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舵箐府喜迎端午 朱寅堂悲送隐痴(1/2)
话说上回,舵箐王因顾苏雯染重病,又听了小厮的谗言,一怒之下便辱骂了赤莹一番,这赤莹多年不见陶瑜,如今一来便出了这番情形,不禁急火攻心,晕死过去。
舵箐王见了,也慌了起来,忙请了府里其他太医来诊治,幸亏来的及时,这赤莹才被救了回来。
舵箐王听见赤莹已无碍,方可放心,便去看苏雯去了。
而此时这赤莹一睁眼,只见樱果在旁边哭,又有许多丫头婆子和一位太医守在旁边,只是不见舵箐王,不禁又开始躺泪。便问樱果:“王爷去哪儿了?”
樱果哭道:“方才王爷还在这的,听到太医说姐姐已无大碍,这才去看王妃的,王妃至今还昏迷不醒。”
赤莹听了,这心中酸甜苦辣皆俱全了。但此时想要哭,却已是没了眼泪。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得干哭。长久无话。
而此时顾苏雯此时也已清醒,不过是着了几日这几日过于疲惫,再加上茶饭半粒未进,这才昏厥过去。
顾苏雯一醒来,便看到了陶瑜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感动起来,想要起身,却被陶瑜轻轻按住,道:“不必起身了。”
顾苏雯也没有强意起来,因为过于劳累,便睡去。陶瑜便守在身旁,一夜无话。
且这些时日端午临近,整个长安城都开始热闹起来,舵箐府也开始忙了起来。府中做工分明,个别婆子丫头包各种粽子,有角粽、锥粽、菱粽、筒粽、秤槌粽、九子粽等等;个别婆子丫头编艾草插门口;个别婆子丫头绣百索;还有些婆子丫头便是准备端午那日的菜式了。府中小厮便摆桌弄椅,打扫整府,好不热闹。
这些日子,顾苏雯病了,府中各事都是陶瑜治理的,到了晚间陶瑜便过来陪着苏雯说些话,等她睡去。顾苏雯心中十分感动,对陶瑜的警惕性也慢慢放下,甚至开始心生好感。
终于到了端午,整个长安城热闹非凡,花天锦地,人如涌潮。而此时舵箐府也是门庭若市,许多王族宾客都应邀来到舵箐府中。
此时的舵箐府乃是花锦世界,府中一切都是迷金醉纸,耀人眼目。
舵箐王今日身穿紫金绣祥云长袍,脚上一双黑牛皮绣龙靴,头上系着一块大红镶玉头巾。乃是气宇轩扬,仪表不凡。
舵箐王在大门迎接各位贵客,都是些奉承话,不必多说。
而顾苏雯这两日因多加修养,这身子也恢复了十之,再加上今日是端午,自然要仔细打扮一番。不过虽是节日,却也是个毒日恶节,王爷虽叫她好生打扮一番,却也不能过于隆重。再且这各位来宾中少不得会有十分贵重之宾客,穿的过于高贵隆重,少不得会冲撞。所以便穿了一件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既不会过于隆重,也不会太过简素。又鬓了双刀发髻,簪着蝴蝶流苏簪曲形蝴蝶簪,脚踩苏绣鞋,刚要前去芜菁堂,便看当日那玉钗,心中又生无限猜疑,又见那钗子也符合时宜,便也簪上,前往芜菁堂。
果真这一到来便惊艳四座,在座各位贵客都奉承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舵箐王笑了笑,不语。
顾苏雯入席,笑着敬了舵箐王一杯,又敬了在座宾客一杯。之后便开始聊了些闲话。不过都是些对于舵箐王功劳和顾苏雯识大体的称赞,顾苏雯笑着敷衍,便借口身体不适,回房歇息去。
舵箐王关心了几句,顾苏雯抿嘴一笑,刚要退下,便有下面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上来,道:“王爷,不好了。赤莹姑娘怕是不好了!”
顾苏雯听后大惊失色,连忙跑去了朱寅堂。舵箐王也连忙跟了去。
顾苏雯一入朱寅堂,便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赤莹,樱果跪在榻上哭的跟泪人似的。顾苏雯想要走上前,安抚一番。却没想到赤莹只是喊着:“王爷,王爷在哪?”
顾苏雯不禁心酸起来,天下女子皆这番痴情,却是从未有过好待遇,苦守三年空房,无情郎君却是一次都没来看望。可怜天下痴情女子: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顾苏雯想着,这心中对陶瑜的好感便瞬间磨灭了,心中只剩下厌恶与心酸。
此时陶瑜也来了,看到了顾苏雯在旁似是想什么事,接下来便看到了赤莹,想起她曾经的温婉,识大体,心中也略有不舍。他走上前,看着赤莹。
赤莹看到他来,便是喜极而泣,哭道:“王爷,你总算是来了。”
陶瑜也没有应声,只是略微一点头。
赤莹已是无力哭泣,她道:“王爷,前日之事绝非是我有意的,我并没有想让王妃染病。王爷你要相信我。”
陶瑜道:“我已经知道了,苏雯得病也并非你之过错,是本王冤枉你了。”
赤莹此时已是酸甜苦辣聚在心头,不知如何说,恍惚之中她看到了一道白光,白光之中是一个人飘来,赤莹仔细一瞧,原来是鱼情仙姑。
鱼情仙姑道:“你也解释了,他也相信了。你便与我走吧。”
赤莹大声哭道:“只是我舍不得啊!”
赤莹这一哭喊便惊到了身旁了不知缘由的陶瑜和樱果,顾苏雯在旁也是无限心凉。
鱼情仙姑冷笑道:“这样的男人还舍不得什么?你见他有半分不舍之心吗?还是与我前往那无忧无愁之地,挂名记号之后,你便知晓一切了。”
赤莹已是哭的只剩下一口气,她看向陶瑜,哭道:“我嫁于王爷已有五年有载,如今我去了,王爷莫要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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