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烧固原(2/4)
出现异动,许多军士跑向东门城墙,往城墙下看,还指指点点。杜刚注意到城墙上的异常,道:“党项人来了?”
侯云策摇头道:“若是党项人到了,城墙上会击鼓示警,而且要准备檑木和石块,城墙上的军士们只是看着外面,并没有报警,肯定不会是党项人,有可能是那一支援军到了,不会是黑雕军吧?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侯云策走上城墙,抚墙往外看。城外有一支六七百人的队伍,军旗上有一个大大的“泾”字。城墙上一名校尉认出侯云策,赶紧过来行礼。军士们从城墙外提上来一只篮子,一名军士取过里面的物件,送到庆州校尉手里。庆州校尉细细地看了一番,然后恭敬地对侯云策道:“下官郭苍,城外这支人马自称是泾州军,这是他们送上来的军牌。”
侯云策接过铜制军牌。一面是虎纹,另一面是有三个大字——吉青阳大,大字下面是一排小字——泾州军节度副使”。这的确是正规军牌,侯云策问道:“有谁认识泾州军节度副使吉青阳。”
郭校尉回头对着一名军士喊道:“侯七,你过来。”
一名军士听到喊声赶紧跑了过来。
郭校尉问道:“你曾经护送过泾州军节度使。认识城外那位将军吗?”
侯七用手挡住阳光,探头看了看,“没错,是吉将军。”
泾州城外是一片开阔地,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极远处的山峰,泾州节度使白重赞就是在远处的大山中遇伏战死。
侯云策对郭苍道:“这队人马估计是被打散了的泾州军,城外一马平川,藏不住伏兵,可以放他们进城。”
泾州城是由庆州军夺回来的。庆州军夺回泾州城后,承担了守卫和管理庆州城池地责任。侯云策是八月五日初进泾州,今天是进城第二天,现在仍然由庆州军掌管这座城池。
郭苍有些为难地道:“团练使定下了规距,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准开门,违令者军法处置。”
杜刚闻言,手按刀柄上前一步,喝斥道:“大胆。节度使让你开门。为何推三阻四。”
郭校尉辩道:“节度使莫怪,团练使军令没有更改,下官实在不敢违命。团练使平时笑眯眯的,杀人时刀子快得很。”
城墙上庆州军士听到喝斥声,都朝这边看。
侯云策见两人争执起来,道:“不必为难郭校尉,他也是依令行事。”然后用手掂量了几下吉青阳军牌,对杜刚道:“我们回衙门。”
杜刚恶狠狠地瞪了郭校尉一眼,跟在侯云策后面,下了城墙。
侯云策拿走吉青阳军牌,一点没有归还的意思。郭苍大着胆子拒绝了侯云策命令,心中忐忑不安,再不敢向侯云策讨要吉青阳军牌,只有无奈地看着侯云策一行人下了城墙。
郭苍的父亲曾做过左骁卫大将军,和当时宰臣王峻来往甚密。林荣称帝后,已经失势王峻就被流配,郭苍父亲受到牵连,主动告病还乡。由于这一层关系,郭苍在军中并不好过,虽说屡有军功,却始终是一个小校尉,此次没来由得罪了节度使,更觉晦气。
一名军士平日里和郭苍相熟,没有注意到郭苍脸色不佳,凑过来问道:“这位将军是谁?”郭苍没好气地道:“滚一边去。”
走下城墙后,杜刚气呼呼地道:“这个郭苍真不长眼,有机会要好好收拾他。”
“郭苍并没有什么错,不过是执行军令罢了。此人气质尚可,倒是可造之材。”侯云策温和地对杜刚道:“你以后也是要当将军的,总要独掌一军,俗语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说的是什么,最重要一点就是要有容人之量,知道吗?黑雕军现在真缺人,希望你们都能派上大用场。”
杜刚听到节度使肺腑之言,甚觉感动,面色端庄地道:“请节度使放心,杜刚受教了。”
回到衙门,钱向南正在衙门内的院子里不停转圈,见到侯云策进屋,连忙走过来,道:“告示我已经命人贴出去了。我见到城中贴了不少庆州军的告示,现在城里有颁州军、永兴军和庆州军,我建议还是用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的名义来发告示,这样才对各军有约束力。”
侯云策仍拿着吉青阳的军牌,道:“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的名义暂时还不必用,等到十五日,时英宣旨后再用这个名义吧。你等一会写两个请柬。请永兴军节度使王彦超、庆州团练使到衙门来用晚宴,为泾州军节度副使吉青阳接风洗尘。”
钱向南略为吃惊,道:“泾州军节度副使吉青阳,他在哪里,泾州城破后就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回城了吗?”
侯云策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军牌,道:“他现在和我们一样。在城门处等着庆州军开门。看样子,不等上二柱香地时间,吉青阳进不了城门。”
钱向南想着韩伦bai nen脸蛋,道:“韩伦真是混蛋。办事不阴不阳。庆州军军纪最为松懈,装备也最差劲。韩伦这种人如何能率军上战场。”
侯云策沉吟道:“韩伦不是将才,却老于世故,还生了一个好儿子。这次西北战事,他运气实在好得很,在这次救援行动中立了大功。若我们不给他报功,反而气量狭小。泾州节度副使吉青阳回来是件好事,于情于理来说,泾州的防务和治安应该移交给他了。”
钱向南是极聪明的一个人,听到节度使对吉青阳的安排,一点就透,在心里赞了声:节度使毕竟是节度使,手段高。
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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