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前后因果(1/2)
外间微微起了些风,凉意瑟瑟。
流夜从帐篷里钻出来,就见石星海站在风下,廖望夜空:“睡不着吗”
“我做噩梦了——梦见了我很小时候的事。”流夜缓步走到他身侧,与他并肩。只见风将这一块的枝叶撩走,显露出夜色星辰,也是极为辽阔。
她的声音在风里飘得缥缈,但很平静:“梦见我母亲想掐死我。”
“……”这句话用那样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实在有点冲击,石星海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流夜又道:“那是梦,也是事实。”
所有人都以为幼儿没有记忆。但是,苏流夜确实在记忆深处,埋下了苏清瓷想掐死她的那一幕。
那一幕在此后成为最深刻的梦魇,令幼时的苏流夜整夜整夜无法安眠——
苏清瓷风华绝代的的音容在她记忆里模糊成一个如吊的黑影,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欲置她于死地。
今日的梦境,比幼时的梦魇更为清晰。流夜估测,应当是幼时记忆与梦魇的结合。
“苏家那件往事,里面其实比你们想得更为复杂……”她语调幽然,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不该憎恨,怨恨并没有任何意义,只会令我如坠深渊无法自拔。但是,每当听到她的名字,我总是无法控制我的情绪。”
石星海静静听罢,给出建议:“也许,你当去往苏家做个了断。”
去往苏家?
“从何处起,由何处终。”
“我怕我把他们都杀了。”
“……”
“苏……苏流夜……”
恩?
似有轻微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流夜仔细辨别,发现好像竟是易风的声音?便问:“易风呢?”
石星海指了一个方向,流夜循着走过去,便看到易风端坐在困阵中。见她过来,扬起一抹莫名的笑,声音沙哑:“苏流夜,其实你是黑暗属性吧?”
这句话叫流夜杀意陡生。
易风仍是笑着,却突然咳嗽起来,血沫从他指间溢出:“你要杀我?”他将血迹随意甩在地上,“佚舒羽亲自布下的阵法——你要怎么跟他解释?”
我能编出一千个理由;
但是我一个也不想用。
“我们做个交易吧。”
流夜挑眉。
“死人是最会保守秘密。”易风一字一句道,“我愿以命立下神誓,只要你帮我做到一件事,我即刻毙命。——这件事对你也有益意:杀掉鬼语者。”
流夜稍稍沉默:“但是我无法找到它的踪迹。”
易风笑了起来。他知道,他找对人了。
其他人问的一定是:我要如何才能杀了鬼语者?
但流夜问的截然不同。
他道:“鬼语者看上了你的皮囊,它平生最爱美人皮相,它所看上的皮囊从无放弃可能。所以,它一定还在附近,之前退走只是惧于佚舒羽。”
说到这,他顿了顿:“佚舒羽的实力非同凡响,我们此前设计想杀他,也是受了鬼语者蛊惑迷了心智。”
“你们的计划是怎样的?”
易风无不可言:“我们从反叛骑士那儿等到消息……”
新的名词叫流夜不解:“反叛骑士?”
“你竟然不知道?”易风一愣,随即有些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看来光明神殿也不过把你们当炮灰马前卒啊……”
流夜面色不虞地打断他:“闭嘴!记清楚你有求于我。”
“好吧。”易风立刻端正态度,“你若是毫不知情,我便从头跟你讲起。”隐约觉到流夜待光明神殿态度不一般,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所知晓的也只是从我途径所知,未必全然准确。”
他整理了一下,从头说起:“这件事的起因,应当是宜光城亚伦纳本堂的一只神圣独角兽幼崽脱出,枢机司铎李元洲奉命抓捕,圣子佚舒羽随行。”
“这里面有两件事不同寻常:一是光明神殿驯养神圣独角兽多年,手段成熟,怎会叫一只跑脱出来?何况还是幼崽;二是以圣子的身份,竟然会随行关注这件小事。”
流夜不乐意听了:“他秉性好,待人温和,乐于助人。”
“……”行行行,我有求于你,你说是就是吧。他调转话头:“不过比起这些事,此后发生的事,更不可思议——队伍里所有的圣骑士,尽皆叛离。”
“是鬼语者?”
易风摇头:“鬼语者若有这本事,她就是不是a级通缉,而是受到五大帝国联手追缉的s级超级罪犯了。光明神殿圣骑士都是有所信仰的,信仰光明之神,就算是历史上与之争斗千年的黑暗圣殿,也鲜少能诱得圣骑士反叛。”
黑暗圣殿……流夜一下想起遭遇的那位黑暗圣殿断空圣使:“对于黑暗神殿你知道多少?”
易风想了一下:“黑暗圣殿已消声灭迹许多年,我也不甚清楚。”他继续道:“这群骑士背叛了光明神殿,更大肆宣传这支队伍的路线消息。我们从中得到消息,发觉这是千载难逢的的机会,便找到了鬼语者……”
他闭了闭眼,才接着道:“有鬼语者之助,纵使佚舒羽也无法发觉我们的真实气息,故得以混进队伍,并一路制造灾祸消耗队伍。直到今日,用下东极断灵散,彻底发难。——东极断灵散也是鬼语者的独门,十分奇特的一种药,等闲不会叫人察觉到异常。”
“兽潮也是你们搞的鬼?”
易风坦然承认:“没错,也是借助鬼语者给予的道具。”
他那时还沾沾自喜,想他真是有本事竟从鬼语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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