还有很多很多的学术会议,平日里哪里顾得孩子和丈夫。不过,徐文瑭很听母亲的话,一年刘演的弟弟来串门,询问起徐文瑭今后想做什么,要不要跟他一起搞金融,那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对这些哪里了解呀,他望向母亲,刘演温柔地笑着说还不错,听起来比她在北大读的那五年无线电电子学还不错。
听了母亲话的那个孩子,在未来近二十年里,都在朝这个目标靠近,从百老汇路到东河,五百多米的距离,徐文瑭走了十一年,他做到了,可是他的母亲却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后来,徐文瑭回国,放弃华尔街的一切,重新白手起家,娶了京城有才有貌的赵家三小姐,短短六年,就缔造了徐氏这一享誉国际的商业帝国。
他的母亲说要他健康快乐,并且保持善良和对生活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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