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挨顿打怎么样(1/3)
在微风徐徐,阳光温煦的日子里,有人与喜欢的人朝夕相处、如胶似漆,然后争吵和好、嘘寒问暖;也有人被迫分离,每日每日朝思暮想、百般牵挂,在冷峻又善变的时代,努力让彼此的命运紧紧缠绕。
所有的诗人和英雄总要经历些什么,才算完满。佛经中弥勒菩萨在龙华树下成佛,世间yù_wàng药石罔效,之后如影随形。
佛,为看不清楚而想看清楚,人又未尝不是。
在南郊的龙华街道,有着上海市区历史最久的古刹,生在上海,长在上海的庾杏,是第一次来。
徐获安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他轻轻捏了捏庾杏的手,咬着牙怯怯地走过弥勒殿,萌萌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苍白的微笑,接着微笑又变成了恐怖到极点的僵笑。
天王殿的两侧各有两尊四米高的四大天王,正中供奉着一尊天冠弥勒像,头戴着五佛冠佩璎珞。
徐获安仰着小脑袋,努力看了很久很久,他一只手去抓徐厚木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扯着庾杏的手,用颤抖又微弱的声音询问:“爸爸,这是真的吗?爸爸,它们是真的还是假的?”
“本来是传说中的,但是这个是工匠叔叔制作的,是假的。”
小男孩紧紧地挨着徐厚木,小声说,“爸爸,爸爸,我们出去好不好?”
阳光柔柔软软地倾泻下来,把徐获安的头发照得晶亮晶亮的,见父亲不搭理他,他的眼眶泛红,都快有一滴泪珠要滑落下来了。
他松开徐厚木的手,吸了吸红红的小鼻子,用坚定而诚恳的声音告诉庾杏:“妈妈,我饿了。”
庾杏冲着他微笑,笑容闲散慵懒,又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妈妈,妈妈,求你了,求你了。”小家伙的音调又像戏子说白,又像和尚念经,又显得十分焦急。
庾杏拉着徐获安到一边,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他看到的可能对他来说有些吓人的佛像和壁画,徐获安抹着眼泪,他忽然想起童话里小锡兵的故事,觉得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他攥紧了庾杏的手,对着比他要大四五倍的佛像,一个一个仔仔细细地打招呼,“嘿,你们好,辛苦啦!”
徐厚木看着他洋洋得意又天真无邪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的要看一下中国的神佛,怎么现在是这副被人逼迫的小模样。
徐获安,他呀,以前也只是一个从早到晚,只会啼哭的小东西,完完全全地控制着徐厚木的生活,他偶尔会费尽力气,用陶侃搬砖的姿态,把自己厚厚的书籍从卧房搬到客厅,气喘吁吁的,然后整个人趴在上面懒懒地喘气。
他爬、他笑、他摇头、他站起来又跌一跤,他眨着圆鼓鼓又亮晶晶的眼睛傻笑。徐厚木在哪个房间,他就到那个房间,像只小奶狗一样,只要父亲一离开视线,他就哭,不停地哭。
他让他过得狼狈混乱,让他饱受甜蜜的折磨,让他的心中得以宽慰,让他摘得了属于自己的桂冠和荣耀。
许是庾杏的话,让徐获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十分稀奇的事情,小孩子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小家伙用清脆的德语冲旁边经过的人极其厚颜无耻地喊道:人,我需要点盘缠。”
徐厚木掐了掐他的小脸蛋,纠正他,“徐获安,你是中国人,要说中国话。”
小家伙眉飞色舞地晃着小身板,反驳道:“你和布瑞克教授就说了英语。”
徐厚木蹲下来,环手搂抱着小获安,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头发,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徐获安安安静静地靠在父亲身上,没头没脑地丢过来一句话,“爸爸,你生气了吗?因为我没有说中国话。”
“没有,我是因为你狡辩。”
徐获安皱着小脸,气呼呼地上窜下跳着,自己确实忘记了父亲的嘱托,不过,人家是小孩子嘛,记性又不是很好,再说,习惯很难改的。
“你跟孩子怎么也这么较真。”
“获安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在二十七个月的时候,就可以不用尿不湿,自己上厕所了。
庾杏戳了戳徐厚木的胳膊,好笑地感慨道,“你儿子,有点小气。”
徐厚木握着她的手,庾杏只听到耳畔清冽的声音,“也是你儿子。”
音乐家的天才大都是抒情的,爱情就像纹饰,有则锦上添花,无则也不伤大雅。毕竟创作的激情,也并非只有敏感的爱情。
而天才是生命造物的极少数,只有棋逢对手,方可大方异彩。
在演奏钢琴的这条道途上,没有了徐厚木在后面拼了命的追赶,庾杏有时候会觉得疲累,没了当初一起走的人,即使登上钢琴演奏艺术的象牙塔尖,也深感无力,那种感觉还不如从徐厚木那里诓来一盒饼干来得欢快。
谭耀丞曾不止一次地问过她,为什么明明知道了彼此的心意,却不选择走到那个人的身旁。
庾杏笑得恬静妥帖,可心底还在怨他,凭什么要她先示弱,是徐厚木什么都不说的,是他什么都不说,所以获安差点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她才会背井离乡。
可是,她自己又清楚地知道,她也有错。
即便眼前的这个漂亮男人,曾一度严重影响了她的梦想,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对他,她自然根植入内心的记忆,恨得彻底,挣扎得也彻底。
徐厚木伸出白皙又纤细的手指,用力拍了拍庾杏的脸,“在发呆啊,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吗?”
“我在想怎么开口告诉大家,获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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