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3)

。张寂在发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小时候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子的，自己做完作业找不到事情做，就坐着一个人发呆，父亲哥哥做饭，爷爷抽烟，母亲缝补衣服，小时候觉得这样的日子无聊无趣，现在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爷爷认识村里所有的人，不管老的小的，都能说得上话。年轻的时候学了木匠，村里每家每户几乎都有爷爷用双手打磨出的家具。自己小时候的玩具都出自爷爷的双手，好长时间那还是张寂捧在手里的宝贝，时间过的太快，那些东西不知道放在了什么角落，可能都自己长腿随着自己的童年悄悄离开了。

父亲在哥哥的帮忙下很快做好了饭。张寂帮着摆上桌，叫来了王球的父母，自己的舅舅舅妈。大家已经很久没做一起吃饭了。

”怎么？你过生日王球难道不知道？他怎么没来“父亲一上桌就问张寂。

”他“张寂想不到该怎么回答，往年的每一次自己过生日王球都会和自己做一起吃饭的，今天自己边上位置空着，张寂都没有想起来。，

”算了吧，那小兔崽子就应该好好学习，要是学习成绩和张寂一样，他天天玩儿我都不管他“舅舅说话间，先喝了一口酒让大家不用管王球。

沉默的吃饭夹菜看着大人们喝酒谈话，张寂没说一句话。舅妈不间断的问题显得很无趣，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妇人之见，张寂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微笑点头闭嘴吃菜。

饭后也没让张寂收拾，自己总归是过生日享有特权，

”该说的我饭桌上也说了，关键是看自己，你早就不是孩子了，要学会自律管好自己，对自己负责“父亲走到张寂身旁，让张寂没想到的是，父亲手里拿着的一包烟说完这些话，就递给了自己。

张寂不可思议，自己难道被默许抽烟了？还是父亲早就知道自己开始抽烟了，原来只是不想管，现在算是默许承认自己可以抽烟了？”

“拿着吧，这份责任你早晚都会扛起来的”父亲把烟赛到了张寂手里，说完这句张寂一时半会儿想不懂的话离开了。

张寂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涩，难道自己就长大了？

“张寂，你进来一下”耳后传来的哥哥的声音，张寂走了过去。、

“你要吗？”张寂把烟递了出来。

“不用了，我抽一支就行”哥哥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烟卷纸烧焦的声音混在细微的空气中。张寂第一次感觉到，张磊抽烟有着一种气质，一种不同于自己王球熊子的那种状态与味道。这是岁月经历印捞在哥哥身上的表现。

张寂没有跟着抽烟，静静的等着，等着哥哥待会儿即将发出的声音。

“你也二十了”张磊淡淡的说到

“是啊，张寂长出了一口气，”想不到过的这么快，我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的种种趣事，我记得那时你撒尿在酒杯里，你告诉我和王球，那是你偷来的啤酒，让我俩赶紧趁热喝了，王球高兴坏了，抢过来就喝了一大口，我当时也是傻，居然还跟着一起喝了一口，要不是我察觉味道不对，还真把你的尿当成了啤酒了。“张寂说着，脸上全是笑容。

张磊想起了这件趣事跟着笑了好一会儿说到：”对啊那时候我们相处的还那么融洽“

”后来呢？为什么后来我们没有这样下去“张寂忍不住点上了一支烟

张磊笑容凝固，眼神变得犹豫。

”后来，后来可能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吧，我们有了各自的朋友圈，遇见了不同的人，我们的想法变了，时间太快了，快的我们没有时间再去交流了“张磊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解释着，虽然他只是想逃避那一夜杀人的事情，那才是导致事情变化的关键，自己刚才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道理而已，只是自己想在弟弟面前表现的真实表现的在意。很对不起张寂，他一辈子也不会从自己的口中知道这个真正的秘密。

张寂没有回答，反复着抽烟。

”你知道吗，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纪，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的重复他们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我在努力避开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做好自己，不被自己看不起。”不要像我一样“最后这句来自书中的话张磊只是在心里对张寂说了，张磊知道有些错误就像是自己的那个错误是需要用一生来偿还的，希望张寂不要在最美的年纪变得迷惑变得冲动。

”你一定要幸福的度过你这一身“张磊想到这儿说出了这语重心长的话。

还是很高兴，很高兴哥哥能有心对着自己说这些道理，那怕只有这一次。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好了，我要去做事了，上面的消息还没下来，我走的时候会亲自告诉你的“张磊说出了张寂今天最想听的一句话，转身离开。张寂呆在原地，回味着刚才的场景，那个陌生的哥哥正在一步一步的重新走进自己的生活，那怕他将要离开。

张寂在屋里独自休息了一会儿，努力的回想小时候与哥哥共同拥有的记忆。

爷爷要回去了，把张寂叫了出来。

”这是你奶奶生前的吊坠，我一直带在身上，你拿着吧，想她的时候看看，就当是爷爷给你的生日礼物。“爷爷把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张寂手中。张寂从没见过这个吊坠，奶奶给自己的记忆实在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