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杀鞑子可真痛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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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一声鸣金声,前方的蒙汉两军全都得了解脱,蒙兵忙不迭的回马逃窜,汉兵也纷纷倒拖着鸟枪,向着后方撒丫子狂奔。
明军也安静下来。
主要是郑芝龙没有想到清军的进攻会这么虎头蛇尾。然后在追击和保守起见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鞑子不是一天就能杀完的,他手中的精锐却是相当有限的。
可不能浪!
追出去容易,被鞑子骑兵打个反击就惨了。
如此,就只剩下一些被打伤而又未死的蒙汉兵倒在战场中间,伤重的都在地上嚎叫、呻吟。
轻伤的手脚并用,拼命往己方的阵线逃回去。就好比一蒙兵胸口上挨了一枪,却在地上努力挣扎几下后站了起来,吃力的走了两步,双脚一跪又匍倒在地上,只剩下凄惨的哀鸣。
“砍人头喽,砍人头啦……”
明军阵上忽的一阵高叫起来,然后清军上下就看到一批手持盾牌的明军步卒从胸墙上翻了过来。直奔尸体狼藉的战场上,挥刀剁起了清军头颅。
“七哥——”鳌拜高声叫着,整个人都要炸了。图赖适才鸣金收兵他也是认可的。准备了多日的盾车不管用,那再打下去就也是徒增伤亡。
可现在这一幕却不能忍,明军这是在挑战清军的底线啊!
图赖一脸阴沉的看着明军的作为,也是不能忍,“我给你一百马甲兵,去给我砍了他们的脑袋!”
这种挑战清军底线的事情,图赖不能无有表示。若是坐视不理,岂不是大减清军士气?纵然他知道这很可能还是明军的激将法。一如之前的人头蹴鞠般。
“杀——”鳌拜引着一百甲骑,甚至都有几名巴牙喇兵,要知道他可是护军统领,而护军用满语的话说就是巴牙喇,所谓的护军统领就是巴牙喇纛章京,就是镶黄旗五六十个佐领里的巴牙喇兵的长官。
是以,此时的鳌拜在镶黄旗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鳌拜身后就有那扎海,而有了扎海,那自然就少不了拜都。虽然他不想跟扎海跟的那么紧,可悲催的在于扎海认为自己这是在照顾拜都。
真何其的悲哀啊。
“跟我杀,把那些明狗斩尽杀绝。”鳌拜的大吼引得扎海之辈一个个血脉膨胀。而心中发怯的拜都掺杂在其中,也在振臂高呼。一如滥竽充数,却也“泯然众人”。
满洲兵一动,那是一个挡者披靡。前头的蒙兵也好,汉军也好,无不是连滚带爬的忙为鳌拜一行让出一条通道来。
李武立刻就注意到了清军的动静,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要逃,可是他不能啊。不止不能,还要拎着一颗脑袋向清军挑衅。
“快,快,都给我打起马来——”
看到前方的明军刀牌手,竟然插刀立盾于尸身之上,双手各持头颅之发辫,然如后世链球一般耍玩,鳌拜肚皮都要气炸了,整个人怒不可遏。
“轰轰轰……”
牛庄城头上,炮声轰鸣。
一颗颗炮弹袭来,但多是打不中的。只有极倒霉之人才会被炮弹打中战马,或是直接命中己身。然,炮弹力大,但凡有中者,必惨不忍睹也。
九成九的清军对此都视若无睹,只有面相凶狠的拜都一个,那是牙关紧咬的浑身打颤。整个身子都伏在马背上,一手握骑弓,一手持箭。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起身放上一箭。甚至非是他自幼就骑惯了马,那炮声一响,人怕就要摔下马背了。
只能说林子大了之啥鸟都有。野蛮残暴如建虏者,也有那胆怯之辈。当然,拜都也曾经悍勇过,但他的悍勇带给他的只有悲伤和惊惧。
直到鳌拜军逼到百步左右时,李武才吆喝一声,引着手下人倒退去。但鳌拜却半点不见勒马,依旧打马如疾风。看那架势,显然是真把图赖的话当真了。
阿尔京阿在后阵看了忙向图赖谏道:“梅勒章京大人,我大清兵马虽是厉害,可郑芝龙部枪炮也犀利的很,鳌拜大人这般冲杀过去,为了几个尼堪首级而折损了精锐,实得不偿失啊。”
“阿尔京阿,你这话说的有道理,但此一时彼一时懂不懂?”图赖咋听人进言,杀意腾腾,但转瞬就按捺了下。毕竟阿尔京阿这话说的有道理,满洲精锐不是跟那些污泥一样的尼堪能比的。
“连带这一战失利,我大清已经在郑芝龙手下连败六阵。彼军士气沸腾,军心正锐,非是如此尼堪们如何敢向我军行挑衅搦战之举?此刻其又以头颅相激,纵然有激将之意,我却也不能不应。不然我军士气必受大挫,明军士气则会更胜,兵锋更锐。届时我等还如何能破敌?”
鳌拜这一支军就是不惜代价去杀人的,也是图赖的振奋军心之举。因为战场上留下的人头非汉即蒙,可没有满军旗的。
满洲大爷们提着脑袋去给你们报仇,尼堪们能不感激?蒙古人能不满意?
此刻的战场上,大炮无声,鸟铳无言。只有二十多光头兵在向牛庄疾奔,背后则是鳌拜带领的近百八旗铁骑追来。
而他们的尽头,在那道矮矮的胸墙前,两队明军已经肃然挺立。
一支支长枪斜刺着青天,背后一排排鸟枪兵竖立,手执着加刺刀的鲁密铳的他们,历经了北上以来的几战洗礼,现如今已经有点银样镴枪头向真枪头转变的苗头了。便是明确的被指示要去阻拦鞑子的骑兵,一个个也不见太慌里慌张。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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