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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公寓里从来没有过的暖。这就是家的味道么?这就是热汤木桌的人间烟火么?这就是你侬我侬的长相厮守么?
可依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隔着老远打量这个男人。怪不得,他能把举
世难容的屈辱都看得那么开,把进退得失想得那么透。
李姐的红烧肉甜而不腻,把可依的馋虫喂了个饱。餐后,许博出门去了。祁
婧衣衫不整的坐在小床边咿咿呀呀的逗儿子睡觉。可依倚在床头,端详她的背影,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梦中,她结婚了,生了个漂亮的女儿,躺在白色的小床里,望着天蓝雕花的
屋顶。只开心的笑了一声,妈妈那美丽的笑脸就香香的亲了过来……
再次出门,祁婧还是穿着上午的那件大衣,里面却换了墨绿色的毛衣和米黄
色的宽腿裤。虽然裤脚的装饰亮晶晶的有些跳跃,整个人还是更素雅恬淡了。
「真好看!」秦爷一边开车一边说。
「什么?」
「耳坠儿!」
「还不是为了你的策反大计么?」祁婧心里嘀咕着,笑笑没说话。
思虑再三,还是戴上了岳寒送的这对耳坠儿,顺便把头发盘了起来。既然是
去公关,于己有利的每个细节都该照顾到。况且,秦爷说得对,真的挺好看的。
刚到店门口,一个平头方脸,身材壮实的小伙子正好出门。见了可依呲牙一
笑:「老板娘诶,您可来啦!」再看祁婧,眼睛更亮了,「呦!神仙姐姐也下凡
了,这回苍生有救咯!」
「瞎咧咧什么呢?」没等小伙子说完,秦爷眼睛就瞪圆了。
祁婧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认识自己,略一回想,应该是那次拍照的时候提供器
材的小伙子,听岳寒叫他小吴的。
总算有过一面之缘,虽然眼神儿总往自己胸前飘,祁婧还是回了个客气的微
笑,没理会他的贫嘴。
「嘿!往哪儿盯呢?」秦爷显然跟小吴混熟了,毫不客气的娇叱,「收起你
那发现美的三角眼吧,没人给你个sè_láng当模特儿!」
那小吴「嘻嘻」一笑也不生气,又往可依胸前扫了一眼,故作深沉的一叹:
「唉,可惜了儿的。」说完,摆了摆手走了出去,「快去看看你们家岳掌柜吧!
晚了,骨头都不剩了。」
「当什么模特儿,他是做什么的?」祁婧跟着可依进门随口一问。
可依掀开帘子,迈过门槛,「他呀,搞人体……沃去!」身子陡然停住了。
祁婧险些撞在她身上,越过肩膀往里一看,也是一愣。
「谷丽古黎?」二人异口同声。
只见店里窗明几净,尘埃不起,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岳寒坐在小小的吧台里愁眉苦脸。在他斜对面,站着——准确的说是金鸡独
立着一名青葱般的灵秀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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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儿扎着两根长长的羊角辫儿,小脸蛋儿甜得,圆溜溜的大
眼睛里却是一半恼恨一半委屈,花骨朵似的小嘴儿撅得老高老高。
所谓金鸡独立,是说一条笔直的长腿正拉着冲天的一字马。铮亮的红色小皮
鞋劈在墙上,比岳寒的头还高了二尺有余。
那柳条儿般的身体微微倾斜,双臂特有范儿的抱在胸前,正好把吧台的出口
堵得死死的。
「亲姐姐!」
少女看见进来的两人不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好像见了救星,张口娇憨呼
唤,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
只不过,说话有点儿咬舌,分不清她喊的是「秦姐姐」还是「祁姐姐」,只
能根据热乎程度理解为「亲姐姐」。
两位「亲姐姐」愣了三秒钟,相视而笑,吃惊迅速化作会心的无奈和恶意满
满的幸灾乐祸。
谷丽古黎,光听名字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北大方正」满庭芳的独生爱女,据说五岁就开始学舞蹈,获奖无数,每次
都必须且只能拿第一,天生就是个谁都不服的性子。
眼下春节刚过,应该满十五周岁了,正是难缠的时候。
午后的阳光照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皮面儿黑得发烫。两位「亲姐姐」带着
一模一样的笑悠然落座,两根尖尖的指甲透着酥红,敲响了台面儿,又是异口同
声:「咖啡!」
岳寒早听见门外吴刚的呱噪,本以为来了援兵,被一声「亲姐姐」叫得垂头
丧气。也忘了问这两位是干嘛来的,料想至少性命无忧,乖乖的操弄起咖啡机。
「行了,把腿放下来吧。这是谁欺负你啦,压箱底儿的功夫都亮出来了?」
可依陪着小心,昧着良心,脸上却没法忍住笑。祁婧陪在一旁,撩了一眼墙
上的小红鞋,再看岳寒,正对上他苦大仇深的眼神儿,心里明白了八成。
谷丽古黎纹丝未动,仿佛那姿势比葛优躺还自然舒服。
「亲姐姐,你说说,我漂不漂酿?」从表情判断,没人能轻易转移冲突的焦
点。
「当然漂亮啊!」
可依毫不迟疑的回答。去年的某一天,这丫头就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直接把
陈主任拉进办公室,自己站在两位亲姐姐中间,让他当评委。
「翁不翁柔?」
「温……温柔——」可依一下意识到,这丫头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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