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你让一个合同工请你喝这么贵的茶(2/3)
了。”赵漱溶有些意外,她确实也没想到,庾杏会这么容易就接受她的礼物,倒是她对她的称呼有些奇怪。
赵漱溶站起身,从柜子里又拿了一件红色细格纹的西装外套,那是徐获安的尺寸。庾杏长长的卷翘的睫毛微颤,赵漱溶的设计确实有她独到之处。
“这件小西服真不错。”
“你喜欢就好。”
“获安也会喜欢的。”
赵漱溶有些不大自在,庾杏的态度似乎过于亲密了,毕竟她们两个互相都是不喜欢的,赵漱溶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想到自己儿子的性格,忽然抬起头。
“小杏,你和徐厚木领证了?”
“对呀,妈,您有点偏心啦,衣服都没有我们家户主的吗?”
赵漱溶的嘴唇轻轻变了弧度,和她想的并无大差,她有些怅然又有几分心满意足,“厚木习惯穿的那家店里的老裁缝,前两个月去世了,我怕其他的衣服他会穿不惯。”
庾杏认同地点了点头,她望向赵漱溶,眼前的这个女人和之前见到的真的太不一样了,庾杏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人们都说,化妆品会掩饰内心的凄黯,原来,这个说法很是偏颇!
赵漱溶,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至极的人。
她对爱情妥协得很悲情,第一段婚姻没有喜欢,但确实感受到了甜蜜,只是败,而她自己,蒙蔽了自己。
第二段婚姻,是年少时就认识的哥哥,明明一开始就应该知晓了结局,可是她不甘心只做精神伴侣,她更不想分开,所以她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终于得偿所愿,只是,她得到的也仅仅是个完满的婚礼和一张有期限的结婚证书,一年又一年,她的喜欢演变成了一叶窗、一扇门,一堵墙或者衣柜里的漂亮裙子产生的那些明暗相交的地方。
或许,在某个不知所以的时刻,她会突然间长长地叹息,然后立刻泪水盈眶。
庾杏微叹一口气,此刻在她面前的女人,敢爱敢恨又纵情放肆,坚韧隐忍又冒进偏激。但是,在生命的旅途中,爱情远没有自我精神的充实有安全感,如果遇不到好的爱情。
其实,在纽约前两年,徐厚木的消息,大多都是庾杏从赵漱溶这获悉的,把小获安送到徐厚木身边,最初的诱因也是赵漱溶的劝说。
一开始,赵漱溶来找庾杏的时候,她是理都不理的,只是,后来,生了获安,她慢慢变得心软,变得碎碎念,变得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渐渐改变,她也渐渐理解了这欢声笑语、看似一片祥和的世界。
庾杏含蓄一笑,拿出手机,翻到相册。
那是一张徐获安坐在地毯上认真看书的照片,庾杏解释道:“获安其实并不是一直这样静静地坐下来看书的,徐厚木英国实验室里的同事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小猴子,他呀,总是闲不住,在家也是,在外面才会老实一点。
“对了,对了,还有这张,那天我出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发现获安躲在桌子下面,手里还攥着我包里的口红,他的脸上,就这样,口红像刺青一样,横一道竖一道的。
“上次昕娅姐还说,获安这么淘气,一点都不像我和徐厚木,妈,徐厚木小时候……”
庾杏微微顿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徐厚木和赵漱溶的关系,像是被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抹着的厚厚的发胶。
他们,偶尔会忘记彼此的存在。
“厚木的乳娘说,他小时候十分安静,一点都不淘气。”
赵漱溶虽然内心无奈,但是表现出来的并非是日益膨胀的愧疚,她的声音似一只孤独迷茫的小猫,真切忧伤,又不失坦坦荡荡。
“乳娘?”
“是个很好的日本女人,只是好多年前就死了。”
那段她不愿提起的往事,掺杂了太多人的悲欢离合,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每个人都很疲惫。
有人咬牙在脆弱和惨淡的回忆中缅怀曾经,也有人在别人的故事里重新相遇。
庾杏的目光清浅,就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彩色电影一般,她听到手机的消息提醒,猛然回过神,她鬼使神差地抱了抱她,“妈,谢谢你。”
赵漱溶的眼里有泪,她压着声音询问道:“谢我什么?”
“刚生完获安的那一段时间,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又和家里人断了联系,要不是您不厌其烦地给我发消息,我可能真的撑不下去。”
赵漱溶端起架子,她的眼睛看起来清澈,不起一丝波澜,“瞧你这情深意重的样子,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是你亲妈呢!”
“您不喜欢吗?”
赵漱溶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日子,就好像对阳光的深切渴望,不分四季,不分南北,一如既往。
有的人循规蹈矩、谨小慎微;有的人放纵青春、潇洒不羁;有的人爱憎分明、疾恶如仇;有的人醉生梦死、逃避沉沦……
整个世界的让路,不是为了让自己在某个瞬间就觉得一辈子就在那一刻,它要求的是一种永远朝着目标走去的生命状态。
徐厚木有些伤脑筋,他的钢琴躲在公寓的角落里,到底应不应该放回原处呢!唉,被那个光怪陆离的爱情世界弄花了眼睛,他的思绪犹如狂飙突进,缀着星星点点的小粉菊。
时彦文看着他那副沉思的样子,莫名有些焦虑,“狐狸,你帮了我们时家那么大的忙,就不能和我爸说说情吗?我真不想在底层待。”
徐厚木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很是认真沉迷,沉寂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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