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玉碎不为瓦全(2/3)
死!”吕布更怒,将脚上鞋子脱下,奋力掷扔向丁旭,却在情急中没有砸中目标,反而将押送丁旭的一名卫兵头盔击飞,卫兵遭受重击,却不敢去捡飞落地上的头盔,只顾着押解丁旭行出殿外,唯恐逗留片刻便会引火烧身。
身后传来吕布暴跳如雷的声音:“逆贼,再加五十军棍!”
丁旭被押解出殿,犹自传来桀骜不驯的嘲笑之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之上。
众将皆都全身颤栗,伏身在大殿,没有半点声响,更不敢触及吕布如同狂暴野兽的目光。
吕布自平气息,冷冷道:“传曹操使者来见。”
不多时,曹操使者入殿,见殿中众人跪满一地,个个凝神屏气,如一个个受到惊吓的小鹌鹑,再加上方才在殿外听到的殿中动静,便对事情的始末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一时也被惊得面无人色。
唯恐吕布余怒未消,迁怒与自己,当下便恭敬道:“下臣董昭奉曹大将军之令,前来拜谒丞相大人。”
吕布并不理会,喝令众人道:“都跪着做什么,想要出我的洋相,让人耻笑吗?”
众将这才纷纷起身,回到各自位置就坐,但显然还是心有余悸,不敢有半点差池,一个个挺直了腰杆,却低垂着头,仿佛一尊尊石像,生来就雕塑在这里一样。
董昭暗暗咋舌,吕布好大的威风,这一个个五大三粗,在阵前叱咤风云的无数英雄豪杰,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如听话的小猫一般,这份威严,别说是身在寿春的主公曹操没有,这天下无数枭雄,又有谁能够做到?
见吕布并不打算理睬自己,董昭只能提高音量,再恭敬言道:“外臣董昭奉曹将军之令,前来拜谒丞相大人。”
“我又不聋,你何须这么大声音,是曹操让你来叫阵的吗?”
吕布冷冷言道,一脸不屑的看着董昭,仿佛一头临立山巅,俯视脚下群兽的雄狮,凌厉气势从全身喷涌而出,无端让人胆寒。
董昭惶恐不已,正要解释此来用意,却被一声惨叫所惊,脚一软,差点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惨叫声从殿外传来,正是被卫兵押解受刑的丁旭发出,但闻棍棒接连打落之声,惨叫之声直刺入众人耳鼓之中,让殿中一众兵将汗毛竖直心惊不已。
想那丁旭出入战阵,也曾无数回被刀兵所伤,却从来都不哼一声,此时却在军杖之下,发出如此惨绝人寰令人心悸的惨叫,可见君侯此次行刑必定是动用了杀威棒,杀威棒乃是棒刑之最,棒身有倒刺密布,打在人身上就会带起血肉一片,只一棒便会皮开肉绽,何须百棒,十棒之下绝无活口!
开始几棒时,尚有丁旭刺耳的惨叫声传来,待几棒过后,便只剩下棍棒击落之声,再没有丁旭的半点声息传来。
张辽再也不能安坐,急上前带着哭腔道:“君侯手下留情,杀威棒之威何等凌厉,丁旭毕竟与君侯君臣一场,何忍让他遭此大罪,这百杖下去,恐怕将尸骨无存了。”
吕布冷笑道:“丁旭无端辱骂我,若让他存活,我何以统御三军?”
张辽想起丁旭临出大殿之时确实口出狂言,当下咬牙道:“我愿替丁将军受十杖,以消君侯之怒。”
众将数十人,皆出列拜伏在地,齐声道:“我等也愿替丁将军受刑,请君侯开恩。”
吕布看着跪满一地的文武,不由长叹一声:“罢了,尔等皆是我的左右臂膀,我岂能让你们牵扯其中。杖刑到此为止,将丁旭押来验伤。”
片刻,几名卫兵抬着昏迷不醒的丁旭走进大殿,众人远远望去,不由皆吸一口冷气,只见丁旭从腰以下,已经没有了一处完整的皮肤,尤其臀股之上,早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破碎的衣料混合在血肉之中,只是遥遥相望,便让人触目惊心。
董昭身为大汉官吏,自然知道杀威棒的威力,在看到丁旭的伤势后,不由胃中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更对吕布的恐惧加深了许多,想他连身边亲密之人也能下此毒手,更何况旁人!当下只能战战兢兢,勉力稳住身形,一动也不敢动。
吕布看着被卫兵抬入大殿,早已经昏迷不醒的丁旭,眼中精光闪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皱眉道:“拖下去治伤,别让人以为我是故意取他性命,那我可担待不起。”
卫兵抬着丁旭出殿,吕布挥手众人返回安坐,才对董昭道:“曹操让你来干什么?”
董昭心有余悸,犹对丁旭的伤势久久不能忘怀,此前来时想好的说辞,一句也记不起来,只是颤声道:“丞相兵威盖世,我家将军仰慕丞相雄姿,特使我前来说和,希望两家就此罢兵,永结兄弟只好。”
吕布闻言,大笑不止,笑看众将不能自已。
董昭被这笑声惊的毛骨悚然,这听似爽朗的笑声,在此时的董昭听来,便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吟唱,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魔力,只令董昭暗自发抖不已。
吕布止了笑声,环顾众将一脸惊恐的神色,疑问道:“怎么?不好笑吗?”
众将只能强打笑意,呲着嘴,像哭似的,唯有郭汜哈哈大笑。
吕布凝望郭汜道:“你笑什么?”
郭汜好久才止了笑声,大声道:“我笑这曹操不知羞耻,以丧家之犬的形状,却来与君侯龙虎之威称兄道弟,太不要脸了。”
吕布不置可否,对着面无人色的董昭道:“我军兵临寿春,三面合围,曹操已经插翅难逃,凭什么与我求和,我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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