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一卷 终章 彼岸弦音 5(4/6)
墨剑艰难抬起,一剑刺向金成峰腹部!然而他勉力一击,毫无剑意内力,只凭最后一丝气力,如何能破的了金成峰的「金缕玉衣」?只听一声脆响,墨剑剑锋停滞不前,徒劳无功!而金成峰已被气的眉头倒竖,须发皆张,满身气劲随之爆冲,狠狠将墨天痕掷向大殿墙上!力道之雄,竟将那厚重砖墙砸至对穿!这一掷,墨天痕只觉浑身彷佛散架了一般,剧痛无比,终是忍耐不住,惨嚎出声!听见墨天痕惨叫,金成峰更是狂性大发,弯膝一跃,穿过那墙壁窟窿,又将墨天痕领口将他提起,道:「再不求饶,我就打到你哭!」墨天痕有气无力的「嘿嘿」冷笑两声,道:「谁会向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摇尾乞怜!」说着,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便向金成峰脸上啐去,却尽数被他护体气罩所挡,未能沾到他脸面上半点。「你……」金成峰被他这一举气到浑身颤抖,满面狰狞,抬手便将墨天痕往天上勐掷而去!力道之强,竟将他甩上足有两丈高的殿顶,破梁而出!殿顶洞穿,碎石粉灰伴着缕缕阳光扑簌而落,金成峰站在殿中粗气大喘的盯住那方窟窿,心底怒意却毫无缓解,更隐有屈辱之意,自他功成名就以来,何曾被人如此正面藐视过?金承乾走到父亲身边,安慰道:「老爹,一个愣头小子而已,懂个屁事,你别太激动。
」金成峰余怒未消,仍盯着殿顶,心道:「老子不能让他就这么跌死,老子一定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他、侮辱他,让他像他妈一样,见到老子连个屁都不敢放!」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那殿顶洞中疾速落下,背阳而来,却是墨天痕高举墨武春秋,借下坠之力,招发「剑断妖邪路」,辅以怒气恨怨所催的暴烈剑意直噼而下,速度奇快,威势慑人!金成峰心中惊叫:「不好!」已来不及抬脚,双臂交叉上扬,以「玄金钢镯」力架墨天痕天降之杀!只听金铁相交,轰然鸣响,金成峰竟难承此巨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脚下地面受此巨力冲击,顿陷半尺,尘灰激扬,裂痕绽开!二人冲击一瞬,气流暴卷四射,将一旁的金承乾当场震退!而四周顶梁殿柱经先前大战,早已摇摇欲坠,此刻受到二人雄力波及,纷纷碎裂倒塌,殿顶失却承重,亦随之崩裂,木梁碎瓦如雨倾落!二人对招一瞬,墨天痕内腑已被反震之力所创,但他却不管不顾,全力斩恶!电光石火间,「剑断妖邪路」已撕开金成峰护体气罩,墨武春秋剑锋已斫在他额前咫尺之处,只消再催一分力道,便能将他头颅噼成两半!惊见此景,金成峰双目圆瞪,神情惶恐不已,浑身已战栗不停,竟首次发出惊声惨叫!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大吼,一道身影从金成峰身侧向他撞来,一举将他撞飞出去!墨武春秋失却阻力,如电噼下,瞬时,血花四溅,那人已被拦腰斩成两段!金成峰得意外之助,侥幸逃脱,惊魂未定的回望过去,却见令他睚眦欲裂的一幕!方才将他推开,自己却被墨天痕噼成两段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金承乾!金承乾仅剩的半副身子就趴在他的面前,不住的向他哭喊道:「爹……疼……我疼……」他的身后,满腔脏器已流了一地,地面被鲜血浸染的一片憷目,未出数息,已殒命当场!「傻儿子……傻儿子……你要救我,也该是推他啊……推他……」望着自己儿子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的眼前,金成峰脸上老泪纵横,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性命之危,更不曾想过,在自己生死关头舍身来救的,竟是那已过而立之年却依旧好色贪玩的儿子!墨天痕怔怔的望着眼前那被他砍成两半的尸体,他不是第一次见到此景,却是第一次亲手造就此景。
金成峰虽指使人灭他满门,他却从未想过要以牙还牙,只想从阴谋主使身上讨回公道正义,不料今日,先是秦有书,再是金承乾,为斗金成峰,他已取了两条无关的性命!正当墨天痕内心颇受冲击之时,只听金成峰仰天大笑,气劲暴冲,状若癫狂的对他道:「很好,呼延逆心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祸害!老夫杀你全家,你杀老夫儿子,很好,很好,你这贱狗竟敢杀我儿子,很好……」说到这里,金成峰眼神一厉,催掌而出,大声咆哮道:「老子不要你的求饶了!老子要杀你一千遍!一万遍!为我儿子偿命!」这一掌,气势全然不同以往,金成峰此番动了杀念,出手再无保留,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取下眼前这「祸害」之命,为爱子报仇雪恨!墨天痕讶异于金成峰招路陡变,自己又气空力尽,只得将墨剑一横,抵挡来招,却不料那一掌威力绝伦,竟将墨武春秋生生打弯,隔剑轰在他胸膛之上!这一击,虽隔厚重铁剑,威力却仍余六成,墨天痕顿感胸口剧痛,内息翻腾,站立不稳,口喷鲜血,倒飞而去!「这……就是一流高手的全力之威吗……」跌落尘埃的墨天痕只觉无论ròu_tǐ精神,都已行至极限,难堪再战,面对狂怒之敌,血亲之仇,自己该如何是好?脑中思绪翻转万千,却寻不得丁点破敌之策,墨天痕强忍全身痛楚,勉强起身,满心不甘与不屈,尽汇一眼中!自己唯存,便是不屈的斗志与匡正之勇气!只要命在,二者永存!望见少年不屈而刚毅的眼神,金成峰双拳紧握,气极道:「你一心找死,老子就帮你一把!」墨天痕亦抬头挺胸,傲然应道:「纵然身死,你也休想让我屈服!」金成峰面目皆赤,嘶吼咆哮道:「谁他娘要你屈服!老子只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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