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祸起萧墙(1/3)
好了,是该说点别的了,我们来看看石虎的第二个太子——石宣。
毋庸置疑,石宣是个坏人。有父兄如石虎、石邃者,石宣想不坏都难!这种情况叫做:大环境熏陶,小范围引导!史书是这样记载他的:横 暴 淫 虐,肆无忌惮!曾经因为一句“眼窝深陷,正可用来盛尿”的玩笑话,石宣就杀死了一位省部级的大臣。其实那句话并不是说他的,只是凑巧,石宣本人正是个典型的眼窝深陷的羯胡,于是,在别有用心的人的刻意挑唆之下,不问青红皂白,石宣就结果了一位后赵高官的性命。
我们常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石宣的暴戾在于强权,强权之下,没有调查也没有发言的石宣却有了动手的权力。
石宣曾在漳水边(现名漳河,源出山西,流经河北河南之间,有清、浊两源)大搞土木工程建设,具体用途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那是一个冬天,很冷,冻死累死的百姓多达数万人。眼见满路尸骨,石宣神色如常、熟视无睹,没有一丝怜悯。
当然,工程进展必须照旧!
这或许是受那位“不似将家子”的石弘的影响,石虎的太子们个个心如蛇蝎,冷酷、狠毒,倒是很似“将家子”。只是可惜,身为国之储君,少了一份天下黎民皆骨肉的情怀,少了许多君临天下者该有的气度。
可曾有过那种气度?只是站在了那个位置上,耍着自认为的聪明,享受父辈荫庇下的权势罢了。或许,在他眼里,“天下黎民皆草芥,万方来朝我独尊。”才是真正的王者!蕞尔小民,哪里配让他去费心思。
这样的人应该受到诅咒,心肠狠毒的人,从来不会有好的结果。石邃已然有了报应,石宣也不会例外。
前文已经交代,火种是石虎自己埋下的。一旦点燃,足以烧死石宣,也足以殃及石虎,进而毁灭整个后赵。
石韬和石宣是兄弟,最亲的那种,一母同胞!但太子的位置只能是唯一,同掌朝政的石宣和石韬之间的矛盾也就因之而起了。当石宣的太子之位受到石韬威胁的时候,那也就是他向石韬发起生死进攻的时刻。没有顾忌,更不会犹豫。帝王家的权力斗争从来都超过亲情。哪怕是父母双亲健在,两眼睁睁!
曾有人专门劝过石虎:“度赏刑威,名 器至重,宜陛下自握,不可轻易授人。太子国之储君,应以尽孝为本,不应早决朝政,庶人石邃之祸原由参政,应以鉴之。今太子与石韬分政,定争权而生隙,势成祸国害亲之祸。愿陛下醒之警之。”
石虎没醒之也没警之!依然故我,很是任性!
其实对石虎来说他并没有错,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拿刀子割哪边都会让他心疼不已。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一定让石虎领会到一个道理: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沉重且沉痛!要了他的老命。
石宣和石韬之间的仇恨是由一次出行时的“排场”引起的,我们可以叫它“一次旅游引发的血案”。
无尽富贵与享乐的同时,石虎觉得日子应该持续且长久,最好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于是就派太子石宣前去向山川祈福,也就是爬上山顶,献上祭礼,说一些诸如“苍天啊,大地啊,让俺们老石家永远统治中原,统治宇宙吧!”之类的话。
石宣的出城仪式堪称一场大阅兵,“乘大辂、羽葆、华盖,建天子旌旗”,精甲利矛兵士十八万人,从金明门鱼贯而出,旌旗蔽日,烟尘彰天,金鼓齐鸣。
石虎坐在无数人命垒砌而成的凌霄宝殿(一座高台建筑,请区别于玉皇大帝凌霄宝殿)之上,远望宏大场景,很是心满意足:“我家父子如是,自非天崩地陷,当复何愁?但抱子弄孙日为乐尔!”
江河之险不足凭,铁骑强军不足畏,一个政权的强大,最重要的因素是在人心。石虎父子滔天权势之下,掩盖不了黎民百姓在死亡线上垂死挣扎的背景,掩盖不了整个后赵帝国走向崩溃边缘的现实。后赵固然是亡于的内部权力斗争,但是,更是灭亡于石虎统治时期倒行逆施的暴 政,民众无以为生,士人人心离散,国家江河日下。虽有强军,可也已然成了强弩之末了。
然而大军不止一路,不久,石韬也依样行之,率十余万大军“出自并州,游于秦、晋”。
这事是瞒不过石宣的,石韬礼遇比肩太子!这对石宣不是个好信号,屁股所坐之处固然决定待遇,但所受待遇是不是也反映着屁股应该坐在哪里?谁才是后赵真正的太子?这是一个没办法商量也不容许商量的问题,石宣可以容忍石韬分享他的权力,但绝不会允许石韬威胁到他太子的地位,遂生杀石韬之心。
348年,石虎点燃了导火索。
某日,石虎和太子石宣闹了点小矛盾,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恰巧那天石虎心情不爽,您也清楚,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大家可以理解,但石虎生气之余喊了一句这样的话:“悔不立石韬为太子!”
真是气糊涂了,这摆明了是把石韬往火坑里推。又不能马上把太子废掉,身为一国之君,说这样的话干什么用?我就真心理解不了了。石虎总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之后事情的发展是出乎石虎意料的。只是,即使权倾天下、富有四海的石虎,也买不来后悔药。
这句话一会儿功夫就被传了出去,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各人反映都不同!石韬和石宣开始剑拔弩张起来,一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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