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本身就是一个错误(1/2)
她抱着自个儿的双臂,只觉身上哪儿哪儿都疼,脸色苍白的难看不说,就连一向水润的红唇,此时也没了血色,变得青乌。
见绯霓神情痛苦,笑湖戈心急如焚,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伤者。他把绯霓扶进院子的木桌前坐下,紧张问道:“小师妹,小师妹你怎么样了?”
绯霓拧着眉头道了一句“师兄,我浑身上下都好疼。”后,猛吸了一大口气,运气调息。只是那气尚未沉至丹田处,便无力地咳了起来。
咳着咳着,她忽地指着适才打斗的地方艰难地喊道:“笑师兄,黑熊妖,黑熊妖不见了!”
笑湖戈懊恼地垂下了头,“是,适才给他留了空隙,让他给跑了!”
绯霓摇着他的胳膊,轻声安慰:“跑了便跑了吧,没事儿。”
“都怪我,是我太无用,连个小小的熊妖都收拾不了,还害你受伤!信誓旦旦地与师傅保证,会将你完好无损的带回去,如今却……哎!”笑湖戈把绯霓受伤的责任都归在了自己身上,愧疚难安。
他扶着绯霓,伸手一拳打在了身侧的木桩上,怒目瞪去,“黑熊妖,不出三日,我一定会将你拿下!”
“笑师兄,笑师兄……”
听见绯霓微弱的呼唤,笑湖戈急忙回过了头去。
“笑师兄……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想了想,背过身去半蹲在绯霓的面前,随后双手往后一捞,将绯霓背到了背上,“咱们回客栈去,师兄找大夫替你治伤!”
“那,那黑熊妖……”
“黑熊妖日后我定会将他收拾了,眼下你的身体才最重要!”
听完这句话,霎时一股暖流从绯霓心坎流过。她望着笑湖戈宽大的后背甜甜一笑,随后将脑袋往他肩上一埋,合上了沉甸甸的眼皮。
黑熊从茅草屋逃离后,又迅速恢复到了老翁模样,径直朝着镇上奔去。最后,悄悄溜进了绯霓二人入住的那家客栈。
他将自个儿在镇外遇袭而现了真身一事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守在柜台里头的男子,男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即传音于在镇外一小村落安营扎寨的老熊妖,后又命黑熊换了一副皮囊,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让他住下。
闻及黑熊妖所言,与其打斗之人乃一男一女,男子莫名的想到了昨儿个半夜前来住店之人。再加之蛮子一早与他说起过,那位公子在向他打听镇外十里有妖出没一事,男子不得不怀疑,黑熊遇着之人与在自个儿店里住着的为同一人。
思及至此,他又修了一封传音递了出去。
……
妖界,夜笙宫。
自上次被禁止随意出入夜笙宫以来,漓洛往这宫中递了不知多少张拜贴,都被北凌天搁在了一旁无视存在。
当小妖再次将她的拜贴呈上时,立在一旁与其议事的白狐铭镜忍不住多了一嘴,替自个儿的妹妹说起情来。
“尊上,请恕属下多言。漓洛除却不该爱上尊上这一件事外,其余不论作何,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一心为尊上为妖界着想,不曾犯过错。还请尊上看在狐族多年效忠的份上,让她见您一面吧!”
北凌天落下拿有尊折的手,挑眉问道:“哦?你的意思是,她爱上本尊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了?”
铭镜抬头看了北凌天一眼,又立马垂下,拱手道:“是,属下认为这的确是个错误。”
北凌天将手中尊折往桌上重重一拍,沉脸厉喝:“大胆!谁允许你以如此口吻与本尊说话了?”
铭镜神色一紧,当即跪了下去焦急解释:“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觉着妹妹实在太过可怜,不忍看她天天难过,这才对尊上出言不逊,还望尊上原谅!”
北凌天微眯起眸子,将犀利之色都蕴藏在了眼眶里,直直地探进了铭镜的心扉。
从里绕了一圈出来,并不见他有说谎之像,便睁开眼眸,平静道:“起来吧,难得你坦诚相待,比起那些虚伪的小人,你们狐族可是要实在的多!适才你都说了此事本身便是一个错误,既是错误,何不趁早将它纠正过来?以免一错再错,到最后不可收拾!你应该很清楚,本尊对漓洛的感情。”
铭镜浅叹了口气,并未起身,“是,属下明白,其他人亦都明白,可是漓洛不明白。不,她是明白却无法也不敢去面对。尊上,您今日若是不见她一面,属下担心她会做出傻事来啊!”
沉默了片刻,北凌天冲着外面一挥手,一小妖立即走上前来。
他将方才小妖递过来的拜贴拿在手里,缓缓说道:“去告诉玉狐大人,她的这张拜贴,本尊收下了!”
铭镜感激地看着他,连连磕头道谢。
北凌天抬手一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铭镜冷不丁地捏了把冷汗,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哪儿还敢再做第二次。
夜笙宫外,漓洛在那儿侯了许久,一直不见里头有小妖出来回话。
本想霸蛮闯入,可一想到擅闯的后果,她又冷了下去。
这些天以来,她几乎每隔一日便要递上觐见之贴,日日在宫门外徘徊,却始终无法得到妖尊的回应。
他的心,究竟是何物所造,为何会这般寒凉冷漠?他都让青竹那个贱人爬上了他的床,却不愿见自己一面,自己到底做错了何事,要得到他的这般对待?
一千多年的情分,当真是说散便能散,说忘便能忘的吗?
哪怕他对自己所存在的,只是亲情。
“玉狐大人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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