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祝福还是诅咒(1/2)

2o61年6月14日，星期二，阴。

承接上篇日记2o61年6月13日继续。

我被两个戴着脸谱面具的门卫一左一右提着胳膊往前拖行，麻痹无力的身体好像不再属于自己，无法做出任何挣扎动作。

越过两个大门的门槛后，由远及近的奏乐声悠扬地传到耳边，监视镜片上显现我距离歌剧院越来越近，虽然此时是被人压制着，但目的地是一致的。被两位师兄修理之后，我才重新意识到自己的指责所在，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要把卧底的调查任务进行到底。

最后一扇大门开启，突然射出的强烈光芒刺痛了我的双眼，导致在几秒钟内只能看到白花花一片，带着舒缓节奏感的悠扬音乐震动着我双耳的鼓膜，对乐器略有认知的我听得出来，这不是现代流行乐器演奏出来的。

逐渐恢复的视觉印证了我的判断，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一队乐师，他们手中的乐器有琵琶、箜篌、排箫、笛子、笙和腰鼓等古典乐器，而中间的广大区域则铺着一张奢华的牡丹花式地毯，几十位年轻貌美的舞娘正在翩翩起舞，她们穿着轻盈的霓裳羽衣舞动着婀娜的身姿，薄如蝉翼的水袖好像脱离了地球引力，在空气中浮动……

四周的地面、墙壁和立柱都装饰得金碧辉煌，凤凰、祥云、牡丹花等华美图案交汇其中，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气，似乎是从摆在墙角的铜质香炉散出来的。

再往前望去十几米，有一座高于地面两三米的高台，中央以及左右两侧都有楼梯联接地面，这应该才是歌剧院原来的表演舞台，而我所在的大片区域是观众席，但是座位全都被移除了。舞台被青色的轻纱垂帘遮蔽，无法看清上面的摆设，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正中间有一张宽大的座椅，座椅上端坐着一个女人，她两边还站立着不少人，似乎是侍从。

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将我在历史教科书上看到的图片变成了现实一样，现代的歌剧院被彻底改造成了古代的宫廷，没有使用时间轮就实现了穿越时空的感觉。另外，奢华的布置跟地铁站的残旧肮脏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让我非常不适应，就像乡巴佬进了大都市一样浑身不自在。

红黑脸谱门卫穿越过舞娘们，将我如同古代提审的囚犯一般，提溜到舞台中间的楼梯下，然后狠狠地扔在地上，我的膝盖与地面碰撞出的“嘭！嘭！”巨响带着回音甚至压过了周围的乐曲声，足以传递到歌剧院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此时的我已经全身麻痹，但还是在与地面的猛烈撞击中感觉到了阵痛。

“秦昶，尉迟晷！”舞台上方传来了一把年轻女性生气的嗓音，并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告诫过你们，不准在我欣赏歌舞的时候打搅我！”

随着高声的呵斥下，乐师们停止了奏乐，舞娘们也停止了舞蹈，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红黑脸谱门卫在我两边单膝跪地，拱手一拜，其中红脸谱门卫说道：“上官娘娘息怒！属下与秦昶生擒了入侵者，事关重大，不得不冒犯觐见！还请上官娘娘明察！”他们对话的语句都像是古装戏里的台词。

“入侵者？”被称呼为上官娘娘的女人语气缓和了下来，“你们先退下……”

在她的号令下，左右的侍从、台下的乐师和舞娘全部退出了歌剧院，只剩下了包括我在内的四个人，原本载歌载舞的欢乐气氛瞬间变得死寂和压抑，而瘫在地上的我，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肉，清醒却无力和恐惧地等待自己残酷的命运。

从中间的台阶上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阵清新的莲花香气随之飘来，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把头抬高了几度，两只眼球使劲往上顶，无论如何，我都要看到这位幕后的主使者。

然而在我跟她对视的一瞬间，一切戒备的心理防御瞬间崩解，我的心跳禁不住地加，脸颊热得烫，啊！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美丽的女人，让同为女性的我都心动了：只见她梳妆着高髻云鬓，螓蛾眉，额心贴有梅花图案的花钿，淡彩眼影下是一双水润明亮的卧蝉眼，鹅蛋脸上肤如凝脂，朱唇皓齿。

身上的衣着更是华美：披着金色轻薄如蝉翼的大袖衫，隐约透视着圆润的双肩，身穿红色的高腰束胸长裙，婀娜丰腴的身段展露无遗，一条绵长轻盈的薄纱帔帛从她的肩上蜿蜒到洁白的手臂上，如云雾般缥缈梦幻。

“多么英气凛人的一张脸啊，”上官娘娘弓下腰，用右手托起我的下巴，然后用拇指抚去我嘴角的血迹，柔情似水地俯视着我，“你们两个大男人真不懂得怜花惜玉呢！”

“娘娘有所不知，”红脸谱的尉迟晷一边解释，一边摸下了已经被我踢裂的面具，“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她与我们两师出同门，实力也紧随我后，我二人如与她单打独斗，未必能全胜，因此需谨慎控制。”

“够了！我最讨厌男人说借口，就不能乖乖认错吗？”上官娘娘不耐烦地呵斥道。

“属下知罪！请娘娘责罚！”尉迟晷和秦昶异口同声的回应。

在同一时间，对两位师兄和我的态度天差地别，上官娘娘像古人一样优雅地跪坐了下来，与我平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妩媚，然后伸出右手，顺着我的脸颊轻抚而上，到了额头，再从根延续到梢，细长如葱段般的手指梳理着我凌乱的头，当时的我完全不知所措，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做出那么亲昵甚至诱惑的动作。

“你果然是个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