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2/3)
。一股无力感从心中油然而生伴随着满腔恨意,狠狠道:“可丞相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家眷正在去迎接你的路上,我已经令禁军设下伏兵,她们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吕布摇头淡淡道:“陛下最大的错误,就是过分的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相府众人,即便没有我吕布,仅凭相府的力量,已足够踏平整个皇宫。严氏也不是生来性子温和,当年在并州少年时,也是骑马张弓的人物,只是后来身居显赫之位,这才渐渐收拢了一些。若不是顾念在我可能还尚在人世,只怕这皇宫早就化为一片废墟了。”
吕布顿了顿又道:“我知道陛下派了禁军出城,还暗中拉拢侯成,可陛下不知道的是,严氏早已令朔方的牵招,就近率领骑兵两万赶来,如今早已在风陵渡左近藏匿,一旦侯成起了异心,他必死于乱军之中。”
皇帝目光呆滞,仿佛是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吕布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走向殿外,从漫长的台阶上一步步走下去,心里却有些落寞,仿佛是与故人挚友的告别。
皇帝瘫坐于皇宫大殿,看着吕布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台阶之下,脑海中凭空跳来两句诗:霸业王图骤,情比黄花瘦。
吕布出了皇宫,正见魏越将一干想要入宫面圣的大臣挡在皇宫之外。
一群大臣被刀兵所迫,不敢近前,只能在远处跳脚,破口大骂魏越。
“无知匹夫,你想要zào fǎn吗?竟敢带兵包围皇宫!”
“莽夫,还不赶紧退下,小心老夫禀明陛下,治你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王八蛋,有刀了不起的!”
“武夫祸国,武夫祸国,悲哀啊!”
几十名官员不顾朝中礼仪,对着面无人色的魏越叫骂不止,也亏得魏越早已得了吕布严令:“任何人不得再入皇宫,踏入一步者杀无赦!”
至于不入皇宫闹事之人,便只由他们闹就是。魏越不解,只能依令行事。
这些官员显然也知道轻重,就是在皇宫门外叫骂,丝毫不踏入皇宫一步,让魏越只能恨的牙痒痒。
这时吕布从宫门走出,一群大臣的目光终于被吸引,看到吕布从皇宫内走出,一群大臣就像见了鬼一样,满脸神情,皆都是震惊之色。
“何事在此喧哗?”吕布脸色不豫道。
魏越大步走到吕布身前,cān bài道:“这些人吵着要见皇帝,说什么也不肯走。”
“是你们要见皇帝?”吕布目光冷冷扫视众臣。
大臣们各自推搡,皆不肯出头说话,许久之后才有一个老臣在人群中走出。
“老朽身为尚书令,当每日为陛下上书理政,丞相不该拦着老朽等人。”
说话之人两鬓花白,连走路都显得有些老态龙钟。吕布认得此人,他正是皇帝近来新任命的尚书令,此前也是位列三公之一的司空之位,还是杨修的父亲,朝中的两朝元老杨彪。
见杨彪一说话,一群大臣顿时都壮了胆气,纷纷叫道:“正是,丞相不该拦着我等见陛下。”
吕布暗自皱眉,杨彪这个人历来圆滑,在无数次诸侯当政中,他都能身居高位稳如泰山,首先是因为他家世显赫自有名望声势,使的当权者不得不重用拉拢他,其次杨彪也算有些见识,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就比如他的儿子杨修身为吕布重臣,他便一直效忠皇帝,即能全了忠义之名,也能规避风险,就算一方有难,另一方也可以施以援手,对家族来说,可算是万全之策。
这时他跳出来蛊惑人心,实在是有些失了智。也不想想,吕布回城,皇帝已经毫无胜算了,他这番作为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司空想见陛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司空以后常驻宫中,不在踏出宫门一步,我可以放司空进宫,让你可以日日陪在陛下左右。”吕布的话里几乎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犹如刀锋。
“丞相这是要囚禁陛下吗?难道你就不怕被世人唾骂?”杨彪显得异常激动。
吕布摇着手指道:“不不不,我并不限制陛下的自由,他想去哪里尽可以去,我甚至还会拍兵护卫,可从今以后,外臣不得准许,不可入宫面圣,违抗者以谋逆论处。”
群臣顿时哗然,皆在心中叫道:“你这才是谋逆吧!”
杨彪脸色数变,老态龙钟的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深刻,纵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凸起的横肉,跳了几条,终究归于舒缓。。
“好好好,丞相果然好手段,只望你能够善待陛下,不要让他受苦。”
“这就无需你费心了。”吕布不置可否。
“哼,我们走。”杨彪呼喝群臣想要离去。
身后却传来吕布一声冷笑:“呵,就想这样走了?”
杨彪身体一震,他刚才先扬后抑就是要占据主动权,使吕布忘了治他们的罪,抢得全身而退的机会。
没想到吕布终究不仅仅只是一个善于征战的莽夫,才思反应也并不逊色,这么快便反应了过来,看穿了他的用意。
“丞相待要如何?”杨彪声音干涩问道。
吕布等哼一声,并不作答,只向魏越道:“这些人蛊惑皇帝,扰乱朝堂,害的朝内朝野分崩离析,百姓忧心忡忡,既然都来了,那就全部拿下,并全城搜捕参与乱党之人。”
魏越领命,即刻一声令下,从宫门掩出刀兵百余人,各持大刀阔斧,将群臣围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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