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挣脱(1/2)
这一次,宁肖依然被狂风带到了没有水的地方。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空间有水和自己的异能属于冰系所致吗?她有些无语。
这里因为缺水而贫穷,因为贫穷而缺水。当远行的脚步踏入这片土地时,人就无法再销魂了。整颗的心都贴在了这块干枯的土地上。
路就是那些常年被驴车、马车碾到的苦豆子草。车在七扭八拐的苦豆子草上艰难地行走着。踩在干枯的草上,还能听得到草被压得发出了噼哩叭啦的声音。
远远地,就能看见一棵树,周边零零落落有几间土房子,更远处还有一头啃草的驴。
才到这棵树下,沙漠里的一股热浪就扑上身来。令人不得不赶紧躲在树下。树干呲裂着,树叶却不可思议地绿着。在如此早透了的地方,树还在这样挺着,活着,真是奇迹了。
宁肖顺手从装了水的水壶里,洒一点水到树干上。树突然地晃动了一下。她站起身来,往天空一看,没有风呀,树怎么会动呢?
哦,这棵树也许想让她凉快一些。也许它太孤独了,想和她说说话。
宁肖便把手抚向那大树:孤独的大树啊,你想对我说什么,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你终于来了,”树发出了凄凉的声音。“你把我带走吧!我想跟人在一直。我想有同伴。我害怕孤独。每天,睁开眼是我一个,闭上眼还是我一个。”
“什么藤缠树,什么树缠藤,我根本就体会不到。别说能缠绕了。没有人需要我给他们遮凉,也没有人管我的死活。天天不是孤独,就是寂寞。
“如果只是身体孤独,心灵不寂寞也行。可这儿给我的太多了,让我鱼和熊兼得。可我只求一样,难道还不行吗?不被重视的滋味,你知道不知道?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孤独的树啊,我能说些什么来安慰你呢?”宁肖的手离开了树。“可我又能说什么呢?我不敢骗你。实在是沙漠里的那两只骆驼给我的教训太深刻了。”
“所以,除了顺手向你的身上洒些水外,我就无能为力了。”宁肖只得一步一步地退着,走着。差一点,她自己把自己绊倒。
“树啊,别怪我。我不能把你带走。因为你是这儿活生生的生命。尽管你孤独地活着。但至少,我还来看过你,从内心里感叹你生命力的顽强。树啊,超然一些吧,还是把你的绿色留给这片无水的土地吧!”
接下来,宁肖想看看驴,但又怕惊着了驴。在离驴较远的地方,她放轻了脚步,慢慢地靠近它。
驴突然看到宁肖时,还是有些吃惊,两只耳朵紧张地竖起,脑袋左右不停地甩动。她就不知道它见了自己是激动还是气愤。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她一边跟它温柔地说着,一边伸出手试探地抚摸着。很快,驴就在她的抚摸下乖了许多。
这时,宁肖看见了驴眼角流出了泪。驴难道听懂她的话了吗?她不禁想起了孤独地呆在空间里的系统,心里就有些酸酸的,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当再转过头看它时,它两眼含泪默默地望着她。这个时候,宁肖暗暗地发誓:如果小香炉这次不能苏醒的话,她宁可舍弃空间,也要把系统送入到魔界,决不再让他如此的孤独。
“哎,你这个人啊!”一位脸晒得红黑红黑的老汉好心地责备着宁肖。“你招惹驴干什么嘛?”
接下来,他领着宁肖来到墙角的破沙发上坐下来,唠着嗑儿。
“大叔,”宁肖便询问着。“你是哪里的人啊?”
“若,”老汉手指着旁边几间土房子说。“我就是那村子里的人。如今,村子里能跑能颠的人都跑光了,只剩下我和这头驴。不过,这是一头骟过的驴。”
宁肖顿时有些不解了:“为什么要把驴给骟了呢?”
“唉!”老汉叹息着。“村子里就剩下这头叫驴(公驴)了,没有草驴(母驴)和它配种,到了发狂期,这头牲口见了个老鼠都要撵。不骟它,它瞎使劲,拴都拴不住了。”
“原来如此。”宁肖只能在心里嘀咕着。“太残忍了,怪不得驴流眼泪了。”不过,她的嘴里还要如此地随口问:“怎么不见你老伴和孩子呀?”
“嘿嘿!”老汉笑了。“我这么穷,谁肯嫁给我?年轻的时候,不敢想娶媳妇的事了。现在倒是敢想了,可人也老了,也没有那能耐了。”
“再加上这儿的女人都跑光了,我也就不想那事了。其实,想也没有啥用,唉!”
“哦!”宁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过了良久,她才问:“那你为什么不走出去?”
老汉又傻笑着:“我都这把年纪了,能往哪里走?还是守着那棵树吧!”
“也许,”老汉似乎又像知道了许多似的,在对宁肖苦笑着。“也许你以后再来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嗯!”宁肖点点头,回应着。“也许是吧!”
“呜呜!”就在这时,又是一道携沙的龙卷风从远处朝这儿袭来。
“你走吧,”老汉手指着那龙卷风在说。“知道了水对大地的珍贵,你也就不算白来这一趟了。”
“啊!”宁肖一怔。
她这才恍惚知道来到这荒芜的地带所作为何事,便不由得站起来,朝老汉鞠一躬,转身奔向那愈来愈近的龙卷风中。
身在龙卷风的旋涡之中,宁肖才刚闭上眼,就感觉到手碰上了一件硬物。
待一睁开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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