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胜利与复仇(下)(1/2)
这人忍痛并不出声,策马挤开道路,但是马蹄突然打滑,直接把他掀了下来,这名蒙军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短促呻吟,但是已经没用了,几名高家军同时刺中他,枪尖狠狠插进躯干里。
另外两名蒙军已经厮杀起来,借助战马的体型优势勇猛搏斗,但是没有速度的骑兵就是不行!高家军军兵们站在外围,用比马枪长得多的步行大枪频频刺杀,尤其是没有盔甲保护的肘部和大腿,两名蒙军士兵负了重伤,终于一起扯动缰绳,强行突围。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着两人一力突围露出破绽,刚才一直没有出枪的韩武平突然暴起,左臂一推,长枪刺进一人的肋下,那人立刻软了下来,从马上滑落,另一名蒙军也没能逃脱这样的厄运,被一击致死。
少数重骑兵此刻尽力挽救着岌岌可危的蒙军,他们冲上前来,由于厚实的马甲具装,即便没有速度,这些钢铁骑士也是战场上最可怕的东西。
张导小心地观察眼前这个铁家伙,终于找到空隙猛刺一枪,但是对手毫不在意,甚至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看一眼。
高家军缺少破重甲的武器!
蒙军重甲的发展还是超乎了高俊的预料,眼下蒙军之中已经有类似铁浮屠的具装重骑兵,他们的盔甲沉重但是坚固周到,用长枪难以伤害。幸运的是,面前的这种骑兵不多,只有三十多人。
张导想不到这些,他心里极为害怕。
“杜镜!杜老西儿!怎么办!”
然而杜镜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叫苦:“佛祖啊。”
刘国安已经负伤,只能单手持长枪,但是依旧不停攻击:“你俩别慌,用力攻击,让他心慌!腋下是破绽!”
关键时刻,一名骑士飞奔而来,马后的旗帜是高家军五色旗。
“莫慌,僧虔来也!”僧虔骑着刚刚缴获的战马,手持七尺马枪,向这名蒙军骑士杀来,那人即刻挺枪招架,战了两合,几名军兵一起刺枪,限制了这名蒙古重骑兵的行动,僧虔看得真切,反手大枪横扫,硬生生地将一名重甲骑兵从马上打了下来。
“乖乖!”张导猛地扑上去,压住了此人的两只手,杜镜也冲上去,从项顿与头盔的缝隙之间捅了好几刀,血柱从缝隙喷了出来。
另一名蒙军重骑兵趁着僧虔猛力横扫,不及转身的功夫,从后面挥刀欲砍,但是僧虔早有预料,并未转身,丢下马枪,从腰间一抽,铁链飞出,准准的打进项顿与头盔之间。
那名蒙军骑兵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僧虔猛力一拉,把铁链收了回来,一起从那缝隙飞出来的还有一团殷红的血肉,不知是脸上的哪部分。
最后一名蒙军重骑兵拨过战马对峙,张导急匆匆地对杜镜说:“我挑开他的项顿,你刺!”
难度很高,但是高家军早就把创造奇迹当成了习惯,于是乎,时隔七十年,岳家军大破铁浮屠的方法在中原大地上再次出现。
但是也有一些更娴熟的蒙军士兵,即便困难,刚才他们也保持着速度,冯达就遇到了这样的一队蒙军骑兵,高家军勇敢的与之交战,但是效果不佳,凭借着马匹的加速度,高家军刺死两名骑兵,但是敌人也用马枪挑杀了一名高家军军兵,随即洞穿冯达的人马,冲进花帽军那里去了。
“唉呀!”高俊脸色不豫,此时他已经带着营部的成员持续前进:“砍马脚啊!军兵们别爱惜战马,人活着最重要,少缴获几匹马算什么,潘正你去晓谕各军,重点是胜利!胜利后战马要多少有多少!”
“是高俊的旗帜!”远古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手是谁,忍不住怒火中烧,就要招呼自己的那可儿向前。
“也给王爷,稍安勿躁。”扯儿必也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金军居然成功的在这里组织了反击,但随即他就判断了情况:“女真人没有多少战马,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在芦苇荡里反击,咱们先出去,在沼泽地外面击败他们!”
“那要是他们躲在这里面不出来呢?”
扯儿必把手按在胸口,仿佛是在说什么罪恶的话:“那就只能放把火了。”
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很难,僧虔牢牢记住了高俊战前布置的第一句话:“冲锋一定要猛,要狠,要一棍子把敌人打痛!”高家军从一开始就全力向前猛攻,牢牢的黏住了蒙军人的前锋,在这片不甚干硬的巨大芦苇荡里,蒙军的行动极为迟缓,蒙古语和契丹语的咒骂声响成一片。
战斗简直就是一场灾难,高家军都穿着相对有利的鸭掌鞋,在松软的土地上虽然不说是脚步如飞,起码闪转腾挪并不费力,他们三四人一组,群枪戳来,群枪戳去,让蒙古人无从招架,而蒙古人相对较短的马刀和马枪必须要借助战马的马力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在这种芦苇荡里根本招架不住步行大枪的攻击。
此时的蒙古刀还不是日后常见的弯刀样式,以直刀居多——毕竟蒙古高原相对贫穷,打造不起昂贵的弯刀,后是熟悉的蒙古弯刀,还要等到蒙古人征服波斯世界后才会出现——不借助马力的话劈砍费力,几乎等同于废铁条。
蒙军意识到中了埋伏之后,立刻选择死顶,这是正确的。虽然扯儿必下了撤退的命令,但是在厚厚的芦苇荡里,撤退显得很不容易,不知何时何地就会撞出一股金军来,他们用唢呐声来联络,到处都是一片混乱。一旦撤退导致队形散乱,就有可能被步兵追上杀死。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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