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1/3)
唐怯,想来应该是面前这位神仙姐姐的名姓了,这手镯扶月喜欢得紧,当下便戴在了手上,盈盈施了一礼便算谢过。
虽然尚不知日后生活如何,至少现在,扶月算是有了一个家。长水之威,如入青云之势,海晏河清,人文渊薮,过往皆数繁华。
而这街巷所兴,便是这酒楼酌聚群英会,一樽酒,诗千行,万缕诗思酒中赋。
晨起出行,我在几起颠簸中聆听辘辘的马车声,透过绉纱装裹的窗牖掠过来往的繁华。
忽念十载前的长水,那明亮的眼底,卷着千重山折着万重水,极望不尽那一一念想的归处。
何时方至?不知者不致也。
玉盏琼酿,一樽清酒,偶来贪杯两三盏,且把千秋醉,古今多少才子,也堪放浪形骸外,唯此楼是也。
帐帘半掀,酒香侵鼻,我拨帘的手顿许,眉眼里不觉纵衔欣然之色,谙尽得觅知音的喜悦。
秋色才袭南渡里,忽提袖下马,亦拢得一身疏朗。
我抬眸望楼阁,楼阁现横幅,那笔力劲挺亦不失柳骨,若铁画银钩,不可多得。
“以诗会友,拔得头筹者,得佳酿一壶”
思来生趣,所谓酒者,诗之行也,不外如是尔。遥想家中好友,十方之地,亦敢杯酒话诗赋。常念着几家笑语,常聆着诗词缠绵,只恨笙歌不复天明。
请君尽饮酒一杯,勾画无痕知我意,寥寥几字阐真言
【一樽酒,诗千行】
请君提笔挥墨浓,风雪黄昏寄飞沙
【此身戎马随,此心报国愧,美酒慰枯骨,孤坟谁人碓,边疆号角催,浊酒几温回,醉卧沙场笑,故人几时归】
清酒穿肠过,人微醺,我跌撞起身抱首行礼,明眸轻敛不见醉色
【莲生,礼过】
那意识深处辞家无旋踵的意念愈发清晰,旋即转身离去,不留一片浮云。
只是顿步于一处,精神力的敏锐清晰的捕捉到角落的身形,却在不经意颌首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莫不是他们还没有死心?少年骨子里的鲜血直涌五脏六腑,如白浪滔天携不可逆转之势经久不息。
只倒是人群,实不宜动手,只得将人往郊外处引开。我看小青轻袖扬起,从怀中抽出一个和那梢头上的玉珠,不觉一念起,与那半人高的树便是咫尺之间,不觉伸手摘下那颗珠子。我与风雨同筹,沧浪踏歌行,我有远客,可共一生。岁月知予我常魂,许是怜我少年,承君一诺,生死皆度外。
“这东西,怎么”
我回首看去她魂力的光彩,恍惚间灼我年华,漫过宝珠,如烙朱砂。恍惚间,竟也是懂了三分。
回袖摆风,步履轻移,徒手托珠肩胛前,我低眸复垂。尘寰浊风,绿水生皱面,冬雪凄凉,青山夜白头。想我年少时,韶华倾负,一剑酒也敢慰风尘,来人皆如故,天涯予我,遥不可及。而今故友伴我处,竟也踌躇。不觉合眸笑去多心,缓缓提了魂力,学小青般,将其注入珠内。你们二人将魂力各自注入玉珠,静观其变。只见那珠子突生异变,魂力气息一阵紊乱,忽明忽暗地闪烁了一阵,便忽地暗淡了下去,表层也逐渐硬化,结起一层壳状物。待你们疑惑之时,那珠子竟渐渐涨大,在几次吐息的时间长成了一枚脑袋大小的蛋。常魂常魂,常有魂居,这常魂树苗,竟然育出了一只魂“杜衡,亦名杜葵、马蹄香、土卤、土细辛。”
“气味功虽不及细辛,而亦能散风寒,下气消痰,行水破血。”
正逢季节更迭,羊毛似的细雨绵绵不绝,始不觉寒,却最易大意患些风湿伤寒的小毛病,况且从前家中虽也要求遍览群书,终究比不得行医世家藏医书之丰富,故此处一直是他一个小小的短板。恰逢石渠书楼传出公告寻人誊抄古籍,长老与阅历较为丰富的师兄们又都在为华夏门的预言祭祀法阵奔波,便没什么犹豫地自告奋勇了。
奉命抄写的正是《本草纲目》,却是要整合几代后人详解而聚于一书的。这些批注他一行外人看着尚且觉得简练而精妙,连怎服怎用都一一标注清楚,再一联想黯云楼和珑珍谷素来交好的情谊,便也不难推测出它们的出处了。
“黄连,亦名王连、支连。其根苦、寒、无毒。”
“可治心经实热,伏暑发热、作渴、呕吐及赤白痢,骨热黄瘦,小儿疳热(遍身疮蚀、潮热、肚胀、口渴),破伤风,痢症,痔病秘结,吐血不止……”
一面抄写,他一面心中暗暗诵读,不求甚解,只求知解一二便罢。笔尖墨色渐干,他仍沉浸于所抄内容,眼皮抬也不抬,就一拎袍袖,探笔沾墨。却不想轻轻一搅,顿觉触感不对。关于那人的记忆,其实已经早就模糊的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那人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与瞳孔一片灰白毫无神采的他完全不一样,他总是习惯性的眯起眼睛隐藏那双不正常的眸子,记忆里最为清晰的大概就在于此,至于其他的,早就记不清了,就连人的名字也只能努力去回想才记得起来。
些许是不重要的东西吧,毕竟,他总是将不重要的东西丢到脑后,从而不再留意。
用手轻轻拉了拉头顶的斗笠,黑纱遮住容貌只从背后留下到腰的银发,身体敏捷又轻快的跟上那倒身影,像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指引一般,天生感情过少让他几乎没有什么要做什么的心情,他下意识的跟随他人的指引,不论是父亲还是宗中的长老,至少是有了事做。
他有时候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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