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不为良相,便为良医(2/3)
在心疼他,徐厚木眼睛里生出满满的温柔和怜爱,他掐了掐她的小脸,回答道,“你等着,你老公一会儿就回来。”徐厚木到停车场的时候,看到温文尔雅的石伽耕正在盯着他的是在等我送您回家吗?”
石伽耕一脸惊奇,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徐厚木居然也会这样开玩笑。
“这款车型不像是你喜欢的风格。”
徐厚木看了眼那辆张扬的白色轿车,敛了敛眉,“获安喜欢。”
石伽耕听了他的话,神情并没有多大波动,“好好照顾他们,别太惯着孩子。”
“嗯,伽耕哥,谢谢你。”
这一声谢谢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其实,若不是这些年石伽耕的按兵不动,徐厚木又怎么会如此顺利地等到庾杏。
石伽耕微微颌首,往昔的记忆,一点一滴地浮上心头。
最初,石耀添是很喜欢他待在母亲那里学琴的,后来,也不知怎么了,父亲砸了他的琴。
慢慢长大,石伽耕对于父母的印象悄然杳去,只记得那个时候的冬天糟糕透了,既昏暗又寒冷。
人们都说他的母亲是音乐上的天才,可是崔华歆却因为抑郁,纵火烧了他最喜欢的家。
他的父亲石耀添雷厉风行、宠妻溺子,却在崔华歆离开第二年彻底抛弃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在外人眼中,石伽耕语言斯文,又有高超的手术操作技能,还很善良和诗意,可是他却在多年前打过庾杏一巴掌。
彻夜不眠的路灯下,他把自己的影子踩在脚下,像北方飘雪的天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助,浮躁不安笼罩了他的思绪。
在很多的夜里,急诊室里会充满痛苦和哀嚎的人,但是在某些夜里又会十分平静,像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只是某一年在央视上,看到一个感人至深的纪录片,泣不成声。
那个失去双腿的舞蹈家,撇下轮椅,颤巍巍地小跑到莱茵河浅滩上,把手浸入到水里,突然高举着湿漉漉的双手朝这边高声喊道:“我沾到我爱的诗人故乡的水了。”
至此之后,拿手术刀的手和弹钢琴的手,在他心里都是无价的。
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多久呢。
他喜欢庾杏,又有多少年了呢。
只是,那些来自家人的伤害,无论什么时候都像利刃一般直刺心脏,让人好疼,好绝望。
郁陶和崔华歆的往事,不仅不像想象中的温厚,相反,已经发展到几乎扭曲的地步……
知道真相之后,他恨,可是,他更舍不得。
虽然,他和庾杏之间,现在,是喜欢就会受伤的关系。
他也想活得率真,生活简简单单没有弯弯绕绕,开心顺心就好。可是他在等待之中生成一种自我保护的形态,他观察庾杏,揣摩庾杏,然后心灰意冷。
和言恬领证只是权宜之计,对她,他没办法毫无防备地敞开自己,因为他只会在庾杏那里驻足徘徊,没有所谓的惊艳开场,也没有华丽丽的告白,无需铺垫,不加修饰,在喜欢的人那里,生活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糟,聚聚散散,分分合合,不必在最美的华年。
岁月,两个字,有点温暖,有点缠绵,有时候,它较之光阴,意味更为长远。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咸,都是岁月的味道。
即使,我心向山,君心向水。
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别人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磨难或者波折,站在自我的立场,我们所看到的可能只是表象。
言恬跟在石伽耕后面,很心疼,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几步,“石伽耕,你心里的那块石头,搬走了吗?”
石伽耕脚步倏然一滞,他转身把手放在额头上以遮挡来往车辆的远光灯,他面前的言恬哭得全身都在颤抖,呼气时抽抽搭搭带着哭腔。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
她的眼睛里蓄满泪,压低了嗓子,声音凄恻,“石伽耕,你为什么不能睁开眼看看,我在,我在你身边,我就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她,她只是年轻时的一个意外罢了。”
石伽耕扶额,闭上眼睛,尽力想把最近的思绪理清楚。
“伽耕,我希望你能明白,之前,我对你的表白是发自肺腑的,尽管我对你说了很多的假话和谎言,但是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的。
“你不爱我,干脆拒绝,不要沉默,给我一个答案,只是你可不可以不那么无情,你不喜欢我,就不要给我留一点余地。哪怕,哪怕是看在我十年前就认识你的份上,好不好?”
石伽耕在一旁神情哀戚,语调平淡,“好了,回家吧,你明天上午还有两台手术,下午四点还有一台,要对病人负责。”
“石伽耕,我爷爷已经去世了,在上个月,所以你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我,你为什么帮我,为什么愿意跟我假结婚,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言恬费力地睁开眼睛,注视着石伽耕,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尽力把他脸上每个细节都记在心里。
此刻,石伽耕的心底是杂乱无章的,他想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又害怕会伤害她。
“石伽耕,其实,我还骗了你一件事情,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
言恬的声音娇软又无奈,她终于还是把所有底牌亮出来了。
有多喜欢一个人,才会看到对方无动于衷的样子,忍不住心慌。
言恬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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