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庾家的女婿可不好当(1/3)
“小杏,妈妈要跟你道歉。”
庾杏错开目光,心上灼灼的麻痛感侵袭了她的大脑,她假装没有察觉到郁陶的忧伤,她不言不语,与自己的母亲心照不宣地注视着对方,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郁陶拿出一个咖啡色磨砂纹理的礼服盒子,一件黑白撞色的晚宴礼服不依不饶地闯进庾杏的眼帘,郁陶告诉她,这件礼服的主人,平易近人又十分有修养,待人无比耐心,还有一个熠熠生辉的名字。
“华歆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她却伤我最深。”
庾杏轻柔地抚上那件礼服,不由得皱眉:“难道就因为她伤你深,所以你就出卖自己最好的朋友吗?”
庾杏一怔,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视别人了呢!好像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庾杏看到自己的母亲一瞬间的失落和受伤,心脏那里突然又被刺痛了一下,她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胆战心惊的寂静。
“其实,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说我出卖了她,人们说着说着,连我自己也信以为真,觉得是我害了她,可事实是我只是给了她诸多选择中最止损的一个,最后的决定权在她手里。”
庾杏善意地笑了,却还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那时,她看到资料,一时间,也相信了所有的黑暗,却不曾想过苦衷和误会。
后来,飘零在外,她突然有了一种冒失和悔恨的感觉,或许当时的自己真的很不可理喻,所以听信了冰冷的文字,认同了那段说得很通的故事,庾杏抿了抿唇,想到了徐厚木,想到了他那张纯良漂亮的脸和许多的骗人的话。
庾杏用怜悯又抱歉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母亲。
她震惊又心酸,全世界没有一个孩子会想要听到母亲做这样的告白。
年复一年,在这个寥落的时代,所有的人都在告诉郁陶,她是凶手,渐渐的,她的世界没有光照,脚下磕磕绊绊,步履艰难。
她没有勇气再去见她们两个共同的朋友,就如同她向崔华歆承诺的那样,她所有的想法都偃旗息鼓,所有的温暖,也都洋溢着脆弱和无奈。
“其实,我倒是没想到要怎么伤她,我也没自信到认为自己有那般大的能力。”郁陶镇定自若地淡漠说着:“那件事,我其实谁都没说,我只是希望她能早点回头,破坏军婚,依法是要追究责任的,我不想事情闹大,我只是想着,一切回归如初就好。可是,她竟然将我和一位美国外交官的往事散播出去,我遇见乔治的时候,才十几岁,他当时只是远远地坐在车上,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小心惦记了多年,可是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父亲,对不起国家的事。你外公爱面子,又护短,直接和耀添哥挑明了,我没想到华歆会以那么惨烈的方式离开,我明明给了她很多的选择,明明犯错的是她,可是她的死却再也和我脱不了关系,我又能怪谁。”
郁陶苦笑,崔华歆确实是个光彩夺目的女人,可是她不懂政治,她喜欢的婚外的那位先生,只是把她当成套取信息的工具,郁陶不想自己最好的朋友重蹈覆辙,那位曾与她交往甚密的美国外交官,曾经是位空军高级将领,而庾家晚饭不重做的规矩,也是郁陶想时刻提醒自己,切不可忘记自己的信仰,不可忘记自己的血脉同胞。
郁陶陷入了回忆,“她十七岁的时候就生了伽耕,后来在巴黎愈发过分,不懂分寸,可是耀添哥宠她,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小杏,你知道吗?你其实很像她,都是从小万丈光芒,脾气秉性也很相似,妈妈害怕……小杏,当初,我什么都做不了,很抱歉,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也很抱歉,这几年的时间,也十分抱歉。”
庾杏低头,眼角藏着一丝无奈和清明,在干净的地方,生物很难成长,而往往在污秽之处,就会有大量的生物。水很干净,鱼虾就不会留存,这是自然规律。所以石耀添才会在崔华歆去世后没几年就随她而去了。
四季流转,天气变化,酸甜苦辣,人情冷暖,我们都无法左右。
“妈,对不起。”
她也有错,若不是自己太过偏执,事情怎么会发展到那个程度。
郁陶展露出脆弱的笑,她隐瞒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再知道了。
徐厚木可以长途跋涉,只是为了问有关庾杏的一个问题;庾杏同样可以放弃名声,只是为了与他相守,过完精疲力竭的每一天。
徐厚木看着庾小友给他的文件,有关庾杏对他的喜欢才有了真实的感觉,原来,她并非对他漠不关心,他在努力的同时,她也没有放弃。
庾小友本来决定绝不会说出口的,可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还记得,小时候,有天晚上,弄堂停电了,他的父亲枯坐在家中滋滋作响的藤椅上,黑暗中轻轻哼起了清华学校早年的校歌:“西山苍苍,东海茫茫,吾校庄严,岿立中央。东西文化,荟萃一堂……”
如果不参军,不搞政治的话,庾市长可能会成为国学大师的。所以作为儿子的庾小友,对学者教授之类,总有一种莫名的崇敬和遗憾。
徐厚木人长得好看,在人群中又特别显眼,做学问还那么有天赋,肯吃苦,偶有自己的一些小聪明小算计,怎么说呢,有时候,还蛮像个可爱的老学究的。
庾小友听闻徐厚木回国的艰辛,竟有些心疼他,他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变化和成长,他想为国家留住他,也想自己的女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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