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成都事变(2/3)
既然已经出招了,戏某又岂是那等能被糊弄过去的人?”甘宁开口问道,“祭酒大人,不知要末将如何?”
戏志才招手道,“你且附耳过来!”
任岐率众反叛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成都的大街小巷,一条简略的消息,以讹传讹,传到最后,竟然成了任岐率领二十万大军反叛,前锋已经到了武阳,一时间,成都街头人心惶惶,来往者步履匆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卷入了战争之中。
要是有人还不相信任岐反叛,可第二日一大早开始,成都城墙上那杀气腾腾的士卒和一队队整装待发,向南开去的荆州大军,似乎在告诉成都城中的百姓,任岐真的反叛了,大军全都出动平叛去了。
没人注意到荆州大军来的时候来了多少人,可出城的时候显然吓到了城中勋贵,每天出城一万人往南行去,连接三日,直到第四日,城头上的兵甲似乎更为锋锐,而有心人则注意到,这一日,没有士卒继续出城了。
似乎荆州大军离开成都,让城中那些世家豪族又松了一口气,成都城中城墙上兵戈严阵以待,城门有重兵把守,可城内那些膏腴子弟,一个个都跳了出来,开始了和以往无二的声色犬马、游街串巷的富贵生活,城中那些青楼酒肆,一时间也都纷纷开门,毕竟刘焉的统治已经过去了一个时代,谁也不想再跟钱过不去。
成都东门口,几匹骏马驻足在城门下,和守门的士卒对峙着,为首一人乃是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这青年一袭蜀锦华袍,面容俊朗,看着阻拦着自己的士卒,那少年冷喝一声道,“本少爷再问一句,你等今日,让还是不让?”
守门的士卒为首一人冲着那少年抱拳道,“公子,还请回城,我等得到军令,未有祭酒大人与甘将军签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啪!”那少年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答话的那名士卒身上,鞭梢在那士卒的脸上留下一抹殷红如血的痕迹,“贱民!本公子乃是赵氏嫡子赵飞,我家伯父赵温乃是当朝三公,就是当年刘阳城当面,也不敢阻我去路,你区区一个贱民,穿着一身戎装,就敢阻本公子去路,真当本公子不敢杀人么?”
那士卒不卑不亢的冲着赵飞拱手道,“公子见谅,职责所在,某家必进行到底,若是公子能拿出手令,我等立即就为公子开一条道路,若是公子拿不出手令,胆敢在此胡搅蛮缠,那就休怪小人,执行军法了。”
“嘿嘿,本公子拿不出手令,你待怎的?”赵飞带着几分揶揄,说着又是一鞭子朝那名士卒挥去。
那名士卒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刀,一刀削断朝着自己挥舞而来的长鞭,随后朝着身后喝令道,“全体都有,列枪阵,胆敢有人强闯城门者,不论身份,格杀勿论!”
随着那名士卒的喝令声下,城门口一众士卒掣出长枪,横成一排,枪尖直指以赵飞为首的几人,要是赵飞胆敢再出言不逊,恐怕这几人会立刻血溅当场。
赵飞咬了咬牙,扭转马头,冲着那士卒撂下狠话,“你给本公子等着!”随后才率着其余几人,拍马离去。
如此关头,赵氏嫡子强闯城门的消息,自然是迅速传遍了成都城内的大街小巷,有人叫好起哄,也有人冷眼旁观,等着看热闹,自然,这个消息也瞒不住如今赵氏当家做主的人,当朝司空赵温的堂弟,赵飞的父亲,成都城中人称赵三爷的赵俭。
天还没黑透,一封请柬就放到了戏志才的案头,大致是赵俭教子无方,子嗣跋扈,年少无知,冲撞了朝廷大军,祈求戏志才高抬贵手,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为了聊表心意,甲夜一更,设宴以待,请戏志才过府赴宴。
同样的,甘宁的案头也多了一封请柬,除了落款处的人由戏志才变成了甘宁,其余地方几乎是一字不差,戏志才含笑挥了挥手说道,“成都今日人心惶惶,我等去安抚一下城中士族也是应当。”
华灯初起,赵俭大开府门,亲自站在门口等待,看到戏志才二人到了以后,亲身迎了上去,“祭酒大人、甘将军,二位贵客临门,寒舍蓬荜生辉,里边请,里边请!”
看到厅中除了自己和戏志才之外,还有不少成都城中有头有脸的士族在,甘宁心头隐隐有些不悦,这赵俭老儿,不早些说还请了别人,差点让自己出丑,可瞥到戏志才脸上那抹毫不意外的模样,甘宁这才明白过来,下午戏志才说的那句“安抚一下城中士族”的涵义。
众人落座之后,一副谈天说地,言笑晏晏的模样,可丝毫却没有人触及到益州当今的局势,没有人开口谈及任岐的造反,仿佛这就是太平盛世中士人间一场寻常无比的宴会,除却赵俭口头上说了两句为自家儿子求情之外,甘宁没有看出来任何不同,倒是一旁的戏志才,高谈阔论,端的是一副fēng_liú名士的架势。
终于,等到众人吃饱喝足,端坐在主位上的赵俭这才带着笑容看向戏志才,“祭酒大人,不知道可曾吃好了?”
戏志才端起面前的耳杯,轻抿了一口酒说道,“赵公府上不愧是益州大族,这饭菜酒食,戏忠就是在我家主公府上,也未曾尝到过如此滋味呢!”
赵俭笑眯眯的说道,“既然祭酒大人觉得赵某这饭食不错,那赵俭斗胆,请祭酒大人在府上盘桓几日,好好享受一番这般珍馐美味,赵某府上别的不敢说,可这美味,定然让祭酒大人满意。”
戏志才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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