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托付(1/3)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到了这个时候,关于切圆术的话题便告一段落,然后蔡邕突然间发现,自己竟然还不知道秦谊的名字。
其实秦谊一上来便向蔡邕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只是当时蔡邕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秦谊手里面的“提琴”上,完全没有留意秦谊的名字。
“鄙人秦谊秦文合,并州雁门原平人……”
“你就是秦文合!?”秦谊没办法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绍,但是这话说到一半便被蔡琰给打断了。
“您知道我?”看着蔡琰一脸的惊讶和关注,让秦谊心中还有点儿小开心,自己原来已经有了一点儿小名气,竟然让蔡琰这种大才女都知道了。
而蔡邕也是捋须颔首道:“年前徐公河曾经过来拜访过我,我和他老师刘会稽是老朋友,公河一向对我行弟子礼。席间,公河曾经提前过文合的大名,说起文合制作的算盘也是赞不绝口,认定文合将会是一代算学大师。我早就想着见一下文合了,没想到文合居然找上门来!”
蔡邕的确是从徐岳那里听过秦谊的名字,也只有数学家徐岳才会把现时的秦谊当成当时奇才。
而从徐岳那里听到雒阳出了一个算学后起之秀的消息后,蔡邕也是有些心动,想要考察一番看看能不能传承自己的衣钵。不过秦谊之前拉大旗作虎皮的时候攀上了马融马季长,也算有着自己的师承,这才让蔡邕打消了这个念头。
尽管如此,蔡邕还是很想见一下秦谊这个后起之秀,但是因为马上到了年关,这事情便拖了下来,却没想到刚一过年,秦谊便主动找上门来。
“公河为人宽宏,乃正人君子也!”到了这个时候秦谊有一种蛋碎的感觉,他不知道徐岳和蔡邕关系这么密切,早知道的话就通过徐岳来和蔡邕搭桥了,也不至于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而且人家蔡老师为人多谦和,家里还有个小美女可以饱一下眼福。
这个说起来首先要怪徐岳太老实了,根本不知道秦谊有多么想要向上爬。其次该怪秦谊狗眼看人低,觉得徐岳没啥前途和野心,就没去关心徐岳还有他背后老师刘洪的人际关系。
“对了,文合是雁门原平人,我记得原平有个叫做秦仁秦子慈的乡绅,不知道和文合你有什么亲缘没有?”就在领着秦谊走进蔡府的时候,蔡邕也是随口问了一句。
“正是鄙人大父,蔡公您认识他?”听蔡邕这么一说,秦谊也是微微一愣,秦仁这个名字可能有很多叫的,但是再加上籍贯和表字之后,却是只有老家的爷爷一个了。怎么爷爷竟然还和蔡邕有关系?可是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啊。
“昔日曾经被流放到朔方郡,当时路过雁门,当时曾经受到雁门本地大族豪强的款待,依稀记得其中一位叫做秦子慈的原平豪强,故此有一问,却没想到居然是文合的大父,我们之间倒是颇有缘分!”
光和年间,蔡邕之前因为得罪将作大匠阳球,与家属被流放至雁门郡西邻的朔方郡,当时曾经路过过原平,有这么一位当时第一名士路过,原平各界人士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这位大才子。
作为原平本地豪强的秦仁自然也是要露个脸,不过他这种小地头蛇蔡邕一路上不知道见了多少,能够记住秦谊的爷爷也真是他的本事。这也难怪秦仁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居然认识蔡邕,估计他都不知道蔡邕竟然还记得自己。
“蔡公记忆惊人,真有应奉应世叔过目不忘的风采!”被蔡邕说起这些事情来,秦谊也是由衷得拍了一下马屁。
应奉是桓帝朝司隶校尉,二十岁的时候他担任“决曹史”,抄录全郡四十二县的罪犯名单报送刑部。回郡以后,太守详细问他所送罪犯情况,总共数千几百人,应奉竟然能将所录罪犯的姓名、罪状、罪行轻重等,一一准确背诵下来,毫无遗漏。
后来应奉去拜访一个官员袁贺,可是袁贺恰好不在家,正当应奉要离开时袁贺家的车匠突然打开门,从门缝露出半张脸看了应奉一眼,又关上了门。二十年后,应奉在路上偶然见到这个车匠,立刻认出他来,并和车匠打招呼,便有了“半面之交”这个成语。
“应公看书的时候五行一块看并且能够牢牢记住,我比他可是差远了!”听了秦谊的马屁,蔡邕也是哈哈一笑,应奉是在第一次党锢后去世的,蔡邕曾经有过和他相交的经历,说起过目不忘的应奉,蔡邕也是颇有怀念。而就在来到蔡家内宅之后,蔡邕突然间想起来一事,对秦谊问道:“我看你之前在地上写写画画,就能算出屯米的体积,所用何法?那些字符又是何意?”
这个时代计算乘除等问题,除了秦谊刚刚拿出来的算盘乘除法,那就只能用算筹来进行计算,秦谊所用的竖式计算蔡邕当然没有见过。
“那些字符是身毒数字,我也是偶尔从白马寺的一位番僧那里学来的,我发现这种数字比我们华夏数字容易书写,尤其是配合我发明的竖式计算法,非常适合计算多位数的乘除法!”
身毒就是秦汉时期对古印度的称呼,这个时代阿拉伯数字还没有被古印度人发明出来,但是古印度的僧侣已经开始来到大汉传教,雒阳城外的白马寺便是中国第一所佛家古刹。
“原来如此,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这身毒数字配合你的竖式,的确是有些妙处!”因为刚才目睹了秦谊使用竖式计算自己出的题目,蔡邕把自己题目中的数字向秦谊竖式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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