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凤城一中遇故人(1/2)
村,是一个有着几十年办学历史的中学,也是整个。
学校正门向南,一进校门就是两排生长多年的法国梧桐,右边是学校的操场,这个操场比高家村中学的操场要气派的多,也大的多。左边是学校的花园,各种花草参差有序,让人赏心悦目。
再往前走一百米左右是学校的教学楼,左边是教职工宿舍,后面是学生公寓和食堂,都是标准的八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学校的整体建筑庄严而不失典雅,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浓郁的学习氛围。
凤城一中的标志是一棵千年银杏树,该树有四、五个成年人合抱那么粗,枝繁叶茂。
相传是三国时东吴大将周泰所植,距今已经有一千八百年树龄。
银杏树上有一个脸盆大的火烧疤痕,据说在一九三八年七月,日本侵略者占领了凤城,在树上搭起瞭望哨。
一天夜里,倾盆大雨,雷电交加,老树西南从顶到根约两尺多宽的树皮被雷击掉,日军看到如此惊人的“天怒”,于是就撤去瞭望哨,龟缩在凤城的一处碉堡中。
一九四五年,进步人士在这里办了学校,老树被围在校园内得以保护至今。
凤城一中在九五年以后,那时考上大专的都是家族荣耀的时候,每年还会有一大批人高考考取普通本科和重点本科,清华、北大、浙大这样的名校也不泛其人。
在那时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脚踏进凤城一中就等于另一只脚迈进了大学的校门。
谁家的孩子要是在凤城读书绝对是一件让父母脸上有光的事情。
虽然张缄上了凤城一中,但他是借读生,在他的内心深处这种骄傲在上学前就退了色彩。
那年借度生占到全部入学的学生一半以上,学校的宿舍根本住不了那么多人,像张缄这样的借读生只能在学校附近租民宅住。
分班信息是在开学前的一天在楼前的公告栏内公示的。
那天,张缄的父亲背着装有被子和衣服的编织袋,张缄拎着装着母亲亲手煮的十个鸡蛋的塑料袋,他们爷俩坐着张家村的汽车赶往了凤城。
张缄和父亲都不是第一次来凤城一中,张缄十岁那年,父亲还在凤城物资局当部门副经理的时候,他的一个姓赵的同事就住在凤城一中校园内,他家的房子推开院门就能看到那棵千年银杏。
父亲的同事妻子姓张,是凤城一中医务室的员工,家里有一个比张缄小一岁的独生女儿,女孩叫娜娜。
那年暑假,张缄在赵叔叔家住了一个月左右,走的时候那个叫娜娜的女孩子在屋子里哭,张阿姨安慰她,说让张缄每年暑假都来家做客,等张缄考上凤城一中的时候再让张缄住在她家每天和她一起上学,就差说让张缄当上门女婿的时候,娜娜才破涕为笑。
在下一个暑假,张缄也去赵叔叔家小住过两天,就被父亲匆匆接回了张家村。
在张缄上初一的那年秋天,张缄父亲从凤城物质局离职到张家村供销社上班,父亲从那以后就不在张缄面前说起住在一中姓赵的同事。
张缄也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包括无法不谈的曹小山。
父亲从凤城回来的那天,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服,胡子拉碴的,皮鞋也不再透亮而是灰蒙蒙的。
他进家的时候,放下行李对着张缄微笑,想要像张缄小时候那样,每个月回来的时候,见到张缄把他举起来,然后抱着他用胡子扎张缄的脸。
他双手已经伸出来的时候,才恍惚发现站在面前的张缄已经是一米六左右的男孩子了,他放下左手,用右手拍了怕张缄的肩膀,像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一样。
他不再是凤城物质局的一个部门副经理,而是张家村供销社的一名员工。他不是衣锦还乡,而是离开了凤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张家村,带着无尽的落寞和遗憾。
张缄的父亲带着张缄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教学楼门前的分班公示栏。
张缄拎着装有鸡蛋在公告栏里查看自己的分班情况,善于沟通的父亲立刻和站在他附近的学生家长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高一年级一共九个班,张缄被分在了高一(1)班,班主任姓戴。
就在张缄找到自己班级和自己名字这几分钟的时间内,张缄的父亲已经和一个大胡子的中年男子聊的差点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这个大胡子男子就是苏东的父亲,苏东是张缄的新的同班同学。
那天,苏东站在他父亲的旁边,除了完美的继承了他父亲的毛包胡子,还长了两条倒八字的浓眉毛。
他和张缄一样一脸的蒙比,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相谈甚欢,疑似失散多年的兄弟。
接下来就是苏东的父亲和张缄的父亲每人背着一包行李出了校门,在南门不到一百米的一个小巷子里,为苏东和张缄租了一间十平方米左右的民房。
张缄和苏东就这样在见面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被安排成了室友,速度快的让房东每月多收了五元的房租。
这事在一个月后在张缄和苏东和别的租房的学生的聊天的时候发现的。
他们的父亲是在当天下午给他们俩安顿好后一起离开的。
第二天上午,张缄和苏东找到了高一(1)班的教室,在教室后面位置坐了下来。
教室里闹哄哄的,同学中有以前初中就在一中上学的同学,说话的声音都比张缄他们声音大些,不时隔空和坐的远的认识的人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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