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间依旧是人间(1/1)
“无故要人,总要给个理由。”老头轻捋胡须淡淡说道。
海律忍着心中怒火,先不言语,拿起茶杯,不饮,又冷哼一声重新将茶杯放在桌上,洒了茶水满桌。
那名黑衣执事眉头皱了起来。
老头摆手笑道:“究竟何事?”
“杀人偿命自是天理,那剑童杀了张云辉我云宗怎肯罢休?”海律愤恨道:“如果孤山不能管,我们就要管!”
“真的是吗?”老头忽然伸出一只手掌,道:“孤山弟子杀了云宗弟子,看起来这是关乎两派之间的大事,那么,证据?”
黑衣执事说道:“张云辉是贵派第五代弟子中的天才修行者,之前在山道上与张则已有过一场比试,可那是双方持平的战局,怎么会如你所说?”
刘贤冷笑道:“所以你以为刚才我师兄所说都是糊弄你们的?”
张白很生气道:“青云掌门不见,难道我等不辞万里辛苦就是来讲这么一句生冷的笑话?”
突然哐当一声,海律将把剑放置桌上,道:“剑死人死,这是最好的说明。”
此时桌上这把剑的剑鞘出现几处裂痕,而剑身则完完全全断裂,锋刃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凝固成黑色血痂。
张则已认的这把剑,那日山道以木为剑比试时,最后这把剑出过鞘,所以一定认得。
此剑名虽寿。
此时,却剑死了。
海律又从怀中拿出一物,小心打开,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白纸,着那童呈于老头。
老头认真看完纸上的墨,然后问道:“这是谁的话?”
“是云辉临终所言。”海律恨道:“年轻人心高气傲,总要比出个高低,谁知那剑童山道比试占不得上风竟然潜随偷袭,实乃孤山败类!”
老头低头对那黑衣执事说了些什么,然后执事便出去了。
“叫他来,就好办了。”老头道。
……
张则已随那名黑衣执事御剑飞过承天殿下的那条栈道时心中尚在埋怨坏了他磨剑的兴致。到了大殿内待一切明白之后却镇定地说道:“恕我直言,好臭,有人在放屁。”
大殿忽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看着他。
云宗三人起初平静随即咆哮道:“你不要太过猖狂!”
“孤山修君子剑,岂会有这般作为?你不要妄想会有人包庇你!”
……
张则已摇头道:“张云辉死了,难怪没有来参加汇溪宴。之前是确实与之交过手,是个很好的对手,如今却说是我杀了他?”
海律冷哼一声,气的竞将个茶杯拍的粉碎,瓦砾茶水四散飞溅,刘贤张白赶忙劝说。毕竟身在此处,是客。
老头没有说话。
张则已想起那日山道时情景,叹道:“再没有沧浪剑法了。”
“一纸一剑似乎并不能够说明太多。”老头看着三人说道:“但如果真做出这种事我孤山定不饶他!也绝不会有人包庇他,先收入孤山戒堂,一切明了再说。”
海律要说什么,老头忽然道:“此事关乎两派之间,自然会秉公处理。不过云宗与我孤山交好,几位来讨人带那么多人干什么?难道讨不到人时要在孤山弄些大动静?”
云宗三人均一愣,随即刘贤说道:“亭中三十名后辈弟子都是我宗五代修剑者,是顺便造访学习的。”
老头很认真看着三人,突然道:“年轻人的事真有趣呢。”说罢随那笑声拂袖而去。
……
张则已被送往了戒堂。
戒堂有一把尺。
“这是人心的尺。”戒堂先生陈海山第一句对他这样说。
张则已礼貌微笑道:“人是很疯狂的,没有礼法的束缚,人间还是人间?”
“人间还是人间。”陈海山想到了很多,“也许千年,至多,也就万年吧。”
张则已其实不太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却忽然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忍不住问道:“掌门你都敢怼?”
陈海山轻淡一笑,说道:“掌门是个妙人。”
“我看不出来。”张摇头道,忽然又问道:“我呢?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陈海山思考下说道:“被送入戒堂的从来只有一种,那就是罪人。”
张则已撇了撇嘴,不满意,又担心道:“有没有很沉重的刑具?什么大铁球拴在脚上啊这些的?会不会还有更狠毒的刑法?”
陈海山道:“日后许多日子里你可能都要一直呆在这里了,一步也不能出了戒堂,你不能见谁,谁也不能见你,这是承天殿的安排。”
张则已说道:“那么准备把我关哪呢?”
“给你准备了一间木屋,放心,晨起看得见阳光,空气新鲜,运气好能看到月亮和星星呢。”
张不满意,摇头道:“无趣的要紧。”
那猫会不会饿死,是一样懒的厉害呢。
哼,无聊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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