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书剑邪僻一网尽,可保国泰三十年(完)(1/3)
五子生,五子亡
李福达在阴影中望着李智、李信二子,被押送上了一辆特制的马车。
随后在数十号身材膘壮,穿着调查局官袍汉子们警惕的押送下缓缓的离开。
平复了一下情绪,李福达低着头回到了码头上继续自己力工的工作
“圣人设赎刑,乃施于小过,俾民自新。若元恶大奸,无可赎之理”
经筵辩场上,激烈的辩论依旧在继续。
只是高台上诸家学派看着正在充经筵讲的吕汝德,满心卧槽尼玛
甚至不少人回首望向了湛甘泉,弟子敢这样不顾面皮的直接给庠序教谕部站台能没他的首尾
很显然,就是他这位老师指使的
然而湛甘泉似乎对此一无所觉,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弟子的经筵讲。
湛甘泉现在可谓是诸家学派中的一杆大旗啊,他若是站到了庠序教谕部一边。
那任谁都不得不再三琢磨,对着干是不是正确的。
“学生闻志者心之所期也,所期者如此,故所就亦如此登髙山者,期至于顶,斯至之矣”
湛甘泉是支持的,自然有人是反对的。
他刚刚热身完毕,便有跳出来的了
“学生按帝王家法如易、诗、礼、春秋所载记,由之则得,不由之则失”
却见那儒生对着吕汝德怒目而视,言辞中满是慷慨激昂之气魄。
“礼者,人之大防,所以检柅此心,不敢放逸也,故书曰以礼制心”
“礼之制人,犹堤之防水,不以堤为固而骤决之,则溃裂四出,大为民害矣”
弘治皇帝这被怼的一头黑线,卧槽尼玛这是骂朕推翻“天人感应”这事儿,是违反礼制呢
吕汝德面无表情的听着对方的经筵讲,脑子飞快的旋转开始准备反击之策。
“汉史所谓“知其非礼,而不能自还”者是也”
“齐襄公鸟兽之行,渎乱礼经,斯人至以雄狐目之”
这话骂的满朝文宦们那是一头黑线,卧槽尼玛这是怼着咱脑门说咱是“鸟兽之行”啊
还说现在庠序教谕部这提法,那是“渎乱礼经”
骂弘治皇帝更是骂的狠了,意思是陛下您再这样,学生可就拿您当公狐狸看了。
这儒生稀里哗啦的骂了一大通,直把满朝重臣带着弘治皇帝骂的一脸黑。
终于这儒生骂完了,吕汝德深深呼出一口气再次站上了高台。
“所贵乎君子者,无他事焉,惟不失其本心而已。人生而善,天之性也”
“有正而无邪,有诚而无伪,有厚而无薄,有天理之公而无人欲之私,所谓本心也”
“其始如是,其终亦如是,虽历年之久,不变乎其初,所谓不失也”
吕汝德这是在说,我们这是为公心公理不为私欲。
而且儒学一派本就是要讲公心公理,你如此攻讦我等却是出于私欲而非公义
“学生闻之诗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孟轲亦云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何谓福国之安荣是也何谓祸国之危辱是也”
湛甘泉都亮出牌子来,要跟庠序教谕部站一块儿了。
自然这后面跟上的学派,底气可就足多了
比如现在蹦达在台上的这哥们,算下来是他们兄弟学派崇仁学派的。
高台上的弘治皇帝见得一众儒家学派大撕逼,老怀宽慰啊
唔这才符合剧本的走向嘛,你们不撕逼朕肿么做中人
当然啦,帮朕站台的决计不会亏待
那赏赐必须杠杠滴给,只要给朕干活儿必须日子过的好
至于跟朕作对的么且尔娘之统统洒掉洒掉
唔好像不能洒啊保国公朱晖上奏,晋阳等卫已然控制在军部手里。
国朝要加强对各卫所掌控,必然是需要再修直道的。
所以,这人手嘛
第一天的经筵辩讲在一顿口水和嘴炮中,湛甘泉等人占据上风中结束。
弘治皇帝只是主持开局、闭幕,至于这长达数日的经筵辩讲他是不来滴。
来的只是礼部、庠序教谕部,及代表了皇帝、内阁的谢迁。
然后,一众经筵辩讲的学派很快发现了国朝的骚操作。
那就是所有不支持湛甘泉学派的官员,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被吏部选定外派。
第二天直接内阁拟定名单,下旨直接要求立即出京赴任。
顿时满场各家学派满心敲里吗,这特么忒不要脸了罢
不过更不要脸的,那还在后头。
新科进士们也被调查了一番,只要是反对湛甘泉学派出身的进士无一例外。
也全都被调配出京了
内啥,黔州布政使司不是总嚷嚷缺人么
唔都去都去
京师附近各支持湛甘泉学派的官员,在被摸底了一番后迅速让其八百里加急入京。
参与到经筵辩讲的投票中来,要共襄盛举、要多读学问。
这一下,那些扛起大旗反对湛甘泉的学派顿时脸就垮了。
敲里吗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这特么忒不要脸了罢
湛甘泉似乎早料到国朝会有此着,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各家学派看似清贵、地位崇高,但实际上在帝国的面前不过蚍蜉而已。
螳臂当车,焉能不粉身碎骨耶
那些被调走的官员们,几乎都是被逼着出京的。
调查局那群狗犊子比特么厂卫还狠,他们进来倒是不亮家伙了。
但随口就说出你老家里几亩田地、几口人,某年某月跟某某青楼吃酒
卧槽这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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