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扈厮当物杏屋铺 苏雯抄检舵箐府(1/4)
话说上回,顾苏雯鹿珏等人已离开青蘅行宫,回到舵箐府。此次前往行宫,因过于,所以并未带一个丫鬟下人。此次回府,也只是临时决定的,所以并未带任何风声。
此时的舵箐府,那些个下人也没个主子管他们,所以玩的玩,闹得闹,府中已是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又有几个胆子大的小厮,带头赌钱,每日皆是如此,赌输了的,没钱给的,只能偷偷拿府中物品去城西一名叫杏屋铺的当铺当着还钱,等过几日扳回本再赎。可却没料到,舵箐王却没一声招呼的回来了。
陶瑜此次回府,本是兴致勃勃。一路上也与苏雯鹿珏二人说说笑笑。谁知这刚到了府大门前,也没个人迎接,守门小厮也不在,门也紧锁着。
陶瑜有些怒意,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没个人守门?本王回来了,也没人迎接?”说毕陶瑜走进门前,将门推了一推,锁了,推不开。鹿珏在一旁本想叫唤里头的人,陶瑜拦住,冷道:“里面定是在做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这门才锁着。本王此时便走西门,看看他们到底做什么!”说毕,陶瑜走向西角门,苏雯鹿珏也跟在其后。
陶瑜到了一瞧,那角门微微的开着,也没个小厮守着,陶瑜正纳闷,谁知府里头传来一阵哄笑声,陶瑜听后,勃然大怒,道:“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若真是,本王剥了他们的皮!”
说毕,陶瑜踹门而入,也没个人发觉,陶瑜走向小厮们住的小院,院内无人,两棵树也已荒落,枯叶满地,风扫尘叶起。
苏雯鹿珏是女儿家,不能接近那些地方,她们也嫌腌臜,便没进去。
陶瑜悄悄的走进那群小厮的房外,房内无声,陶瑜本以为不在此处,刚要走时,房内又闹哄出一阵大笑,接着是钱币锵锵之声。陶瑜心中也猜到分,已是怒火冲天,将门使劲踹开,只见十几个小厮在内,赌牌的赌牌,睡觉的睡觉,房内脏衣成堆,酒水满地,乌烟瘴气,屁嗝臭熏天,陶瑜吼道:“你们这群畜生!竟在此处做这种勾当!府都不管了,本王回来了都不知道!亲爹的没pì_yǎn,只配提鞋一辈子的癞蛤蟆,看本王不打死你们这些没教养的畜生!”刚说毕,便拿起门前的一晒衣杆子,向他们死命打去。
那些个小厮本在赌博,何等悠闲,谁知陶瑜竟突然踹门而入,他们全部大惊失色,连忙跪下。陶瑜打向他们时,他们连忙磕头,求饶恕,可陶瑜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通。
苏雯鹿珏在院外皆吓坏了,从未见过陶瑜发如此大火。
那些个小厮已经是被打的鼻青脸肿,陶瑜也无力打了,丢下棍子,喘着气说道:“你们这些个跋扈的,本王这才走了几日,你们便都如此!要了你们的命都不为过!”
那几十个小厮都吓破了胆,连忙磕头认错,求陶瑜饶命。
陶瑜骂道:“呸!一群死皮赖脸活着的虫子。”说着锤了锤桌子,不语。
下面小厮皆敛声屏气,不敢言语。
过了会儿,陶瑜才道:“本王此次本想要了你们的命!但本王仁厚,看在你们曾经伺候本王的份上,本王便将带头赌的,打三十板子,赶出府;跟赌的,罚俸半年;看着他们赌袖手旁观的,罚俸一月。”说着站起,瞥了一眼跪着的小厮,道:“此时府里可有其他人在赌了?”
其中一个叫云虎的小厮连忙道:“没有了,咱们赌都是在这里赌的,那些丫头子嫌这里脏,不会来看我们的,也不会知道我们在赌。”
陶瑜冷笑一声,道:“你倒老实,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了?”
那云虎听后,似在思量,迟迟不肯说话。
陶瑜看后便觉有鬼,心中怒火再次上来,抓起那晒衣杆,在那云虎背上死命一打,“啪”的一下,云虎大吃一惊,“啊”的一叫,趴倒在地,背挺的笔直,摸着自己的背,想叫却无声,只能“嘶”的低声叫唤。
陶瑜骂道:“还说不说?!不说再打一棍子。”
那云虎只能连忙止住,慢慢的起来,跪下,颤颤巍巍的说道:“回王爷…咱们有时候输钱了,无钱抵债之时,便将…将府中一些不贵重的物件,去一家当铺当着。来日有了钱,再…再赎回来。”
陶瑜听后,气的直颤,指着那群小厮道:“好啊好啊!本王不在你们就这么放肆!”陶瑜将衣杆往地上使劲一扔,吼道:“你们给本王等着!”
说毕,陶瑜气冲冲的走出去,出了院子,也不管苏雯鹿珏,直接穿过,走了。
苏雯从未见陶瑜发如此大火,不禁也呆了,道:“从未见他发如此大火。”
鹿珏冷笑道:“愧还是皇家弟子,素养还真是让人目瞪口呆。我看他不是为那些小厮生的气,怕是在行宫里受了那位的气,所以一直忍到现在吧。”
苏雯连忙止住她,道:“你疯了?被王爷听到怎么办?他现在可在气头上。”
鹿珏冷道:“那又如何?他生气干我何事?我背后有我父王,有我姐姐,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说毕她回了碎玉楼。苏雯叹了口气,又听到园内小厮皆在叫苦连天,不觉也呆住,胡思乱想了许多。她想若他日,陶瑜受了气,自己又恰好犯了错,陶瑜又会不会像今日这般对待她?
苏雯想着,自觉大惊,责怪自己不该乱想,连忙回了晖青轩。
过了会儿,一群身强体壮的壮汉进了小厮院,接着院内不断出现了杖责声与撕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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