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离别(1/2)

老根香的老板老何和邵一冰父亲认识，加上邵一冰平时吃饭也常在这，知道今天晚上这帮同学是为送行邵一冰，特意给厨房交待，多送了几个菜。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米阳看过一千年前一部电影《异形.契约》开头有几句话“我不相信，人类不过是分子进化过程中，偶然产生的副产品，不过是生物学上的小概率事件，我相信不止于此。”因此老何送了几个菜对米阳来说，是人的情感，即便送了菜，邵一冰一家这辈子也不会再来吃了，但因为人有了交往有了感情，才会有行为的显化，这也是人最伟大的地方，所以bgl病毒终究有解决的一天。米阳的头脑瞬间会去莫名的思考一些东西。

饭间大家都刻意不去提要走的事，或者谈到上海的话题。邵一冰来时清醒，现在又喝多了。

刘小清是班里的学习委员，长的清秀，学习也好，对体育委员的米阳有过一阵单相思，现在是班长费亮亮的女朋友。

“大家很久没聚，今天难得相聚却又因为分离，为我们永远的同学情谊干杯，”费亮亮话说的漂亮，顺而举杯，大家一起再次碰了酒。

“我看这夺命大兀苏应该改名叫千年老兀苏，”王可怡只是嘴角沾了一些并不喝。

“只有千年的大王八，哪有千年的老兀苏，”邵一冰借着酒劲大声道。

“边疆土话，抽烟就抽雪莲王，喝酒就喝大兀苏，自有其来历，”费亮亮说道，“兀苏经过多年改良工艺，就靠着啤酒，在国内打出了名声，有人不知道奎腾的，但大部分都知道兀苏。”

“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孟雨见班长费亮亮喝的很猛，劝说道。

“你懂个球，啤酒就要这样喝才过瘾，你说是不是米阳？”费亮亮根本不把孟雨的话当回事。

“你说谁呢？”邵一冰蹭的站起来，“大头都是好兄弟，你敢骂他？”

邵一冰想起之前也一直轻视孟雨，但这离别之际，想想也觉之前不应该，和仍要久居本地的费亮亮心态不同。

“你问他，我骂了没有？”费亮亮喝了酒也站起来。边疆人普遍个头较高，两人一站，声音又大，服务员就知要出事，赶紧进来劝阻。

“都坐下好好聊天，”米阳说。

费亮亮睁着大眼瞪着邵一冰，又转眼看过米阳，见米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被刘小清一拉就顺势坐下来。邵一冰见状也坐下。费亮亮以班长身份来看邵一冰这种社会混混或者孟雨这种打不出个屁来的同学都是看不眼的。但是对米阳，有一种触到内心的怵，一个人干倒了在学校周边收保护费的几波人，在任何人看来，这人都是不好惹的，好在米阳平时脾气较好。相比米阳的本事，他知道自己更多的就是摆个架子充充门面。

饭闭，米阳付了饭钱，大家各自回家。

第二天临行前，米阳，孟雨，艾一，苏荷，蔡少华等人聚集在奎腾交通站广场上，邵一冰的父母在里面办手续。

“兄弟，有去无回啊，自己多多保重，”米阳笑说着，仍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大家听米阳这么说，也都笑了，但谁心里都不舒服。

“等你到了上海，看我怎么欺负你，”邵一冰对米阳的话并不生气，反而没来由的眼泪上涌，锤了米阳一拳头，抹起了鼻子。

人都说最铁的关系是一起同过窗，扛过枪，蹲过班房。他和米阳干过了两件，也已足够。

哭的狠了，大家也劝不住，邵一冰父母出来，看儿子和同学告别，一个大男人哭成了泪人，他们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米阳，以后有事找蔡少华，生死兄弟，”邵一冰对米阳说，他知道米阳历害，但是进了社会不一样，所以有意让他们相互亲近。

“你确定不是酒肉兄弟？你可别害我，”米阳说完看向蔡少华笑笑，以示善意。蔡少华和米阳接触不多，从邵一冰嘴里得知的，这人确实不错，因此也想结交这个朋友。此时此景，米阳几句话已显其情商之高。

“滚犊子，我几时害过你，”邵一冰心情稍微好点，“二少，我兄弟也是你兄弟，我这虽然要走了，但也要给你说，兄弟有需要的别说二话。”

蔡少华笑笑，“你这临别感言太多，占用节目时间太长，要付广告费。”

邵一冰破涕为笑，大家一一拥抱，但苏荷并没有。又聊了几句，转身离去和父母进了交通站。

苏荷并不需和他拥抱，但是他和每一个人都拥抱了，唯独撇下自己，是对自己有多大成见，摆明在大家面前让自己难堪。再看一眼米阳那虚伪的样貌，就决定抽个时间要给艾一提醒一下。

米阳要考上特种驾照面临的任务还很多，这也是上一次特种驾驶员鲁光明不是特别待见他的原因之一，很多人在这个过程中被刷掉。目前米阳拿的是c照，要拿到b照开中巴车还要一个过程，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米阳现在已经从通通驾校换了一个培训中巴的驾校。

进入四月份，边疆的天气昼夜温差巨大，树林带里的雪还没有全部化完，艾一琢磨着季节差不多，在网上看好以后，就经常带苏荷偷偷去奎腾的实体店里去看。

“米阳，有空吗？”艾一给米阳打了电话。

“在学车，还有一个小时学完，有事吗？”米阳大声问，这会正在中巴车上排队开车，车里噪音很大。

“你学完车到西区方向车行来，”艾一有点小失落，他没空立即赶来，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