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2/3)
老夫太久没回来了,最近谷里没什么大事吧。”“邃阙也来了啊,茶很不错。放在这里吧。”
风尘卷起酒旗猎猎,老旧木板吱呀作响,客来人往间,一室嘈杂不输市井繁华。
浊酒一杯独放,斜倚木栏,半是休憩半是凝思,楼下酒客喧哗低语无一不落入耳畔。
素闻塞北荒漠连天人烟稀少,但至此尚见得几分热闹景象,只此站过去,便是真如口耳相传般寸无生机。
然塞北异事频起,前波稍平的中原亦带起波澜。寻思前番一通计划因得那位不成事终半途而止,想来该是沉寂几分,又趁得教中无甚事端,遂安排下杂务独身往塞北而去。
起身饮尽浊酒,于三五酒客间避让穿梭,直走向馆外黄沙一片。
抬头见日只烈阳灼目,风舞沙扬,除此便是空寂。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是你的幻觉还是什么。你隐约看到一抹碧绿,像一个奇迹一样出现在这个沙漠中。
眯眼远视那抹隐约绿意,抬头瞧着不变的烈日,闭眼复又睁开凝望。事出反常,既合了这愈发古怪的传闻,何不一探究竟。无论是真与否,终是有了方向。提神聚气,朝着那方向继以原速走去。
你愈走愈近,那绿色逐渐不真切。待你走到跟前,它从一片绿洲变为一个在沙漠中无比常见的小村庄,你才发觉那是海市蜃楼。这小村里貌似有人生活的样子。
略惑于蜃楼之境,扫得村庄一貌后缓步入村,留心于人声足迹,却将自身声响动静压制极低。
远处一个村民的门口似乎围着几个人。看那穿着,与此地格格不入,估计也同你一样是外乡人。
“近来谷里还算安好,也没什么大波澜,劳师父挂念了。倒是师父您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说罢顿了顿,端坐一旁蹙着黛眉稍有些严肃道:“但知味有一事不知,斗胆向师父请教。近来谷内虽与往常一样平静,但却有风雨欲来的味道,我想是应不是谷内自身的原因吧。师父又为何要做下这个决策呢,医尘谷向来中立,趟这摊混水,因何,为何。塞北那事,想必师父是因其才出现在谷中,但此番危险的事,师父竟反常的不亲自前去……是有什么走不开的理由?和……是否相关”
言罢垂眸思索片刻,复又抬头坚定地凝视自己最尊敬,也是最亲的家人的回答。
“还望……师父为知味解惑。”
趁夜色雪色同高深隐匿出房门,屋顶上驻足片刻掏了小酒葫芦抿口暖身。见今夜钩月月色明亮,不求团圆但倒也是个去见故人的好日子。
心上浮个人尖尖出来,笑得比吃了蜜儿甜。想着上次捞了她家书,这次也该还了。那话怎的说,有借有还,再见不难嘛。
收了些扬州的甜食并医书装作一个包裹拴在背上,悄悄溜出教门顺匹快马赶路。临谷前使个隐匿之术遁到她屋外,抖个机灵甩甩浑身风雪学了登徒子从窗跳进去,听她一席话落了地板褪去外层斗笠,笑与她道。
“怎地,好歹我也算个小魔头,他拦我我就不来见我的好姐姐好师傅,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呀。”
眼珠一转满目笑意解开包裹,循着记忆把医书归了原位,又整整齐齐把零嘴铺在桌上一面,得意样儿倒像只邀功的狐狸。
“我来还书啦,有借有还再见不难嘛。对了,还捎了些好东西!”
“你竟也有几分自知?”
闻言再绷不住笑意,难能有片刻开怀。起身细细挑拣桌上吃食收起,余下大半随糖糕松子糖一道裹回这小魔头包囊中,抬手抚她乌发轻叹。
“确是魔头一个。扬州远隔千里,山水迢迢,竟也说来便来,好生任性……”
数年磨砺心性渐长绝非多情客,鲜少波动情绪皆为此一人。温存罢了笑容渐收,收手兀自倒上清茶半盏,与人对坐。四下静寂,唯风声作响,心中颇生感触也不肯多言,只埋首拨弄炉中木柴。茶尽方呼小童入室铺叠被褥熄毕灯烛,却取披风袖箭细细整收,又亲去放汤婆子入榻上。末了回身拉那小魔头哄她睡下。
“你今夜便歇我榻上。明日起了自去柜间取狐裘来,小心落了风寒。我需行塞北一回,你且先睡。”
廊腰缦回,宫履踏掷,绥抚衣褶,趋身危坐.眸中煨热至觑人执文,逝斯隐没殆无孑遗,讳莫如深.故伫而败踱,宫人唤去,索得巫山**.倏有脉脉春风笑意,颀指撷糕置人唇畔,喉越溢几言,辞微旨远.
"应某惭愧,竟不知皇帝对这些累牍的民间戏本感兴趣."
"敝帚自珍?"
揆情度理,聊备一格.粢醍醒语,束之高阁.半阖鹰目任喉舌刺耳.眸底黯然蛰伏不堪企图.仅挲青丝,稔知淋漓,不以为意.
"今日份的奏折,应是批完了?"
见人的动作,秦言止也不曾避讳,殿中的宫女在看到他时便自觉的退下。秦言止默认了应枢在他面前放肆的举动,凑上唇将他手中的糕点咬去半块。“若你喜欢,赠与你也无妨。”他将书卷放下,含笑看向他。
秦言止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然后坐直身子,平视他。他的眸子从来不带任何感情,唯有面对应枢时才不自觉带上浅浅笑意。他伸手捏住面前人的下颔,笑道:“我也想真同那些姑娘有些风花雪月的事,纠缠一辈子,可有人不答应呢。”说着他附身亲了亲应枢的嘴角:“我眼前的‘姑娘’可愿同我纠缠一辈子?”
“老夫的身子骨,你们用不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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