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这世界这么危险,我怎么能轻信你(1/2)
“狐狸,行呀,瞒得挺深的呀!看不出来呀!”时彦文拿着一张比赛通知单,在徐厚木面前晃了晃,庾杏回头看到了内容,悄悄笑了。
“怎么了?”
“你看,哈哈,快看。”
“离那么远,你当测试视力吗?”
待徐厚木看清了时彦文手中的东西,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本以为他和庾杏这几天相安无事,可以专心练习新拿的曲子,看来不行了。徐厚木眸色冰冷,从时彦文手中接过通知单,粗鲁地拉着庾杏走出了教室。
“什么情况呀?”裴胜吾十分诧异,却又微微松气,在李檬鄙夷的视线下,笑得很克制。
偏僻的楼梯角落,庾杏白皙透亮的肌肤被捏得通红,徐厚木居然用他宝贵的手来捏她的胳膊,看来一定是很生气。
“你看看,”徐厚木把比赛的通知单甩给庾杏。
“呵,独唱?不是独奏?开什么玩笑,徐厚木,你是真不知道你唱歌很难听吗?”庾杏扬起脑袋,声音压得很低,却笑得十分没心没肺。
“我不想参加。”
“那你报什么名?”
“这难道不是你搞的鬼?”
“咦,这是最终的名单,估计老师们以为你钢琴弹得好,歌也唱得不错,所以就直接让你进决赛了,这个类型的比赛,没有校长的签字是没办法退出的。”
“庾杏,”徐厚木的声音有些恼怒,抓着庾杏胳膊的手指微微用力。
“不是我,”庾杏一字一顿字说完后,也不管徐厚木的反应,用力抽出还受他辖制的胳膊,想转身就走。
“松手,徐厚木,你这被害妄想症什么时候能好呀!” 她眼睛微微眯了眯,“噗嗤”笑了,“你是动物吗?怎么总是发怒,”在阳光的照耀下,庾杏笑冉冉的眼睛,更显妖气横生。
徐厚木露出类似于呆怔的神情,他一直看着她,那种疑惑茫然的样子,庾杏从未见过的,某个瞬间,竟然觉得他那个样子很呆萌。
“这世界这么危险,我怎么能轻信你,”徐厚木的声音十分严肃,语气又像是宣誓。庾杏满脸尴尬,意识突然不清起来,那种感觉是说不清楚的……
“徐厚木,你皮肤真好。”
徐厚木倒是很淡然的样子,过了片刻,他移开目光,局促地打量了她一番,面无表情地说:“你……回去吧。”
庾杏心里有一个委屈的声音反复响起:徐厚木那个变态、脑残、智障、神经病,皮肤真的好好呀!浅青色的暗门襟亚麻衬衫居然被他穿出了仙人的感觉,白蝶贝纽扣旁的褶皱生生扯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质感,皮肤明明那么白,大夏天的还穿着长袖,真作,呵,最讨厌这种长得太好看的人啦!
徐厚木望着庾杏欢脱的背影静默了良久,轻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是庾杏的话,就只有另一个人了!
“您好,这里是徐尚阳先生的私人画室,现在他不方便接电话,请问……”
“是我,徐厚木。”
“嗯,是这样的,徐老先生说了,如果您找他的话,就让我们转告您,他要忙着画画赚钱,家里的孩子没一个靠谱的。”
“那也劳烦转告他,我后天晚上会到画室看他。”
“好的,我知道了。”
此刻徐厚木的心里就像是被人浇了硫酸,想起平日里爷爷对谁都宠溺的语气,不禁有些黯然,自从赵漱溶决定要离婚,他们家似乎就散掉了,也不对,就算母亲还在,他们的家也不像家了。
陷入回忆中的徐厚木瞳孔急剧收缩,有些人的办事效率就是高,连别人家的儿子都能心甘情愿当成自己的。
学神和学霸的相处不可能永远都是约会,他们预习、学习、练习、复习、再预习。可是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们总会在某些地方,栽上一个大大的跟头。
崔荣雅侧着身体,一边剪手指甲一边悠闲地问李檬:“你说这次展演,大家为了得到教授的青睐,都拼命练习,我们亲亲庾杏还能不能拿到压倒性的第一?”
“当然,虽然人家乐理课成绩不及徐厚木,实践水平可是扛把子的。”
“你黑社会看多了吧!”
“咳咳,我们两个上次的西方音乐史成绩很烂,唉,这该死的名次。”
“我恨巴赫。”
“我就是相信了小学时候的能力测试,还是其他的什么心理测试,踏进了这条不归路。”
崔荣雅拼命点头,表示认同,转过头来,望着裴胜吾,他的额头有些许薄汗,秀巧的鼻子,淡红的嘴巴,崔荣雅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赶紧定了定心神,继续剪指甲,“裴裴,我总觉得考试有黑幕。”
“每次测试你都这样说。”
“呀,流血了,有防水邦迪吗?”裴胜吾急忙堵住她的小伤口,责怪道:“怎么偏偏是左手呀,”庾杏飞速闭上眼睛,捂住胸口,尽量不让自己的脚下发软,晕血这个事情,确实挺不光彩的!
“切,畏首畏尾的,怎么做大事,”崔荣雅打趣道。
“别让我看到血,请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
徐厚木的唇角轻轻弯起弧度,想起小时候他每次受伤流血时,总会不厌其烦地去寻庾杏,特别无耻地把自己的伤口展示给她看,通常庾杏都会大哭,然后一副被虐待过的样子去找爷爷告状。现在庾杏真的长大了,会忍痛,会假笑,很少流眼泪了。
庾杏和母亲交流的机会不是很多,郁陶是那种特别沉迷工作的女人,即使是在家里,她也是待在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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