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只是一种看似完美的假定(1/3)
徐厚木穿了一件银灰色的西装,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双手放在电脑键盘上,不停地打着字,偶尔停下来思索片刻,他的脖子上还挂着小获安的水杯,庾杏不想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她揉了揉手腕决定再去练一个小时的琴。
那是一场有关爱情的冒险,伴随着钢琴的敲击,一层层推进,又一层层折返,迥然相异的感觉接踵而来,让人不忍离开这一段节奏。然而最后音乐还是戛然而止了,虽是异常平静地结束,但是却有一种意犹未尽的余温,简单而温柔,无法舍弃。
那么短暂,又那么漫长,最后却永远坠入无边地狱。
庾杏轻轻捶了捶腰,活动了一下身体,往书房走去,徐厚木依旧在认真工作,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的银灰色西装被丢在地上,获安的粉色卡通水杯岿然不动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她踮起脚尖,一点一点靠近他的耳边,“我要出去一趟。”
“我送你。”徐厚木保存了一下文件,合上了电脑。
“我去徐家接儿子,你要去吗?”
徐厚木沉默了,他捡起地上的外套,苦笑道,“我陪你。”
“你这什么表情,不情愿呀!”
“没有,没有。”
庾杏察觉到他的不安,凑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腰,对上那张好看的脸,她顿了顿,打趣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比获安还小孩子气。”
“没有。”
“好吧,那我相信你,那么,在徐家要全都听我的,好不好?”
看他的脑袋点了点,庾杏连忙松了口气,温声细语地肯定道:“一言为定!”说着,她推开他,往衣帽间跑去,身上这套裙子有点不太成熟,还是要再得体一点、再大方一点。
徐厚木杵在原地,这种“用完就丢”的滋味有点不太好受,可是他却觉得珍贵。
哎呀,他好像又被庾杏劝诱了,明明他才是谈判的专家啊,可是看着她那甜美可爱中又不失贵气的清淡表情,他怀揣着风雨不安的爱意,又一次妥协了。
“别在那里待着了,赶快换件衣服,徐厚木,你要维持你漂亮男人的尊严。”
徐厚木连忙摇头,他有些害羞,还有一丝沾沾自喜。
庾杏套上毛衣,琢磨道:“徐厚木,你爸喜欢什么?你说我带什么去呢!酒?要不然拿茶叶吧!”
徐厚木走到她身后,伸手整了整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爸最喜欢玫瑰香水。”
庾杏忽然忆起一些细节,徐文瑭的身上似乎就是有那么一种玫瑰的气息,她自言自语道,“徐家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她转过身,看到徐厚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笑出声,“你想反驳啊?”
“庾杏,你别这样对我笑,我会想象的。”
庾杏满脸黑线,她伸手轻轻揪着他的耳朵,“你这个sè_láng,不要想了,我已经有老公了。”
徐厚木拉住她的手,忍不住夸赞道:“我老婆真漂亮。”
庾杏竖起大衣上的衣领,冲他冷淡地瞥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毫无意义的小动作,让徐厚木觉得爱情是如此的真切。
无需多言,四目相对,绵绵眷恋。
喜欢,有时候就是恰巧他说了一句自己想听的话,或是做了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爷爷,我妈妈来接我了,快到了。”
徐获安把他的迷你手机放进口袋,从从容容地把外套穿好,用他胖乎乎的手指。因为刚刚睡醒的原因,他蓬松的卷发,一团一团的,就好像湖边乱生的杂草。
“再吃一个芒果。”
徐获安轻盈一笑,“谢谢爷爷。”
他迫切地剥开芒果皮,歪着头,张开嘴咬了一小口,唇齿间充盈着淡淡的清香,徐文瑭摸摸他的头,笑得高兴,内心却开始变得有些平静。
那天,徐厚木道谢之后,他一个人坐在阳台边,看了很久的窗纱。
以徐文瑭的手段,徐厚木的出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对赵漱溶多多少少也是存了怨的,那个女人离家出走,彻底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不得已重新建构徐氏大厦。
直到徐厚木四岁那年,刘衷墨和袁鼎臣相继离世,徐文瑭他才松口让助理将那个婚内正经出生的儿子带离日本,这件事连徐尚阳都不曾知情。
徐厚木刚回来的时候,中国话说得磕磕巴巴的,他很安静,看起来懂事乖巧,就是性子偏执,凡事讲求实际,目的性太强。
正如所有人看到的那般,徐文瑭在最初并没有给予徐厚木很多关怀,对他的要求更是视而不见,甚至那位养育徐厚木的日本女人的葬礼也未曾通知他,徐文瑭对这个小儿子极端苛刻,从餐桌礼仪到坐立行走都有严格要求,讲话更是连语调、语音和措辞都不可越界。
因为他不仅不懂顺从,而且十分不可控。
但这个长相好看的小孩子确确实实是他的亲生子,所以徐文瑭给了他足够的物质。
后来,徐厚木出国读书,被徐尚阳赶出家门时,他才算说了句好听的话:“你出去安安静静活着,我不会让你拮据的。”
因为他们之间有交易,他这个聪明的儿子今后会帮他。
只是,偶尔,徐文瑭也会觉得孤独,无论和谁在一起,他都觉得自己是独自一人。
听到门那边有动静,徐获安站起身来,睁大眼睛,竖着耳朵,观察了一下:“爸爸,妈妈。”
庾杏将一缕头发别在耳后,伸手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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