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送行(1/2)
134、送行
“盾——”
“盾——”
李嗣业振臂高呼,同时与自己的扈从迅速结成盾阵,其余兵士亦纷纷结阵防御。
埋伏的叛军,本想李嗣业的部队全部进入瓮城,再行射击,不料行迹败露,只好仓皇迎战。
瓮城不大,密集的箭雨铺天盖地压下来,几无藏身之地。
那名孤身苦战的“血人”只是托了两具尸体,强行抵挡疾飞的箭矢。
她这样支撑不了多久的。
“还真是个烈女子,这样的人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李嗣业心中赞叹,看此人不像**中人,许是张继武的家将,在此豁命守护主人的尸身。
“救——”
李嗣业一声令下,盾阵再次变化,众人举盾艰难的向着“血人”方向过去。
好在叛军的乱箭,把自己人也射杀不少,沿途少了阻挡,倒也及时赶到了那人身边。
李嗣业把那人护在盾下,嘿嘿一乐,她一脸血污,可看脸型,仍可确定是名女子,应该还挺俊俏的。
那女子抹去脸上血渍,看得真切了,原来正是张继武家的女刺客,喜鹊。
“哈哈哈哈,丫头,想不到你竟有这般好身手。”生死关头豪情不减,李嗣业认出喜鹊,大笑赞叹。
喜鹊忍住悲恸,挤出一丝笑来,说是昨天深夜,崔乾佑就带兵突袭了张府,除了她,一无生者。
她守在这里,是为了履行约定,帮助**打开城门。
在一场宏大壮烈的战役中,到底是谁出卖了一个内应,或者说到底有没有这个出卖者,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所谓兵法、谋略,皆在运筹,一旦开战,千军万马厮杀起来,还是看军队的战斗力和士气。
按**制,弓弩手每人配箭矢三百,洛阳久遭围城,根据情报判断,目前每人也就百余支箭矢。
只能先挨过这一波。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儿,叛军的箭声零乱稀落起来。
李嗣业下令组织反击,盾阵再变。专有士兵负责操控盾阵,腾出人手来,以弓弩反射敌人。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李嗣业率领的玄甲军完全占领瓮城,并由城墙沿线向两翼突进,垂下悬梯,开启沿路城门,**全面进攻。
李嗣业不敢把战线拉的太长,毕竟只有五千兵卒,除扼守上东门及瓮城,需要投入大量兵力外,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叛军的蛮猪铁卫和幽骑军。
自安禄山举兵叛乱以来,尤以幽骑军对**造成的伤亡最大,狭路相逢,**少有不吃亏的时候。
广平王也即当今太子,苦心孤诣想要重建玄甲军,正是为了正面破除幽骑军的巨大威胁。
对于李嗣业来说,玄甲军对幽骑军可谓宿命之战。
李嗣业下令旗手传出旗语,要求各处**斥候密切关注叛军幽骑的动向,及时汇报,不必恋战。
攻入城中的**,以原本洛阳舆图为指引,以破城车开路,但凡真田景刚私搭乱建的内墙一律推倒,迷宫阵法,自然也就破了。
又用了一个多时辰,洛阳东北、上东门附近十余坊,皆为**光复。
这些叛军已经谈不上什么士气可言,见**如狼似虎的冲过来,前边刚死几个人,后边一水儿就把刀努盾牌的哗啦哗啦一扔,举手投降了。
再加上受李泌的攻心计感化,早就有大批叛军准备投降,见**杀来,正是时候,一样把刀努盾牌哗啦呼啦胡乱扔地上,把准备的白布条子在胳膊上缠好,或者干脆举在手里摇起来。
投降的氛围十分欢乐。
甚至有些人,态度特别诚恳的请求“临阵倒戈”,帮着**去打安禄山父子去。
安禄山的死,仍是一个秘密。安庆绪遮掩的很好,甚至还准备了一个替身,以在必要之时稳定军心。
领队的仆固怀恩大概统计了一下,降兵五千余,人数众多,必须得防范诈降。
当即选出几个头脑灵光的作为向导,其余交由一名队正押送,出城五里候着。
狼烟传信,北方安喜门、南方定鼎门、东南永通门亦相继攻破。
各股攻入城中的**,皆未遇到像样儿的抵抗,太顺利了,反倒让人心生不安。
皇城外,洛水之滨。
一位红袍僧人,一位风雅儒生,正在岸边饮酒。
他们衣着光鲜,衬着苍凉辽阔的洛水,和满目疮痍的神都,竟显得有些奢丽,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两个兀自对饮,一行有些时候了。
红袍僧人,看儒生时的眼神有些凝重,他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这世上根本不该有什么人,有什么事,是自己看不懂的,可眼前的人,却常常令自己迷惑。
他猜不透,对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者说,他从来不曾明白,他心里一直都在想些什么。
明明困惑,却又不好意思去问,因为对方一直在笑,笑得释然,而洒脱。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无趣,而打扰对方的心境。
“这些年,每日都觉得寂寥无趣,想不到竟还能结识法王这般精彩的朋友。”
“因为我不乱问话吗?”孔雀法王笑了笑,自我解嘲起来。
“因为你是个和尚,还肯陪我喝酒。”真田景纲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孔雀法王当然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拉我出来喝酒?**已经开始攻城了,你的阵法好像没起到什么效果啊。”
“阵法就是这个样子啊,不论多简单,还是多复杂,被人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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