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两具死尸 一(2/2)
迹朝着君青蓝拱了拱手。姜羽凡却瞪了眼:“当初你想查探南疆公主是否中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的记性好着呢,方才所说的办案方法,可不就是在君青蓝查探南疆公主案的时候亲口说的么?
“那时候南疆人不许触碰公主的死尸,我只能那么说。现在就不同了。”
说着话,她将从纸人头上拔出的银针取出,刺入到萧婉咽喉当中。待到银针取出时,分明瞧见银针的底部已经变做黝黑。
“果真是中毒!”君青蓝盯着银针,若有所思。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呐。”姜羽凡说道:“居然还带着银针出门。”
“这不过是就地取材罢了。”君青蓝微笑着朝树下纸人努了努嘴:“银针原先是插在他们头上的物件。”
说着话,她取了手帕出来,将末端变作黝黑的银针包在了帕子里递给姜羽凡:“既然你来了,这东西就由你带回去。尽快检验出是什么毒吧。”
刘步仁如今并不在端王府,君青蓝自己对于毒药的检验并不是特别拿手。既然姜羽凡来了,自然也得叫他有到来的价值。这种事情交给他,最合适不过。君青蓝相信,他一定能给自己个满意的答复。
姜羽凡接过她递来的手帕,却站着半晌没有动弹。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那两具纸人瞧了半晌,方才缓缓说道:“你说,纸人头上都插着银针。还有一枚不是么?我想瞧瞧。”
君青蓝将手帕中包着的另一根银针递给姜羽凡。他郑重接过,眼底面色都呈现出一派难以想象的凝重。君青蓝对他这样的表现多少有些意外。在她印象中,姜羽凡素来对任何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即便功名利禄也素来瞧不上眼。居然对这么小小一根银针……如此慎重?!
“这个……。”姜羽凡将银针翻来覆去瞧了许久才抬起了头来,然而他的眉峰俨然是颦紧的:“这个是从哪里找到的?还请你祥祥细细再给我说一遍吧。”
君青蓝本就觉得那两根银针出现的蹊跷,瞧他如今这般姿态便也郑重了:“就是纸人头顶的百会穴。”
姜羽凡随君青蓝走在纸人边,眼瞧着君青蓝抬手,朝着纸人头顶正中指了指。银针虽然很细,但在纸人头顶插入再取出之后,还是在头顶上留下了细小一个针孔。姜羽凡仔仔细细瞧了瞧两个纸人头顶的针孔,目光最终定格在死尸及纸人紧紧系在一起的衣衫下摆上。
“这样的死法我……以前听说过。”他说。
君青蓝略一沉吟说道:“从目前情况来看,很像是私奔殉情。”
“不。”姜羽凡坚定摇头:“并非殉情那么简单。”
他缓缓抬了眼,瞧着君青蓝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是配-天-婚!”
君青蓝皱眉,配天婚是什么?她居然……从来都不曾听说过。
然而,就在姜羽凡这话才出了口,便瞧见萧梁整个人都似被雷劈了一般,忽然就静止不动了。连李从尧都朝着这边瞧了来。
配天婚居然,如此不同寻常?
“大约在八年之前,因为某些原因京城中并不太平,死了许多人。”姜羽凡略一沉吟,似乎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方才继续开了口。
八年之前正是先帝驾崩,皇子夺储的多事之秋。燕京城位于天子脚下,自然会受到夺储之战的波及。那一年从春日到深秋,燕京几乎天天都在死人,惨烈的争斗使京城人口锐减。先皇的子嗣也在那场争斗中尽数折损,这才便宜了北宫中被人遗忘了的那个孩子。正是在这样的局面之下,他作为先帝唯一存世的子嗣顺理成章登上了皇位。
彼时的君青蓝还在管州府的家中无法无天。虽然她并不曾经历那一场叫人谈之色变的屠杀,但她不会忘记那一阵子紧缩在父亲眉心的阴云。
她相信,姜羽凡所说的那一句死了很多人,一点都不夸张。
“也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因为什么事情。京城里有个应天道人忽然就火了,成了家喻户晓人人敬仰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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