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打入冷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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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讷讷地看着南瑾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一直以来,都是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对他的心意,从不确定他的想法,却也不迈出那一步,一是因为身份以及那些恩恩怨怨问题,他们注定无法善终,二是害怕自己的坦白,会打破两人现在相处的平衡。因此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这样无论是暧昧也好,争吵也罢,都还有退路。
或许是他的态度模棱两可,或许是她不愿面对,就这样硬生生错过了这么久,明明两颗心连载一起,却彼此都避而不提。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南瑾城看着她站在原地,沉默以对,以为她是在表面态度,对他的真心视而不见。他忽然放开她,回到一贯睥睨众生的态度,冷眼看她,漠然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滚吧。”
说罢低低地念了道密令,空气中霎时间出现五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士兵,一个个被一团黑气挡住面容,看起来是非人之物。他们围在云浅身边,听到南瑾城下达命令:“关入地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望。”
那些士兵微微俯首以示接受指令,云浅还怔在原地,被他的一个“滚”字伤得已表达不出任何情感,就像个傀儡,没有自主意识地被士兵带走。
只是在出门前,回头再看了眼南瑾城。
那眼神中可能是释然,是心寒,是留恋,可是已经分不出来了。
只有那月光清辉洒进来时,似乎有点点水光在她眼角闪烁,却也分不出,到底是来自于刚刚的争执,还是那一个“滚”字。
算了,不重要了,她已经走了。
地国的地牢在一座高耸如云的大山下,那苍峰被缥缈的云气环绕,月色下是那样沉稳严肃,像是真的在恪尽职守地镇压着什么。
压抑。云浅站在这座大山前,便是一种深深的无法逃脱的压抑感。
仿佛末日前的黑暗,绝望又孤单。
地牢口是一个山洞,门口戒备森严。云浅被上缴了手机,身上仅有一件宽大的藏蓝色毛衣,和一条单裤,以及没来得及脱下的黑斗篷,除此之外,两手空空,便跟着士兵走下石阶。
扑面而来一阵阴冷的气息,意外的是,这地下居然有光亮,暗淡的壁灯常年锲而不舍地挂在那里,大概是地国唯一的光源。
过道两边是两排铁门房间,大门紧闭,门上贴上了封印的符咒,是那种最高级的封印术,关在这里的,大概都是生前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或者死时执念极强,化为的厉鬼,在这里,使之永生永世都不能超生,更不可能去危害人间。
可是自从云浅下来后,房间里的东西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全都躁动起来,像开派对似的全都在乱哄哄的狂欢。那些声音中有女人极细的嗓音在阴森诡异地笑,还有类似婴儿的哭声,哭得悲天恸地,令人毛骨悚然,还有一些细小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仿佛一些什么东西在窃窃私语......
云浅背脊寒毛都竖起来,平生最害怕这些东西。每间房间的铁门上都有一个飞机窗口大小的窗户,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向两边望去,可是有时避无可避,不小心瞥到旁边一个窗户上,正贴着一张惨白无比的脸,带着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阴森森地看着云浅。
云浅吓得大叫一声,腿一软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动不敢动了。
麻木许久,在这一刻终于又有泪夺眶而出。
生活无望,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活下去?
士兵看她突然停下来,似乎很不耐烦,虽然那团黑气遮挡着他的脸看不出表情,但一定是怒目圆瞪的样子,他说:“哭什么哭,混到这个地步一定是你罪有应得得罪了azreal,有什么脸哭?!快给我站起来!走!”
云浅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抽泣着含糊不清地破口大骂:“你有什么资格凶我?!你是谁啊?!我要见南瑾城!他把我关在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与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死?!他不想见到我为什么不让我死?!你们让开,我要去见他!”
她喊得歇斯底里,房间里的妖魔鬼怪在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看起来这个新来的很好欺负的样子,鬼笑声极其尖锐刺耳。
云浅也不知是哭着头痛还是被喊着头痛,有种用力过度快要昏倒的感觉,然而在这时,她居然还不合时宜地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女人,连台词都一模一样。
还真是讽刺啊。
士兵不愿与她废话,强硬地抓住她往里面拖,她极力挣脱,无果,最后她疯疯癫癫地被关入一个与那些鬼魂不同的房间。是在一个铁栏门内,倒真有点大牢的感觉,里面居然还有一张小床,甚至还有一个卫生间。
那士兵冷哼一声,道:“你可知足吧,要不是看在你是个人,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的,他们屋子里,可是除了四面墙壁什么都没有!”
说罢便把门一关,上了锁,还下了和关那些厉鬼同等级的封印。云浅不经冷笑一声,真是多此一举。
现在的她连普通的锁都撬不开,何必用得上封印这种高级的东西呢?
这间牢房是比外面那些舒适得多,只是那形同虚设的“门”,根本只是几道铁杆,从外往里看一览无余,云浅感觉自己像笼子里的动物,私生活都要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这里没有日,也没有所谓的围观她的人,有得只是,对面房间里的鬼,好奇地趴在那一小扇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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