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迁都前后(1/2)
那个大学士却不想叫自己的两个手下就此见了阎王,因此奏道:“启奏陛下,太史院不仅负责占卜,也还负责天文历算。而且,明年将改元乾行,实行新历。新历推算也需要这二人,如将这二人处死,谁来推算新历?谁来向天下授时告朔,安排农时?”
卓越早已得到了秘卫禀报,冷笑道:“他们推算的月食与古代对上的十方有四五,使用二十多年来,推算节令错误有三次,推算日食月食错误有两次。还没有依照天竺《九执历》推算的精确。如此糊涂混蛋,岂可司天授时?这也罢了,却还跳出来反对迁都之举。
朕迁都,一不是避敌,二不是怕死。只是因为关中天灾**,民不堪命。无力负担庞大的朝廷机构正常的运行。为了保证朝廷正常运作,更为了减轻关中百姓负担,这才决定迁都。
想当年,盘庚迁都盘庚,平王迁都洛阳,光武迁都洛阳。难道他们都是背弃宗庙的罪人?晋国从翼城迁都绛,秦国从雍迁都咸阳,难道他们都是昏君?身为太史令,负责占卜通天意之责,居然昏聩如此,难道还不该死?”
大学士墨守成奏道:“太史令管窥天精通推算上元积年,整个大安国无出其右者。如果贸然杀死,推算新历时,谁来定上元积年?又如何印发新历?”
他这话说出,所有反对迁都的官员,一并给管窥天求情。
有的朋友可能问,什么是上元积年?
原来古代天文历算,参考日月运行轨道,置闰调阳。需要验证日食月食发生时间,定下推测时间点后,需要往前推。这个数字一般都很大,有的推算甚至到了前二十万多年。需要验证这二十万年里日食月食情况。
当然,从周朝往前就无可考正,但必须和从前的《甘石星经》或后世史书中的《天官书》及《天文志》中记载的日食月食相互印证。以符合多者算法为准。
宋朝奉元年间,盲人数学家卫朴依靠自己的努力,使得他的推算与古文中记载日食月食对上的达到了十分之七,在当时就认为非常精确了。
因此,在古代历法里,上元积年这个概念是不可或缺的。只是算法过于复杂繁琐,不是所有人都能精通的而已。
大学士用这个刁难卓越,摆明了不想失去这枚棋子。
卓越微微一笑:“太史院既然不管编修国史,就有些名不副实,撤了吧。太史院以后改成司天监,设监正一名,负责天文历算。翰林院新科举子赵守信精通天文历算,就由他担任第一任监正吧。”
“那么,谁来推算上元积年?”
卓越的恩师顾承业博学多才,曾经对他表达了许多天文方向的独特见解。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他,他微微一笑:“其实恒星位置并不是守恒的,紫微星(北极星)也有四度的游移,这是前贤观测验证的。因此再精确的历法也不可能把历史上所有的日食月食都算准确。太元积年的推算,难学难精且并无实际意义。取消了吧。新历书可以推迟发行,但一定要做到最好。我们不妨以今年冬至做推算起点,在大安国的安西、东海、林邑、北海以及东都成周各建一个观测站。得到翔实数据后,再行推算。乾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乾行历》也该有其创新性与实用性。就这么定了吧。至于天竺的九执历算法,虽强过管窥天,却仍与事实相差甚远,可以不做考虑。”
谁给他这大的胆子?自古相传推算历法用的上元积年,说砍就砍?如此不敬祖宗,那还了得?
大学士脖子一挺,又要反对,正这时,忽然有黄门官禀报:“启奏陛下,红莲秘卫统领殿外候旨!”
“宣!”
莲心进殿行过礼,启奏道:“昨日北城灾民哗变,臣奉旨查明,特来汇报。”
卓越点点头:“讲!”
“实在是因为一个叫福祥的连锁字号奉旨发放赈灾粮米,却在粮米中掺杂大量的谷糠与沙子所导致。福祥店大欺客,仗着其幕后老板权势熏天,居然不把奉旨查办的大兴府尹放在眼里。反而聚众抗法,把大兴府差役打伤数人。把理论的灾民打死十人,打伤四十余人。”
文武百官闻言大怒,心说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节骨眼顶风作案?有几颗脑袋?
卓越不理会其他人的表情,再次问:“幕后老板是谁?”
莲心面无表情:“就是翰林院大学士兼知太史院事墨守成。”
嘿嘿,老子正愁没法整治这坨臭狗屎,你就送来一把刀。
卓越冷笑道:“墨爱卿,你坚决反对迁都,难道就是为了在关中大难时发国难财吗?”
墨守成脸色苍白,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这都是手下所为,臣实在不知情。”
莲心又呈上几张纸,卓越看后,勃然大怒,命令司礼太监当众宣读。原来这是墨守成贿赂有司,获得赈灾权的一个账单,以及卖好米换取谷糠所得暴利的账单。每一笔都是墨守成亲笔圈阅。
原本这种东西非常保密,却被秘卫不费力气得到了。
众人无不唾骂墨守成利欲熏心,丧心病狂。
卓越冷笑道:“来人,将这丧心病狂的贼子,剥夺官服,摘下乌纱。押入秘卫诏狱,严刑拷问。一定要他吐出所有赃款,这才交给有司定罪!”
卓越看看四周,“众卿反对迁都,难道只是想在此发国难财吗?”
这顶帽子有些大了,所有反对迁都的大臣一起跪倒,自称不敢。
此时,梁丞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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