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带谁来了(1/2)
赵云心中百般疑虑,但心想君侯爱女心切,自己也初为人父自能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况且如意向来讨人喜爱,并州众将无不对她关怀备至,此时骤然罹难,实在让人痛心,君侯能有这般决定,也在情理之中,不由叹息道:“可惜,可惜!”
杨修自然明了他所言何指,道:“我欲使将军护佑刘备yòu_nǚ前往新野求和,将军以为如何?”
赵云道:“军师但有所命,赵云必全力以赴。”
杨修大喜道:“甚好,如今刘备在东郡大败刘琮,荆州易主已然不可避免,这里有一封拟定的诏书,是敕封刘备为荆州牧的圣旨,你一同带去,以示好刘备。”
赵云接受诏书,又问道:“若刘备记恨丧妻只恨,不与我和谈,该怎么办?”
田丰却笑道:“将军放心,刘备此人向来胸怀大志,绝不会为一妇人引火烧身。”
赵云道:“既然如此,我这便去准备前往新野。”
杨修却道:“子龙且慢,子龙此去深入虎穴,刘备帐前又多桀骜不驯之辈,这里有一卷锦囊,若有万一变故,可依计行事。”
赵云接过锦囊拜别而去,待身影消失在帐外,田丰才道:“此计阴损毒辣,刘备帐前谋臣无数,听闻新的军师诸葛亮更是智计无双,恐会看破其中厉害,子龙此去只怕是凶险难料。
杨修笑道:“这本就是阳谋,我等依照君侯之意拟定诏书,册封刘备为荆州牧,便是要让刘备、刘琦之间生出龃龉,刘备已经事实上接管荆州,刘琦不过是有名无实,让出主位不过是迟早之事,趁刘备立足未稳,让他们内部不能上下一心,我军南方才可保万全,即便刘备明知是离间计,却由不得他被我算计。再说子龙骁勇无双,若依照锦囊行事,足可保他平安回还。”
田丰幽幽叹道:“但愿如此吧。”
却说吕布从昏睡中醒来,经过一日调养,终于觉得气力恢复如常,只是每每想起如意被曹军所害,便不由的心头刺痛,对曹操的恨便又增添了几分,只觉在此等待赵云消息,真是度日如年,恨不得即刻便令大军挥军北上,踏破曹贼巢穴。
但此时大军内外交困,一时间贸然撤军,必定会引起荆州猜疑,若被敌人趁虚而入,则后果不堪设想,剿灭曹贼报仇雪恨更是空谈。
吕布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赵云南下荆州的回话,也借此调养身体,以待来日斩杀曹贼。
三日后,吕布大帐之中,吕布依旧满脸哀伤之情,披散着头发,倚靠在床榻之上,全无半点从前为上者的威严,帐下杨修、田丰依次而坐。
此时正有田丰汇报着近来军情,只听田丰道:“如今我军粮草断绝难继,依照往常惯例,分批粮草要在半月后才能抵达,而我军剩下的粮草,即便是每日两餐,也最多支撑五日,照此下去,恐怕我军难以等到新粮抵达。”
吕布更添烦忧,如意遇难之事本已经让他心力交瘁,此时又军情紧急内外交困,只得强打精神道:“如今之计只好缩减用度,令大军粮饷分量减半,朝中早有信息送出,想来司马朗与陈琳必会加快粮草用送,只需坚持十日,粮草或能及时送到。”
杨修急忙劝道:“君侯不可,军师在外用命,若连饭食都不能保证,空腹之下,一旦军中哗变,后果不可预料,而且此来大军之中,并非全部都是并州将士,尚有幽州公孙康以及冀州田畴的两州将士,这些人并非我军嫡系,一旦他们生有懈怠之心,难免将又乱事,请君侯三思。”
吕布无奈道:“德祖有何应对良策?”
杨修道:“倒不是没有,南阳早已被我掌握,其中人口数十万,又多年免于战乱,城中富庶,不如就近在南阳征粮,或可解燃眉之急。”
吕布摇头道:“南阳虽然已经被我攻陷,但行政尚未就绪,其中大家士族又多受刘表恩惠,岂肯甘愿慷慨解囊,况且我早有军令,不得染指荆州百姓一针一线,若朝令夕改出尔反尔,恐被人所不耻,大失人心,便是得不偿失了。”
杨修又道:“我们可以用借的名义,只需君侯出示诏令,允诺此后双倍奉还,想来南阳富户之中也不乏见利忘义之辈,筹集些许粮草,应该不是难事。”
吕布自后世而来,深知民间人心,即便是统一强盛之时,民间百姓尚对朝廷心存疑虑,不会轻易相信朝廷许诺,更何况是在这个诸侯如过江之卿的乱事,朝廷的公信力早已被消磨殆尽,想要凭着空口白牙,从富户手中筹得粮草,恐怕是难如登天。
但如今再无计较,只能让杨修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便淡淡道:“既如此,德祖便看着办吧。只是决不可以武力强征,此时战后,正是人心观望之时,切不可给南阳民众留下我并州军恃强凌弱、鱼肉百姓的印象。”
杨修脸色有异,实在想不通君侯何以如此重视民间口碑,如今乱世兵马为王,欲称霸业自当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胸怀,像这般瞻前顾后,固然有仁义之风,却也未必能够得到民众的感恩。
圣贤虽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但这不过是治世的格言,提醒上位者重视民间疾苦,不使民众因为乱政而生变故。此时已到危亡之际,却还讲究这些,实在是有些迂腐了。
但君侯之令不可违逆,杨修也只能遵令而为,恭敬道:“君侯放心,我自有道理。”
这时近卫统领严超风风火火奔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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