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闻名花娘子(1/2)
眼前之人熟悉而又陌生,一身贵妇装扮,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正定定的看着他,脸上悲喜不定,不正是消失了十多年的貂蝉吗!
当年南阳,貂蝉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封书信,吕布原以为今生再也无缘得见,不想竟然在这陷落的新野城不期而遇。
分别十余年,吕布早已不再是当初的热血年少,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如今将至不惑,已将从前往事看淡,但他与貂蝉终究相处一场,要说这些年从未想起过,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而且貂蝉当初离去之事,更是明言已经怀有身孕,即便是再冷酷之人,又怎么能不念及自己的血脉。
这些年来,吕布虽未曾可以寻找过她的下落,但在来往的政事奏报当中,他也曾刻意关注过她的讯息,奈何斯人一去了无音讯,似乎早已消失在天地之间。
原本已经深埋在心底的一丝念想,以为今生再也无缘翻开,然而此刻的不期而遇,依旧让吕布的心中不由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吕布策马缓缓走入人群,一众女眷如避鬼神,纷纷让开一条坦途,只有貂蝉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貂蝉却忽然轻笑出声,沧桑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音容笑貌一如昨天,清脆道:“丞相大人安好,好久不见。”
好一声好久不见,吕布吕布身形一顿,心中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当初决然离去,便已经与自己再无瓜葛,此刻又身在刘备军将的家眷之中,显然早已经另许他人。
闻得四周杀伐之声渐稀,吕布心头莫名升起一股疲惫,令左右道:“将她们分别安置看押,大军且在城中休整。”
说罢再不看众人一眼,径自策马而去。彼时王凌早将城守府拿下,正可作为吕布行营。一众兵将跟随吕布身后,多有些莫名其妙。
而杨修却已经跟随吕布多年,自认认得出貂蝉的模样,当年正是她害的君侯众将险些家破人亡,是个十足的红颜祸水。
杨修看着身前落寞独行的吕布,眼中异光涟涟,此女天生媚骨,难保君侯不会旧情复燃,如今军情大事正烈,岂能再由这妖女生出祸端,回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貂蝉,眼中杀意涌现。
回到城守府,吕布召会新野郡守,询问城中府库粮仓余量。
郡守名叫王敏,乃是刘表生前旧任,也算是上表朝廷的正式官吏,此时被吕布威势所迫,一五一十将新野家当账目一一呈上。
吕布细看之下也是心惊,不愧是荆州富庶之地,即便是这新野小城,城中府库之充裕也让人瞠目结舌。吕布原以为自己这些年在河北之地励精图治,一改往日贫瘠面貌,想着即便是比这中原之地也不遑多让。但事实却是,这新野城的府库储藏竟远比安邑还要多出许多。
这其中虽然有荆州军从南阳撤退时带来的物资,但依然无法抹去新野储藏之丰,可见正是因为荆州数十年少有兵戈,这才有了荆州仓库丰满的结果。也难怪关羽不肯轻易退兵,妄想以羸弱兵力据守新野,这些钱粮想来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吕事无巨细问得清楚,有意无意指着户籍名录上的一个名字道:“你可知道此人来历。”
王敏凑近细看,笑道:“花娘子乃是我新野城的名人,谁人不知。”
吕布早就得兵将细报,原来貂蝉此刻化名花娘子,居住在关羽府邸之中,却又不以关羽妻妾登记在册,此中内情实在蹊跷,吕布这才向王敏打探,问道:“你且详细说来。”
王敏道:“这花娘子乃是外地避难而来,为人豪侠仗义,常常接济城中孤寡老幼,又因其貌美,被世人津津乐道,亦被当时的刘荆州称作是女中豪杰。她在新野城中经营一家伎馆,伎馆仅以歌舞为货,却不出卖身体,也算是一股清流,荆州文人雅士多数出入其中,与其结交者不计其数,在新野即便是在荆州也算是风云人物了。后来刘荆州身死,刘备乘机壮大,以护佑长子刘琦为名连下新野、襄阳等数座城池,大将关羽攻陷新野后,慕名拜见花娘子,从此后,花娘子遣尽家财舞姬,从此借居在关羽的别府之中,众人念其往日盛名,依旧以花娘子相称。”
吕布了然,原来她自己竟还做成了这番事业,其中苦楚与付出只怕只有她自己知晓,又问王敏道:“她可有子嗣?”
王敏摇头道:“这倒是从未听说。”
吕布见王敏所知也并不甚多,便将他打发了去,心想如今纵然各自人生,但自己的血脉是否存活定要当着她的面问清楚,否则便是人生一大憾事。
打定主意,便抬步去往看押着女眷的宅院之中。
临到院外,忽闻院内刀兵之声浓烈,夹杂这无数呼喝之声,吕布心头大惊,莫不是关羽去而复返,前来营救众将女眷不成?
吕布急奔入院中,绝不能让关羽得逞,若让他在自己数万大军之中来去自如,传扬出去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天下!
奔入院中,正见数名黑衣人以黑布遮面,在见到吕布入内之时也是各自一愣,还没等吕布杀到近前,已经如惊散鸟兽一般从四处墙角屋檐纵飞而逃。
吕布看的真切,这些黑衣人虽然身着黑衣,但其黑衣内部所显露的甲胄却正是并州军的标准制式。吕布按压心头疑惑,问宅院卫兵道:“可有人受伤?”
一名卫兵道:“匪徒偷袭宅中女眷,致其中一人受伤,我等竭力阻止,这才没能让他们再行作恶,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